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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境笑了起來，一瞬間好似春日百花綻放，花香怡人。

洛凌已經適應了時之境完美的外形和強烈的荷爾蒙，但心臟仍然漏掉了一拍。

“好。我研究好了，再來找你。”時之境寵溺一笑。

洛凌後背酥麻，這感覺擴散到全身，隨即變成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我開玩笑的。”洛凌乾笑，“隨便演一演就行了。”

“那怎麼行？”時之境語調悠長，“放心，我會好好準備的。”

“我接受不了。這是****洛凌義正言辭。

時之境挑眉。

“你可是我的教父啊。”洛凌板著臉說道，“我們要戀愛，我以後怎麼面對洛神？你又怎麼面對洛神？叫他爸爸嗎？”

時之境眼皮一跳。

洛凌心中偷笑，面上不顯，“所以隨便演一下就行了。”

時之境沒吭聲，大概是被那句“叫他爸爸”給刺激到了，腦袋都在抽痛。

兩人沉默著並肩前行，粉色泡泡全沒了。

時之境問道：“剛才在做什麼？”

洛凌將自己坑鄒堯的事情說了。

時之境點頭，“蔣姝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洛凌無所謂地說道：“把女神拉下神壇咯。”說完，她好奇問道：“曲順羽到底對蔣姝有什麼不滿？”

在外頭拈花惹草也就算了，死後居然還成為許願者，願望是什麼完美的愛情。曲順羽死的時候都是百歲老人了，婚生子、私生子一大堆，幾任太太和情婦都可以填充滿滿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這個花心渣男還想要完美的愛情？

洛凌想想蔣姝的性情，再怎麼著也沒有讓人絕望到那種程度吧？

“不滿有很多。你應該看過蔣姝的人生了吧？”時之境慢悠悠地說道。

洛凌點頭，“看過了。還行。”

一個典型的貴婦人，在外人面前矜持驕傲，對待家人朋友溫柔貼心。那時候蔣姝仍然有追求者，她也仍然是一種享受卻不負責的態度，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可以說是有點兒曖昧。曲順羽沒有和她討論過這件事，看起來對此滿不在乎，細緻入微地呵護蔣姝。蔣姝心裡面應該是愛曲順羽的，只不過自私和自傲已經刻進了骨髓深處，她不覺得別人討好她有什麼問題，也不覺得自己享受這種討好是什麼過錯，同樣的，她從來沒想過曲順羽會背叛她。

“曲順羽不覺得還行。”時之境平靜地介紹，“他的父母是政治聯姻組建起家庭，對他漠不關心，等到兩家事業各奔東西，沒有合作可能，兩人也就離婚，和各自情人組建家庭。曲順羽跟隨母親，多了個冷淡的繼父和幾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此後母親二度離婚，三婚嫁給一個剛成年的外國年輕人，拒絕帶拖油瓶，他就回到親生父親身邊，和繼母以及幾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生活。哦，對了，那些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不全是繼母所出。”

洛凌腳步一頓，詫異問道：“真的假的？”

為什麼蔣姝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結婚七十年都不知道……洛凌忽然間有些明白曲順羽的心情了。

時之境看穿洛凌所想，肯定說道：“曲順羽有想過和蔣姝坦白這些過去，而且是很多次，可蔣姝的反應你應該知道。”

洛凌回憶了一下，立時有些百感交集。

蔣姝對曲順羽的過去根本不在意，也不想談論。她在乎的是現在和她在一起、以及以後會和她在一起的曲順羽。這種態度要是放在曲順羽訴說之後，當然是很真摯純粹的愛情，可放在那之前，就顯得冷酷自私了。說穿了，不是曲順羽，換一個名門貴公子，蔣姝一樣會欣然和對方戀愛結婚，只不過她遇到的人恰好是曲順羽，而不是其他人。

任何人都有過去，那些過去造就了一個人的全部，隨著人生的前進，一個人也會被“現在”所發生的事情改變。

曲順羽想要的是一個愛他全部的人，而不是愛他光鮮外表的人。

這種想法可以說是一種矯情，卻是不容外人指責的追求。

當然，曲順羽婚內出軌，養私生子的做法還是令人不齒的。

蔣姝不在意曲順羽這個人，曲順羽也沒多在乎他所追求的完美愛情。

大概是死期將至，看著情婦、兒女掐成一團，曲順羽才會生出越來越多的執念，後悔沒有碰到完美的愛情，認為蔣姝若是給他完美的愛情，他也不會出軌，年老後就不會遇到那些糟心事。這想法，也是極端自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