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齊想了想,叮囑了這麼一句。
畢竟如今大房還沒有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什麼,他們如今的應對之策,也只能夠以靜制動,小心謹慎。
其實,夏立齊心裡也是有些顧慮,在考慮一件事情。若是在之前不知道燕親王對於錦繡的意思,他在知曉這件事情後,可能會第一時間就想著找燕親王先說一說,至少是打一聲招呼,畢竟真和恭親王對上,他一個四品小官實在不夠看。
可是,如今他也又覺得,自己若是拿這件還不一定有可能的事情去找燕親王,指不定恭親王沒那個意思,反倒是將燕親王迎了進來。
當然,夏立齊倒也不是真的為了這點子顧慮便不顧錦繡的安危。只因為這件事情,按照常理而言,恭親王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而在這個時候壞了自己的名聲,而夏立忠夫妻,他們雖是錦繡的大伯大伯母,可一來,這二人又不能夠代表勇誠伯府,二來夏立齊和柳氏作為錦繡的父母尚且在世,也沒有道理他們能夠擅自決定下錦繡的親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夏立齊和柳氏打算明日去麻煩一下蘭姨太太,至少先將勇誠伯按在手上,只要勇誠伯站在他們這邊,便是有太夫人在那一頭做手腳,倒也不怕了。
雖然夏立齊並沒有用這事去麻煩晏淮,但晏淮也早已經收到了夏錦瑟的信,或許早在收到夏錦瑟信之前,他安插在勇誠伯府裡的人,便已經將今日的訊息稟告過他。
夏錦瑟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老老實實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在心上稟告於晏淮。
晏淮在看完信後,只是將信倒扣進了桌面上,並沒有依著身邊寶親王上躥下跳、彷彿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出的主意,去找恭親王做什麼。
倒也只是靈機一閃,此次,或許還是他和錦繡之間的一次轉機,也是重新整理他在錦繡父母面前印象的好機會。
不過因著這事兒嚇到自家媳婦,卻不怎麼美妙了。晏淮想了想,決定這幾日找個機會再去見自家媳婦一次,先給媳婦做個心理準備。
晏淮坐在書桌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而寶親王卻是瞧著他這副淡定的樣子,卻是急了,連聲道:“你真的不去找老大說說?”
晏淮只是抬起眼瞼看了一眼寶親王后,又笑了笑,開口道:“這幾日,你將你府裡可用的人點點,回頭將人借給我使使。”
“什麼意思?”
寶親王一臉不解,呆呆的看著晏淮,而晏淮卻並沒有說話,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
接一個小妾入府,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兒。有些稍稍得臉一點的,或許府裡自家還能擺上兩桌席面熱鬧熱鬧。可多數的小妾,從府外接進府裡,常常只能抱著一個包袱去,進門第一件事情,卻是對著正室叩頭斟茶,有的正室看不上,還得等你圓了房,才有可能有資格給正室去叩那個頭。
恭親王對於錦繡的印象,其實很淺很淺,只停留在了畫中美人的階段,而且真人是不是美,他還保持著懷疑的心態,畢竟畫像上的人物,總歸是失了真,而且那副畫像又是夏立忠拿來過來給他獻美時用的,難保畫師不會將人畫的出彩一些。
但有人主動送女人上門,恭親王是來者不拒,而且這勇誠伯府給他獻的這位美人,可是夏立齊的女兒。
夏立齊官位不高,也不顯赫,可那個官職卻是十分緊要,堂堂戶部侍郎,主管金部和倉部,錢糧都在他手心裡握著呢。而且恭親王想到了之前聽聞到的一則訊息,心中越發滿意。
主管戶部的尚書如今年事已高,再過幾年估計便要退下來了,屆時應該會在戶部兩名侍郎中選出一名頂上,而據皇上身邊的人說,皇上對於夏立齊在上川的功績十分滿意,回京復職後,他上任後做出來的幾件事情,都讓皇上讚不絕口,很有可能,這將來戶部尚書的位置,便會讓夏立齊坐上。
其實,便是如今的夏立齊,她的嫡女入他府裡,按照常理而言,一個庶妃是絕對跑不掉的,再進一步,可能側妃也是能夠坐得,只是他如今那七個位置都滿了,而坐在七個位置上的女人,也都亦或者孃家給力,亦或是給他誕下子嗣,自然不能夠輕易廢掉,夏立忠將人送進來,卻只要一個妾室的位置,這對於恭親王而言,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用一個算不得什麼名牌上的小妾之位,換得擔任要職的四品大員家中的嫡女,而且那嫡女還有可能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實在是划算。
勇誠伯府這般給他面子,晏浩想了想,自己也得給他們一些面子,夏立忠復員的事情,便儘快給辦下來,而去接夏錦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