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之時,仲冉夏的面色太過於蒼白,他便只能停下來。
其實,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虛弱。
可惜當初重傷臥床,又昏迷足足兩個月,讓展俞錦先入為主,未免過分擔憂。
聞言,他腳下不停,轉眼被眾人簇擁著去到安靜的後院,也是她這一年來養傷之地。
房內建辦一新,尤其是那張寬敞的紫檀木床。精緻的鴛鴦繡品整齊地鋪在床榻上,縈繞在屋內的凝神香慢慢飄散。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居所,讓仲冉夏全身心地放鬆了下來。
平躺在柔軟的床褥上,兩人鮮豔的大紅衣袍,與身下的鴛鴦錦被渾然一體。
她微微仰起頭,展俞錦細碎的吻一一落下,餘光瞥見桌上的錦盒,不由疑惑道:“……那是什麼?”
彷彿是懲罰仲冉夏的不專心,展俞錦穿過她的長髮,託著她貼近自己,深深地吻著那粉色的唇瓣,含糊道:“府內的堂主送來的丹藥,說是對你的身子甚為有用。”
至於那些堂主生怕他們的府主夫人,因為要承受住府主憋了一年的需求,才會大肆蒐羅靈丹妙藥的事,自然不會多說。
番外二 計劃生育
仲冉夏眨眨眼,很快就被展俞錦猶若狂風暴雨般的吻弄得暈乎乎的,再也沒有去探究桌上的丹藥有何作用了。
他抬手抽出頭上的髮簪,墨色的長髮披散而下,落在仲冉夏的臉上,與唇上的火熱截然不同的清涼,讓她微微一顫。
眯起眼,仲冉夏伸手抱著身上的人,往內一滾,趴在了美相公的胸前,笑眯眯的,小手探入大紅的衣袍之中,從結實的胸膛摸摸捏捏,一路滑到敏感的腰上。
展俞錦俊雅的面容透出幾分笑意,黑眸微垂,顯出些許的慵懶。
美色當前,仲冉夏自然抗拒不了,低下頭舔了舔他薄薄的唇,還惡作劇地小小地咬上一口,抿著嘴偷笑起來。
身下的人當然不會認輸,大掌挑開她的衣帶,鮮紅的嫁衣半褪,同色的肚兜若隱若現。隔著薄薄的一層意料,他低笑著撫上仲冉夏的脊樑骨,緩緩遊移。
她只覺後背絲絲酥麻和搔癢,渾身很快軟了下來,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抬頭瞪向罪魁禍首,這人竟然連穴位都動上了,害自己如今全身無力。
殊不知仲冉夏眼中波光粼粼,水光乍現,流露出一股若有似無的風情。
展俞錦一笑,再度覆上她,舌尖勾勒著她的唇形,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一番唇齒廝磨,仲冉夏躺在鴛鴦錦被上輕輕喘息。兩人的衣衫早已褪下,如今坦誠相對,感覺出絲絲的涼意,不自覺地向他身邊挪了挪。
展俞錦把人攬在懷裡,手上動作不停,薄唇戀戀不捨地在她的嘴角遊移,而後側過頭,含住了仲冉夏的耳垂。
兩人同眠許久,他早已知曉自己全身敏感之處。
仲冉夏輕哼一聲,不甘示弱地學著展俞錦先前那樣,小手伸向了他的後背,探尋著撫摸。
耳邊忽然聽見他微不可聞的喘息,她曉得是找對了地方,笑得像是偷了腥的小貓,在那處細細遊弋。
每回乾柴烈火,只有她自己暈頭轉向,眼前這人始終保持著清明,理智而自制,讓仲冉夏有些惱火。
這次說什麼也要敲碎展俞錦完美無缺的面具!
他沒有理會背後的小手,瞥見仲冉夏有些賭氣地嘟著唇,只是手臂用力,悄悄讓兩人貼得更近。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某人的手,已經從背上落到了大腿的內側,勾得自己體內漸漸騰昇出一股燥熱。
仲冉夏閉上眼,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抬頭送上自己的唇。
展俞錦摟著她,帶著無限的憐惜,輕輕的,緩慢地進入。
當痛楚來臨時,仲冉夏唇角揚起一絲弧度。
這一刻,她心底是止不住的暖意。
它的名字是,幸福……
練武之人的好處便是,一夜的纏綿過後,除了有些痠軟,並無太大的不適。
仲冉夏醒來時,身邊早已空空蕩蕩,想必展俞錦練早課去了。
只是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睜開眼沒看見那人,心裡總有些失望。
簡單梳洗後,她又坐回床上發了一陣呆,這才推門而出。
凌厲的劍氣撲面而來,果不其然,美相公矯健的身影,翩若驚鴻。
倚著門,仲冉夏沒有出聲,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人。
墨髮雪衣,宛若游龍。
劍氣騰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