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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氣了,俞錦應當如此。”

有這般相貌出色、舉止不凡的丈夫,仲冉夏推測著這身體的主人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自尋短見?

那麼,就只有被他人謀害的可能了。

單單一間臥室便奢華到極致,可想而知,這家人不但富裕,且喜歡恣意揮霍,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們龐大的家產。

如此,身體原主人的死極有可能是被謀財害命。

再就是,這叫“俞錦”的相公貌比潘安,只是揚唇一笑,或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便已足以俘獲所有女子的愛慕之心。

繞是定力十足的仲冉夏,也忍不住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此非妖孽,而是妖孽之中的妖孽!

若是有人為了這樣的一個男子,冒險加害於原主人,她覺得相當的合情合理。

仲冉夏細細分析,一為財,二為情。如今她一無所知,若不小心謹慎,一個不留神又把這條小命給丟了,豈能不冤?

暗地估量,她面上卻裝出柔弱的神色,眯起眼昏昏欲睡。垂下眼遮掩眸底閃爍的光芒,另一面卻從餘光觀察著在床前的軟椅安坐的俞錦。

若是將視線直直投在他身上,未免會讓俞錦發現。眼角的視野雖然有限,無法看得全面,卻也能知曉七七八八,又不易被對方察覺。

這是仲冉夏在此陌生的地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自然對俞錦的關注更多。再說,這樣的美男子,不論是誰都會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眼見俞錦安靜地坐著,突然一身不吭地握住仲冉夏的手,嚇得她不禁瞪大眼,愕然而又不解地盯著他。

他神色從容,掀起錦被覆上她裸 露在外的手臂,朝仲冉夏淡然微笑:“娘子,小心著涼。”

“……多謝相公,”溫熱的指尖一觸便已放開,她心下唾棄自己猶如受驚的幼兔,草木皆兵。斂了神,小聲開口。

“小姐,你醒了?”仲冉夏正不知如何化解房內的尷尬,一道淺黃的身影從門口撲了過來。

她定睛一看,卻是個十七八歲的丫頭。鵝黃色的薄衫棉布衣裙,身材苗條,容貌秀麗。眼底有著一抹淡淡的青影,許是連續幾日未曾安睡。

抬頭望著仲冉夏,她紅了眼,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落下。指尖在眼角一拂,哽咽道:“老天爺開眼,讓小姐又活過來了。菲兒明早定要去寺院答謝神明,再添些香油錢,保佑小姐安康。”

仲冉夏正愁著不知和美相公如何相處,幸好這叫“菲兒”的丫鬟闖了進來。她揉揉額角,裝出睏倦的模樣,低嘆道:“有菲兒在,相公也累了,先回去歇歇。”

“俞錦就在隔壁,娘子好生休息。”溫柔地看了仲冉夏一眼,他抖抖衣袂,眨眼間雪色的身影便消失在門邊。

“坐,”仲冉夏見菲兒始終不敢貿然上前,似是對這身體的主人十分畏懼,便決定從她這邊下手。

菲兒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惶恐道:“小姐,奴婢不敢。”

雖說不習慣,仲冉夏也沒把她的想法強加在菲兒身上,直直盯著地上的人,懶洋洋地問起:“我昏迷這三天,府裡一切可好?”

她這問話模稜兩可,不過是為了套菲兒的話。果不其然,菲兒想了想便答道:“回小姐,那日來觀禮的仲家親屬和賓客老爺都已安排妥當。府裡幾個沒眼色的奴才都被亂棍打了出去,自是不會再有人亂嚼舌根。”

仲冉夏聽得迷糊,觀什麼禮,又亂嚼什麼舌根?

面上不動聲色,她微微頷首,又提起了半句:“那相公他……”

這話一出,菲兒臉上露出幾分詫異,卻又很快掩飾了下去:“姑爺他身子不適,這三日仍是守在小姐床前,也不曾跟府中婢女說上半句話。”

前頭半句仲冉夏是明白了,後面的話卻讓她心下狐疑。難不成這原主人是個厲害的醋罈子,不讓美相公靠近別的女子,甚至還派了貼身婢女盯著,生怕他招蜂引蝶?

“嗯,知道了。”看菲兒的臉色,顯然習以為常。仲冉夏也順著她的話,語氣淡淡地應了一句。

剛醒來勞心勞力,猜度、推斷、觀察,這具身子大病初癒,很快便吃不消了。仲冉夏慢慢消化著方才套來的話,想要速戰速決。斂了神色,她雙目眯起,露出些許厲色:“菲兒,我問你些事,要如實答來。”

她急忙伏倒在地,顫聲道:“是,小姐。”

“抬起頭來!”仲冉夏厲聲低喝,菲兒怯怯地應了,飛快地朝這邊一瞥,卻不敢與仲冉夏對視,眼神左右躲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