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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馬燈一種可以手提的、能防風雨的煤油燈。

馬燈製作簡單以煤油作燈油,再配上一根燈芯,外面罩上玻璃罩子,以防止風將燈吹滅,夜行時可掛在馬身上而得名,可是這年代用得最為廣泛的照明用具了。

殷鐵柱圍著牛棚四處轉了一圈,漆黑一片沒有發現任何喘氣的。不過在牛棚後發現一連串雜亂無章的腳印,從所站的角度正好能偷窺牛棚。

以腳印的大小來看,應該是成年男人的,至於是誰的。可不好猜測。

殷鐵柱陰著臉順著腳印追到村裡的大路上,雖然下著雪,但這麼短的時間內蓋不住腳印,且路上的腳印也不少,來看小牛犢的人實在太多了。這腳印多了起來,在也無法查探,於是只好悶頭回去。

殷鐵柱心裡發緊,緊接著是一陣後怕,幸好,今兒晚上留下來。也更加確定,未來這些日子得好好照顧他們姐弟倆。

“誰……”殷秀芹喊道,手裡的木棍始終拿著。

“是俺!”殷鐵柱說道。

“二狗叔!”殷秀芹放下了手中的棍子,迎了上來。

殷鐵柱把馬燈掛在牛棚上,又坐到了石頭上。

“二狗叔。發現什麼了嗎?”殷秀芹焦急地問道,顯然她也擔心,天黑的早,又下雪,會是誰?除了耍著玩兒的閒漢!

“沒有,只有腳印,是成年男子的。”殷鐵柱沉著臉道。“未來這些日子,白天秀芹也別往人少的地方去,晚上也最好別出去,小心沒大錯。”

殷鐵柱想了想,“不行,秀芹明兒去俺家住得了。就是住柴房也比這裡安全多了。”

“二狗叔,沒關係的,俺也不是好惹的。”殷秀芹潑辣地說道。“俺會小心點兒的。”

已經麻煩人家那麼多了,不好意思在給人添麻煩了。

殷鐵柱見狀也知道說不通這個犟丫頭,只能自己多費些心了。

“姐。姐,地瓜好了。”狗蛋兒拿著燒火棍子把地瓜給扒拉出來。

三人吃完地瓜喝了點水,然後又給牛添了點兒上好的草料,又給水槽裡倒了些溫水。

看著牛吃飽喝足了,臥在厚厚的草堆裡,厚厚的氈子搭在牛身上,小牛犢依偎在母牛身邊。

收拾停當後,三人才在搭著的兩張木板床上和衣而睡,篝火燒得旺旺的,誰醒了記得添把柴火,別讓火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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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博遠出了十里村,一路小跑的跑回家,喧鬧一天的姚灣村沉寂了下來,只有他咯吱、咯吱踩著白雪的腳步聲,能傳出老遠。

姚博遠剛敲了一下木門,嘎吱一聲門就開了,原來門閂還沒插上呢!給他留著門呢。

姚長山聽到門聲,提著一盞馬燈,披著棉襖就跑了出來,“臭小子,你可回來了,這都十點了,你上哪兒去了。”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娘給你留了飯,在灶臺邊溫著的,應該不涼。”

“爹,不忙,娘睡了嗎?”姚博遠問道。

“你沒回來,你娘能睡的著嗎?”姚長山瞪了這小子一眼,“爺爺、奶奶估計也沒睡,你去打聲招呼,然後端著飯過來吧!”

“哎!”姚博遠進了堂屋,在簾子外,喊道,“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好,回來就好。”東里間傳來姚奶奶的聲音。

“爺爺,奶奶,你們睡吧!我就不進去了。”姚博遠說道,然後端著飯進了東廂房。

老實說他可是真餓了,來回跑著,饒是他強壯,這心裡擱著事,也有些吃不消。

姚博遠端著飯進了姚長山夫妻的房間,坐在炕沿上,跟往肚子裡倒似的,三兩口就吃完了。

房間裡沒有點煤油燈,不過由於下雪的關係,反光,屋子裡也大致能看出個樣子來。

姚博遠摸了把嘴,把碗放在樟木箱子上,“爹,娘,你們睡不。”

“我們睡的著嗎?還沒問你上哪兒了,咋現在才回來。”大娘數落道。

姚博遠突然跪到了地上,“爹、娘,我想和秀芹成親,求爹孃成全。”

“你……你……這小子。”大娘指著他抖著手指道,“這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俺連那姑娘見都沒見過,再說了雙方父母都沒見過,這結婚辦事可不是一兩句話的事。你再胡鬧什麼,起來。”

“娘,秀芹是個好姑娘,她嫁進來後,娘您在生產隊裡可以找些輕點兒活計幹,就不用那麼累了,一根蠟燭兩頭燃,遲早會累壞的。”姚博遠極力遊說道,“娘您就答應吧!”

“爹……”姚博遠看向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