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毀了舒永傑、舒元心的前途,因為舒母和舒元心,還鬧得家宅不寧。舒父已經心臟病發兩次了,舒母和舒元心還在國外晃悠了一圈,怎麼就不長教訓呢?
舅舅思來想去,只覺得舒母扎手。這又不是自己幾歲大的小閨女,還能打一頓,打到聽話,再慢慢教,都五個孩子的媽了,如何再掰正了啊?
舅母看舅舅為難,就說道:“妹子,你真是多想了。妹夫要有心找個人,怎麼也不會挑選這麼個女人。妹夫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你也說了,你們結婚二十年,臉都沒紅過一次,妹夫對你好不好,明眼人都看在眼裡。這就是有人要挑撥離間你們夫妻,你可不能做傻事。”
“大伯要挑撥離間我們幹什麼?我知道他們不是好人,他們就想著我家的錢。以前不也這樣?幾萬塊也沒什麼,之前那五百萬,給都給了,現在還能怎麼辦?到底是血濃於水,一家人做什麼計較那麼多?”舒母說著,又瞥了眼洛凌,那種微妙的恨意又冒了出來。
舅舅差點兒氣個倒仰。
舒永傑胸口劇烈起伏著,就要步上舒父的後塵,“媽,什麼叫幾萬塊沒什麼?那是沒什麼的事情嗎?還有那五百萬,這是小錢嗎?爸爸那時候可是連讀書都耽擱了!要不是那樣,他現在不知道多有錢呢!”
“哪有什麼耽擱。老家不是給了他學費了。”舒母梗著脖子說道。
舅舅此刻深感懊悔。
舒父和舒母結婚的時候,舒父還欠著一屁股債呢,殷家本沒看中舒父,不滿意這樁婚事,後來被舒父本人打動了,幫襯了不少。舒母在此過程中一概不知,殷家不讓舒母知曉欠債的苦,舒父也好好呵護著妻子,就連奶奶這個最有可能當惡人的婆婆,都因為人好,念著殷家的幫助,把這個天真過頭的媳婦當女兒看待,沒有過多要求。到了今天,舒母反倒是對這當年舒父的苦難不以為然了。她就想著恢復自己平靜的生活,洛凌揭開的秘密是對此的破壞,舒父可能的情人也是對此的破壞,她張牙舞爪,用自己的方式進行抗爭,可這方式就跟小嬰兒不爽了嚎啕大哭,等著人來滿足自己一樣。小嬰兒可以如此,成年人哪有可能被這樣對待?
舒母鬧不明白,還振振有詞。沒了舒父在此,少了魔鬼的困擾,面對疼了自己一輩子的兄長,她理直氣壯地表達自己的看法。
“你真能建立新的信仰?對我的信仰?”撒旦出聲問道。
“當然。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我做了兩個小發明,還能做更多。一個小學生髮明家,又沒家族薰陶,你說她為什麼能成為天才?”洛凌有條不紊地問道。
撒旦要是在洛凌面前現身,就會露出跟探照燈一樣閃閃發光的一雙眼睛,“那你要怎麼宣傳出去?”
“一點點來。我的母親不就是個證人嗎?”洛凌頗為冷漠地說道。
她對舒母沒了耐心。人蠢沒藥醫。洛凌不準備教育舒母,讓她改邪歸正。她畢竟不是真的舒元愛,就是舒元愛,對母親也沒多少孺慕之情,留有的唯有殺人後的愧疚自責。
而且對舒母來說,能有個罪魁禍首讓她仇恨,總好過她胡思亂想,到處開炮,和舒父也鬧了不愉快。
撒旦又謹慎問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幫我解決掉一些麻煩的瑣事就行了。你成為我的僱傭,為我服務,我將你打造成這個世界的魔神。這筆交易不錯吧?”
撒旦再次深思,過了十分鐘,才一咬牙,答應下來:“好。”
洛凌決定不去管舒母的糟心事了,起身說道:“舅舅、舅媽,我先回房間了,今天還有作業呢。”
舅舅和舅母都尷尬起來。
舒母拍著茶几,“你先別走。這個女人是你爸爸給你找的心理醫生?你見過她?他們兩個說了些什麼?”
洛凌看了眼舒母,“媽,你與其擔心這個女人,不如擔心一下大伯。他想要我家的錢呢,比起這種小手段,他要隨便找個漂亮年輕的女人來勾引爸爸,不是更容易嗎?到時候,那個女人吹點枕邊風,爸爸和你離婚,隨便出點錢打發我們五個出國的出國,跟你的跟你,自己和那個女人結婚,大伯再捏著那個女人什麼把柄,這錢不都落到他們手裡了?大伯要肯戴綠帽子,直接和那個女人生個孩子,當做爸爸的兒子繼承家業,不是更好?爸爸心臟還不好,要是出了事情,那個女人改嫁給大伯,大伯拿到我家的公司、我家的錢,都名正言順了。”
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舒母顫抖個不停。
舒元心瞪大了一雙眼睛。
舒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