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難道跟她一樣,也是穿越的?
不過,錦繡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而心裡對於晏淮對她所言的前世之事,越發有些相信了。至少,上輩子她和晏淮的感情應該不錯。錦繡是知曉自己的,對著夏立齊和柳氏這對十分疼愛她的父母,她都不敢坦率的表現出自己的異樣來,但對著晏淮,她竟然敢毫不掩飾。
先且不說這一封信,僅是先時她所表現出來的不合她現在年齡的表現,晏淮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驚奇,這讓錦繡一度驚疑上輩子的自己,是不是將穿越的事情也告訴了晏淮。但後來瞧著,又彷彿不像,晏淮對她的態度彷彿是知道她有異常,卻並不在乎她為什麼會這般,反而願意包容著她的這份特殊。
不得不說,這一點發現,讓錦繡心中對晏淮的感情,產生了些許異樣。
謝文清離開那一日,天上依然下著綿綿細雨,他走後,天也沒好轉,但錦繡只覺得天也晴了,草也綠了,連空氣都是那般的新鮮。
錦繡異常亢奮的情緒引得柳氏和夏立齊二人頻頻側目,但二人倒也不覺得奇怪,只當是因為謝文清離開,沒人陪著錦繡玩了,故而錦繡精力無處發洩,才會這般異常亢奮。為此,疼愛女兒的夏立齊還特地讓底下人在到外邊採購物品的時候,特地囑咐買了不少上川本地特色的玩具回來。
其中一項,便是木陀螺。
錦繡是女孩子,對於這個木陀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頂多是看著底下人玩給她看了,覺得瞧著有幾分好玩,然後也沒了興趣。
反倒是夏立齊,這玩具雖然買來是給錦繡玩的,可是看過下人幾次演示後,他卻是上了癮,自己在屋裡開始擺弄了起來。
夏立齊是世家公子出身,加上家中環境影響,自小便早熟開始用功唸書,對於木陀螺這一類多數男孩子都玩過的玩具,卻是從來沒有接觸過。如今年紀大了,反倒是起了童心,和自己女兒湊在了一塊玩了起來。
剛上手的夏立齊,顯得分外笨拙,木陀螺轉過幾下,便啪嗒一下,歪倒在了地上,錦繡和柳氏二人站在邊上瞧著,都是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為夏立齊難得表現出來的笨拙而感到好笑。
夏立齊自覺在妻女面前失了面子,倒是越發將讀書的那一股子勁兒,也用在了這個木陀螺上,他仔仔細細的看著底下人演示了幾遍,掌握了訣竅後,倒真將木陀螺玩的虎虎生威。
錦繡取了丹青之色,替那木陀螺染上了色,又畫上了條紋圖案,等到木陀螺轉起來的時候,分外五彩繽紛。為此,夏立齊在自己的妻子與女兒表演的興致越發蓬勃了。
雖然上川這邊的氣候一點都不好,而錦繡她們如今所蝸居的客棧條件十分簡陋,吃食上,也多有不適應,可是一家人這般和和睦睦悠悠閒閒在一起的日子,卻是神仙不換。
但夏立齊來上川,自然不可能是帶著妻子女兒來遊山玩水的,前方的剿匪行動已經漸漸進入了尾聲,不斷有捷迅傳來,這也意味著,夏立齊很快便要到縣衙去上任了。
而這些日子,倒也不是天天在客棧裡待著,偶爾不下雨的時候,夏立齊會和柳氏出去轉轉,也會讓底下人去打聽這邊的民情,越是深入瞭解,夏立齊越發覺得肩上擔子沉重。為此,在離開這客棧去上任的最後幾日,他捧著晏淮予他的那一本小冊子幾乎是廢寢忘食的專研著。
柳氏是賢妻良母,對於夏立齊這般,倒也沒有勸阻,只是更加用心的照料夏立齊的生活,不過錦繡實在心疼父親這般,夏立齊是太看重責任,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錦繡絞盡腦汁的想讓自己的父親放鬆放鬆,故而她常常故作貪玩,讓夏立齊陪著她。只是一向疼愛女兒的夏立齊,卻難得沒有鬆口答應,反而是有些敷衍的安撫了錦繡幾句後,又一心鑽進了晏淮給的那本冊子中。
為此,錦繡開始遷怒到了晏淮的身上,接連兩天都沒給晏淮回信。
晏淮的信倒是一如既往送著,信裡的內容多了兩字:回信!
錦繡對此,看過後,依然我行我素,她便不信了,自己不回信,難不成晏淮還真來抓她不成。
然後,在第三日晚上,除了每日定時定點送來的那一封信外,還多了一個送信人,晏淮。
晏淮突然出現在錦繡屋裡的時候,錦繡還真沒反應過來,她正抱著夏芍剛剛給她端上的漱口水,咕嚕咕嚕的漱著嘴巴,看到遞到了她面前熟悉的信封時,她並沒有立刻伸手接過,慢悠悠的將口中的水吐到了一旁的痰盂裡,又撿起了杯子,一邊往嘴裡送著,一邊開口道:“放著,等我有空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