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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原來,爹真的早就瞭解他們兩人的身份,只有我一無所知?”她原本也只是半信半疑,如今一顆心涼了半截。兩外半截,早就黯如死灰。

看著她這樣,仲尹忙不迭地解釋道:“乖女兒,爹不是有意瞞住你……當初也是你貿然幫著風蓮下手了,爹才不得不去把展俞錦接回府中。又好聲好氣地哄著他入贅,有個體面又安全的身份呆在仲府。”

說罷,他連聲嘆息:“早知當初,爹一定阻止你做傻事。風蓮跟展俞錦兩人,誰都不是好相與的。乖女兒幫著風蓮暗算展俞錦也就罷了,最後又反咬一口,落井下石。如果不是把展公子請入府中,指不定風蓮早就把你吃吞活剝了!”

仲冉夏聽得一頭冷汗,對原主人的大膽已經無話可說了。

得罪一個也就算了,還一下子得罪兩個麻煩,真是自掘墳墓。

如今看來,仲家小姐的死,根本就不是巧合……

“爹,是我誤會你了。”她淚汪汪地看著老爹,深感同情,他都養的什麼女兒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以前是我魯莽不懂事,往後我一定改正。”說什麼也離那兩隻妖孽級人馬,有多遠算多遠……

仲尹滿臉感慨,拍著仲冉夏的手背,嘆道:“乖女兒,唯今之計,你得趕緊懷上展俞錦的孩子。”

她嚇得縮回手,聲線顫了顫:“爹,我害得展俞錦如此,他肯定恨死我了,又如何會與我親近?”

“乖女兒,你可是得天獨厚。就算展俞錦多不喜歡你,與你親近,卻是對他大大的有利。所以,你得再加把勁,最好一擊即中。”仲尹抬手擦著眼角,一臉悽然:“爹就你這麼個女兒,若是無了,難不成讓爹白髮人送黑髮人?”

仲冉夏默然,瞄了眼老爹黑漆漆的頭髮,半根白頭髮也沒見著:“為什麼說這對展俞錦有利,難不成是鍾管家所說的雙修功夫?”

但她的武藝平常,內力更是低微,即使雙修,對美相公的助力也不大。

仲尹臉色一正,方才的淚眼婆娑就像從來沒出現一樣:“乖女兒,你這身子骨跟常人不同。對於練武之人,卻是有大大的用處。”

言罷,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帕子,沾了沾眼角莫須有的淚光:“以往爹不讓你胡來,也是這個緣由。”

“既然如此,想要促成好事的該是展俞錦,而非女兒。”仲冉夏挑挑眉,擺明是即使有天大的好處,美相公也不願碰她:“爹,你就死心好了。”

“原本是死心了,可是自從你暈迷醒來,他對你看似上了心,讓爹又燃起了希望。”丟掉帕子,仲尹緊緊抓住她的手,滿目殷切:“乖女兒,爹看好你!”

仲冉夏用力甩開他的手,斬釘截鐵道:“我拒絕!”

讓她色誘美相公?就算脫光了,說不準展俞錦也不過淡淡笑著,面不紅心不跳的。這樣的事,光是想想就沒有成功的可能,何必去自取其辱。

如此不知廉恥的事,說什麼她都不會答應去做。

不理會老爹的鬼哭狼嚎,仲冉夏扭頭就走。大略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兢兢戰戰的心終於又安然回到肚子裡了。

遠遠瞧見明遠在院外張望,她大步走過去,笑著打招呼道:“小師傅,這是在做什麼?”

小和尚見是她,瑟縮了一下,連退好幾步,眼神躲閃:“……仲小姐,我只是經過。”

“嗯?我可不知道,小師傅回東廂,要從西廂的角落經過?”仲冉夏好笑,明遠這謊話說得足夠錯漏百出的。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搭上話來。圍牆的另一邊,這會卻響起一聲低笑:“夏兒和明遠小師傅都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下一刻,身穿白衫的俊美公子走近,唇邊噙著一絲媚笑,這不是風蓮又是誰?

看見他的裝束,薄薄的褻衣,衣襟凌亂,看怕是匆忙而來。但能引得明遠駐足多時,這人在裡面搗鼓什麼,仲冉夏不難猜得出來。

“也好,小師傅一道進去與我對弈如何?”她二話不說,拽著明遠的袖子就往裡走。

小和尚眼裡有些好奇,又有些忌諱,半推半就地居然被仲冉夏拖進了院中。

“風公子別來無恙?”仲冉夏徑直坐在石桌前,悠然自在地把玩著手中的棋子。

“託夏兒的福,甚好。”風蓮拂開肩上的墨髮,鳳眼微眯。

“那就好,”仲冉夏淡淡應了一句,招呼明遠坐在對面,率先落下一子:“小師傅,該你了。”

小和尚原本以為她說對弈,不過是進院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