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猶豫,或者不慎,倒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從屍山血海爬出來,活著回來已經不易了,聽著姚爺爺提起從前。姚奶奶再大的氣性也熄滅了。
“唉……”姚奶奶嘆了口氣道,“長河的年限是夠了,也不知致遠娘能不能隨軍。”
“就是隨軍,這條件還不如家裡好呢!”姚爺爺眯著眼睛說道。
“所以你才想著照相呢!”姚奶奶說道,不過輕蹙了下眉頭問道。“可為什麼,不照一張全家福啊!”
她終於想起那裡不對了。
姚爺爺拍拍雙腳,已經幹利索了,盤膝而坐道,“俺倒是想,人多排的就長,距離就遠,還能看清人影兒嘛!”
“算你說的有理。”姚奶奶說道。
“眼看著婚禮沒幾天了,都預備的怎麼樣了。”姚爺爺問道。
“鄉下人結婚,沒那麼多講究,都備的差不多了。”姚奶奶說道,“轉眼間咱的大孫子都要成家了。很快咱就有了曾孫子了。”
姚奶奶比劃著說道,“想起博遠剛生下來只有貓兒那麼大,本來就弱,又遇著了還鄉團,躲進了青蘭山裡,那時候可真是……長河也是那個時候參軍的。”
“好了,現在都長成大小夥子了。”姚奶奶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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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泡泡腳吧!走了一天。”大娘把木盆放在地上,搬了個小凳子坐下來,手掬著水淋在他的腳丫子上,“怎麼樣,不燙吧!”
“不燙!”姚長山把腳放進了木盆裡,舒服的他,滿臉的愜意。
大娘仔仔細細的把他的腳搓了個遍,“好了,風乾吧!”
姚長山抬起了腳,大娘端起了木盆往外走去。
姚長山躺在炕上,腳在空中懸著,悶聲說道,“博遠娘,給俺捏捏腿。”
“嗯!等俺把水倒了。”大娘說道。
“娘,我倒吧!您進去吧!爹叫您呢!”姚修遠接過他手中木盆道。
“灶上還有熱水,你們也泡泡腳,走了一天。”大娘說道。
“知道了,娘,趕緊進去吧!”姚修遠努努嘴道,端著木盆轉身出了房間。
大娘嘴角含笑地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脫了鞋,上炕,“他爹,躺好,俺給你捏捏。”
姚長山在炕上躺好,大娘的粗糙的雙手捏著他雙腿。
“社火好看嗎?”大娘問道。
“呃……”姚長山撓撓頭,尷尬地說道,“呵呵……老實說,俺沒怎麼看,得看著小子們別看的入神了,忘了在樹上,一下子掉下來。還得護著咱爹,別被擠著了。”
“你還真是……”大娘搖頭失笑道,“好不容易去看一次,就看人了。你說你叫俺說什麼好啊!“
不過想想也是誰讓他是老大呢!以為這個老大是白叫的,白當的。
夫妻倆又圍繞著孩子們聊了些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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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連幼梅把水端進了屋裡,“她爸,泡泡腳吧!”
正在逗妮兒的姚長海起身,“謝謝,老婆大人了。”
“我自己來吧!”姚長海看著蹲下去。解自己長襪子的連幼梅,迅速收回自己的腳。
“我來吧!”連幼梅說道,“走了一天,一天不得閒。”
連幼梅坐在小板凳上用心揉搓著他長滿厚繭的大腳。洗乾淨後,拿著長襪子擦乾,把襪子扔進木盆裡。
端著木盆放到一邊,“她爸,我給你捏捏。”
“不用,不覺得累,沒事。”姚長海擺擺手道。“赤著腳下地幹活一天,都沒覺得累,這點真不算什麼?”
在連幼梅的注視下,他把縮回的腳。伸了出來,“那好吧!”
“哦……噢……啊……”姚長海悽慘地叫道。
“你叫什麼?”連幼梅嬌嗔道,這手上的勁兒可一點兒沒小,“你叫那麼大聲,想把大家都招來啊!”
妮兒嘴角直抽抽。用不用叫得這麼慘啊!聲音還那麼讓人浮想聯翩的。
“怎麼了,怎麼了。”姚長山赤著腳,風風火火地躥了進來。
小兩口愣在當場,看著闖進來人,還真是準耶!
“你們沒事啊!”姚長山吁了一口氣說道。
“俺就說小叔子沒事。”緊追而來的大娘拍著他的後背道。
“沒事,你叫那麼慘幹什麼?”姚長山拍著胸口道。
“哎呀,大哥。進來好歹敲下門。”姚長海沒好氣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