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劉姥爺直接盤膝而坐在炕上。
說句不客氣地話只是一個嬰兒何來這麼大的反噬之力,哪來那麼大的影響力,影響無數人的命運,這讓劉姥爺百思不得其解。
劉姥爺雙手掐訣,雙手又如穿花蝴蝶似的,變幻莫測,再起一卦,卦象依舊十分模糊。妮兒身上的天機遮蔽力量之強,乃世間少有。
如果不是劉姥爺將玄門秘術研究道了極其高神的境界,這樣的反噬非死即亡,更不要說窺探天機一、二了。
劉姥爺雙手捏著掌心朝天放在了兩膝上,乃是道家練氣法印。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口氣足足吸了有三分多鐘,而後雙眼一閉,整個人似乎再無呼吸一般。
一口真氣遊走在體內奇經八脈之中,當真氣行過,劉姥爺只感覺渾身舒泰。
元氣運轉大周天,才將天機反噬引起的損傷稍稍驅除。
劉淑英見老爺子氣息綿長,幾乎不可聞,且緩而有力,放下心來,於是坐在炕尾,守著老爺子。
好在是他們的家獨門獨院,又是年二十九的晚上,明兒三十都忙著回家過年,應該不會有人打擾。
大年初一才會有絡繹不絕的人來上門拜年,這兩夜一天的時間應該夠老爺子恢復了。
轉眼間一夜就過去了,今兒就是年三十了。
劉淑英守了老人一夜,看著他神色變化越來越好,才放下心來。
突然間傳來咚咚地敲門聲,劉淑英起身穿過小院開啟街門,看到來人一下子愣了,該死怎麼忘了這茬了,每年這時候他都會來的。“長海……你咋來了,幼梅和妮兒還好吧!”
“好著呢!小傢伙現在特能睡,一點兒也不鬧人。”說起寶貝閨女,姚長海這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今兒來,是送些年貨,都是自家產的。”說話當中,姚長海笑呵呵地說道,“這不要過年了!我娘讓我拿來的,都是自家醃製的。”
姚長海一側身,露出背上的竹揹簍。
“我這裡啥都不缺,你拿什麼東西啊!”劉淑英看似數落道,其實心裡滿意著呢!“你一路走來的,怎麼不騎腳踏車啊!”
“路不好,顛簸壞了,可咋辦啊!”姚長海拍著自己的胸道,“我年輕力壯不怕。”
“真是的,這東西就是用的,你留著它不怕生鏽啊!”劉淑英笑道。
“呵呵……留著幼梅使!”姚長海跟在身後只是傻呵呵地笑道。
兩人穿過院子跨過門檻,就進了房間,姚長海在劉淑英的幫助下解開背上的竹揹簍,放在地上,然後一樣樣的拿出來,“這裡有俺們自家醃製鹹魚幹、臘八蒜、山核桃、柿餅、曬乾的小花菇,還有一罈子包穀酒。我知道姥爺喜歡杯中物。現在買酒需要酒票,不如自己釀的好,純粹。”
陸陸續續地姚長海擺滿了八仙桌。
“喝口水吧!”劉淑英倒了杯白開水,遞給他。
姚長海灌了兩口,溫熱的水滑進胃裡,真是舒服,抬眼道,“咦!我姥爺呢!”這天都大亮了怎麼不見人啊!
每回他來,老爺子可是熱情的很。
“哦!你姥爺去給人家接生了。”劉淑英捂著嘴道,“嗨!瞧我這話說的,這不十里村公社大隊的黃牛不是要生產了,這不馬上要過年了也被人給叫走了。”
“那姥爺怎麼去的。”姚長海問道,老人家年齡大了,走上一個小時,他真怕老人身體吃不消。
劉淑英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回道,“大隊趕著騾車過來的。”
“媽媽!你說十里村大隊的黃牛要下小牛犢子了。”姚長海突然問道。
“是啊!你怎麼這麼激動啊!”劉淑英被他‘灼熱’的眼神嚇了一跳。
姚長海把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媽媽,我們大隊的情況你也知道,青蘭山腳下就是我們村的地,那可是一馬平川,拖拉機我們大隊可是買不起,那玩意兒就是有錢,也輪不到我們。就連偌大的東方紅農場,才兩臺拖拉機。
小牛犢還是能買得起,養兩年,那可是壯勞力,一個頂仨,犁地可是一把好手!”
“怎麼,今年收成不錯。”劉淑英坐在馬紮上關心地問道。
“這幾年年景還成,漸漸有了結餘,所以才有這個想法的,全體社員一致透過的。”姚長海說道。
“可是養牛很費糧食和草料的。”劉淑英擔心道,“你們現在也就剛剛能混個肚圓兒,細糧還不能頓頓吃,這是不是太勉強了。”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