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青和三大娘也沾了不少的光,呵呵……誰也別笑誰!
“什麼時候能天天磨麥子,一直推下去,我都願意。”姚夏穗笑著說道,眼神迷濛是一臉的嚮往。
現在天天磨了棒子磨地瓜幹,就死很少磨小麥
“會有那麼一天的,讓你磨麥子,磨到煩。”姚長青笑著說道。
她說出了大家心聲和對生活的美好期盼。
這磨由於姚長青和三大娘的加入,邊聊、邊推磨盤,就忘記了時間,一推就是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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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大娘沒在讓孩子們幹活,而是先前許諾的,可以隨便玩兒,她們則玩兒抓嘎啦哈或者抓石子兒。
抓嘎啦哈是古老而傳統的東北民族遊戲,滿族人比較擅長此道。東北這塊神奇的黑土地孕育了濃郁的民族風情和獨特的地域文化,關東十大怪中就有“嘎啦哈姑娘愛”的提法。
嘎啦哈就是由動物前關節磨製而成的玩具,嘎啦哈以豬的、羊的最為常見,羊嘎啦哈因其玲瓏小巧而倍受男女老少的青睞。
姚灣村羊少,所以都是豬嘎啦,而一頭豬身上只有兩個嘎拉哈,煮熟後將附著其上的肉筋兒啃淨,涮洗,玩兒的時間久了就磨得鋥亮鋥亮的,光滑得很。四個嘎啦哈才夠一副,加上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口袋,這套傢伙什兒就置辦齊了。
艱苦歲月要收集齊四個嘎拉哈可不容易,所以這種遊戲玩到的後來,發生了變化,演變成抓子兒。
紅樓夢中有段關於民間小遊戲的描寫,“寶玉遂一手拉了晴雯,一手攜了芳官,進來看時,只見西邊炕上麝月、碧痕、紫娟等正在那抓子兒贏瓜子呢”,這裡的子兒,就是代替嘎拉哈用的果核兒多是杏核、李子核,石子之類的小玩意兒。
而姚灣村就不缺青石子和鵝卵石。
抓嘎啦哈“抓”應當讀“chua”的第三聲,“哈”應當讀“ha”的四聲。這些土語方言的字音,字型和字義在字典詞典難以查詢,書寫起來也只有用同音字來代替,但遠不如讀起來嘎巴稀脆的有味道。
帶有濃濃的鄉土氣息。
抓嘎啦哈有多種玩法,抓,掇,彈,撂各有不同,一般玩之前要先講好遊戲規則。嘎啦哈有六個面,按照遊戲中的點數由多至少依次為正兒,驢兒,肚兒,坑兒四個大面,其他兩個面因其窄小成不了氣候而經常被忽略不計。
抓嘎啦哈的關鍵是會撂子兒,距離遠近合適方便一次性抓起。
寒冬臘月大雪封門時,正月裡閒來無事時,大姑娘小媳婦兒湊在一處,把嘎啦哈往大炕上一撒,盤腿大坐地拉開架式,再加上一個小布口袋上下起落,儼然展開了一場競技大賽似的,那嚴肅勁兒一點兒也不含糊。
偶爾,若有界壁兒的小叔子闖入就更熱鬧了,一邊跟嫂子們插嗑兒打葷兒滴,一邊擠眉弄眼兒滴出著洋相,嬉鬧打俏聲要把房蓋頂起來似的。
可惜今兒小叔子不在,不過也不妨礙女人們的興致。
民間也有俗語:“耍正兒月,鬧兒二月,哩嘍啦啦到三月”。
小孩子是碰不上嘎拉哈了,不過他們玩兒抓子兒、翻花繩,總之不會讓自個閒著。
月子裡的連幼梅則抱著孩子繼續龜縮在自己的小屋裡,哪怕最後幾天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也得忍著,而窗外又飄起了零星雪花。
ps:下午二更!!
第44章 ‘回孃家’
“妮兒,又下雪了,不知道你爸爸到了沒。”連幼梅看著窗外飄飄落落的雪花。
當媽的閒來無事,屋子裡就她娘倆,堂屋裡很是熱鬧,也不好去湊。
連幼梅總不能和妮兒大眼瞪小眼吧!說什麼好呢!有了,“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這是《聲律啟蒙》!’妮兒滿臉黑線,俺嘞娘哎!這是不是太早了。
再說了這年月讀這個沒有危險嗎?
應該沒有吧!連幼梅的聲音清脆悅耳,讀起來就如唱歌似的,真是好聽。
妮兒聽得入迷,漸漸的被吸引住了。
娘倆一個唱的有勁兒,一個聽得入迷,忘卻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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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海如腳踩風火輪似的,蹬著腳踏車一路朝縣城駛去。
一路騎到到了岳母家,身上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