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姚博遠不看他搞怪地樣子,繼續說道,“今兒不是發工資嗎?我想拿出錢來。給爺爺、奶奶扯布做身衣服。”
“應該的,應該的。咱新年做的中山裝不是爺爺、奶奶讓給咱的嘛!”姚清遠說道。
“另外我想,每個月拿出工資的三分之一交給咱娘。”姚博遠說道。“現在咱們在家裡住,家裡少了咱倆這個壯勞力,工分掙得就少了,口糧就分得少。吃、住都在家裡,還有家裡的弟弟妹妹漸漸大了。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他抬眼看著他道,“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姚清遠心裡那個肉痛啊!這錢還沒有捂熱呼呢!就飛走了。
他硬著頭皮爭取道,“可是大哥,你結婚了,我還得留著點兒結婚呢!”
姚博遠輕蹙了下眉頭想了想道。“這樣吧!你把零頭給咱爹、娘,餘下的20自己攢著娶媳婦兒。我呢!就給個整數10塊。”
“成,成,謝了大哥。”姚清遠撓著頭又道,“那大哥多不好意思啊!”
“行了。就像你說的,你不是還沒結婚的嘛!”姚博遠接著道,“再說了,誰讓我是家裡的老大呢!”
有一點他沒有說就是,他娶了秀芹還帶著弟弟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姚博遠拍著他的肩膀道,“這個月咱們就緊吧著點兒!”
“知道了。”姚清遠說道。
兩人加快腳步一溜小跑地回了家。
“爺爺,奶奶,爹孃,我們回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兩個大小夥子地嗓門老遠都能聽見。
“小聲點兒……”大娘趕緊出來揮手道。
“咋了,娘,發生了什麼事嗎?”姚博遠看著她的臉色不對,趕緊追問道。
“你先回屋,讓你媳婦兒說給你聽。”大娘接著道,“清遠跟著我進來,娘有話跟你說。”
殷秀芹聽見姚博遠和二叔回來,就去端洗臉水了。
“博遠,洗洗臉,再說。”殷秀芹接著又看向姚清遠道,“二叔。”
“嗯!”姚清遠輕哼一聲,點了點頭,就著木盆洗了洗臉,也洗了洗手。
就這殷秀芹也高興了不少,嫁進來一個星期,二叔雖然沒有冷言冷語,但也沒給她好臉色。
“博遠,進來俺有話跟你說。”殷秀芹潑了水,就朝屋裡走去。
姚博遠洗完臉,顧不得擦就跟著殷秀芹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會這樣?”姚博遠聽了她的話後,一屁股坐在炕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她道。
“這個具體俺也不太清楚。”殷秀芹說道。“爺爺、奶奶現在為了小叔、小嬸的事很傷心。”
“我去看看,”姚博遠起身,就往外走。
殷秀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別,別去打擾爺爺、奶奶。你心裡知道就成,別再提起,不然提起一次,傷心一次。”
“也對!”姚博遠又坐了回去,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消化了她扔來的炸彈。
姚博遠抬眼道,“對了秀芹跟你商量個事。”
“說吧,俺聽著呢!”殷秀芹坐在他旁邊道。
“我今兒發工資了26塊。”
“這麼多?”殷秀芹不敢置通道,說著就算起來道,“一個月26,一年就是312塊,俺多賣些力掙的工分就算不夠咱們吃,你貼補下來。一年咱也能存一百多呢。”
“你的算術還挺麻溜的。”姚博遠詫異地看著她說道。
殷秀芹羞澀地一笑道,“俺不太識字,也就算術好,隨便加減乘除。俺都能回答上來。”
“嘿嘿……”她傻笑撓撓頭道,“跟著生產隊的會記學會打算盤,然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是能算出來。”
姚博遠有些意外,不過現在不是探明這個的時候,他又把布料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應該的,”殷秀芹點點頭道,現在那身中山裝可是讓她壓箱底的捨不得拿出穿。
“還有,就是我也成家了,以後要給家裡交生活費。咱們三口可都吃住在家裡。”姚博遠認真地說道。“我也掙錢了,總不能還白吃白住吧!”
“嗯!應該的。”殷秀芹又道,“這些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有啥和俺商量的。”
“你是咱家的掌櫃的,剩下的錢。得交給你。”說著姚博遠把錢掏出來,數了一下,遞給了殷秀芹。
殷秀芹心裡一酸,眼眶一紅,這淚刷的一下掉下來。
“你哭啥啊!”姚博遠不明所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