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訊息,也爬進了那個窄小空間。
她和洛凌一樣粗暴,將裡面的骨頭直接往外扔,清出了一片區域,也學著洛凌的樣子,辨認地上的字跡。
這些字應該是用指甲一類的硬物劃出來的,一筆一劃稜角分明。
蘭加和洛凌一樣,對這種幾十年前的語法和用詞不太習慣,摩挲著辨認文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她辨認出來的文字和洛凌想當,所解讀出來的內容自然也是大致相同。
洛凌並不介意蘭加對自己的懷疑,繼續往後解讀,不過沒再講給蘭加聽。
一直摸到了最後,洛凌的表情才有了變化,抬起手,和蘭加剛才一樣,將地上骨頭全扔了出去,手電光對準了剛才摸的位置。
蘭加註意到洛凌的舉動,停下了自己的辨字。
“卡拉斯特。”洛凌念道。
蘭加眼神一變,也看向了手電光照亮的地方。
那裡的文字就容易辨認許多,甚至比那些花哨的簽名更容易辨認。
卡拉斯特,的確是這個名字。
這已經是兩人第三次看到這個名字了。
一次在工程圖上,也是在那家不知名的藝術公司檔案中;一次在克勞斯房子的照片背面;現在是第三次。
姓氏很多時候不能代表同一個人。至少現在這個一筆一劃的簽名和前兩次不一定是同一個人,只是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有可能是同一個家族的人,更有可能是兩個毫無關係、但有同樣姓氏的人。
不過,兩人不約而同都認為這是同一個人。
那個畫了工程圖,在照片背後簽名的人,也一定就是這個寫在遺書的人。
“他是個淘金客。”蘭加喃喃自語。
這像是一句廢話。
那個年代出現在金城的人毋庸置疑都是淘金客,不然也是想著賺淘金客錢的投機客。
這個身份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但考慮到遺書的內容,考慮到這一地的金磚,兩人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蘭加將工程圖拿出來。
可惜的是,一封遺書和卡拉斯特的身份並不能幫助兩個人看懂工程圖。
“你覺得這像是什麼?”蘭加不死心地問道。
“不知道。”洛凌回答。
“你不是學藝術的嗎?”蘭加瞪著洛凌。
“沒錯,但藝術中沒有這種東西。這不是某種東西的輪廓,而是內部的機械構造。我怎麼可能懂?”洛凌反問。
蘭加氣急敗壞,但對於這張圖紙還是很小心地疊好收起來。
“我知道金城有一個圖書館,還有兩家大學。”洛凌說道。
“我們現在學習還來得及嗎?”蘭加冷笑,“看大學物理書、工程書?這屬於哪方面的機械構件我們都不知道。”
“蘭加”從小被一個犯罪集團拐帶,就沒認真上過學。
說是犯罪集團,但那就是個小團體,和金城黑幫那樣的犯罪集團不能相提並論。她從小學習如何乞討、偷盜、搶劫,期間認了字,但也僅僅是認字。
後來那個犯罪集團被警方搗毀,她逃了出來,靠著從小學到偷蒙拐騙本事,沒餓死,還上了社群大學。不過,那是為了有個正當的身份,應付警察、鄰居、打工地點的老闆,方便她繼續行竊。
社群大學本來就很有水分,她又不思進取,唯一懂的專業知識就是從小練習到大的撬鎖和跑路了。
即使如此,蘭加也知道一個專業性的問題不是外行人隨便看兩本基礎書就能學會的。拿撬鎖來舉例,她就是將自己的撬鎖工具全部交給洛凌,洛凌對一個結構最簡單的機械鎖都會束手無策,至少要鼓搗個幾個小時,才能慢慢掌握竅門。
洛凌倒是很自信,“你忘了這裡不是現實世界嗎?”
蘭加一怔。
“既然有圖紙,又明顯是線索,我們總有辦法搞明白它是什麼東西。”洛凌說道。
畢竟,這是一場“遊戲”。
即使需要參與者押上性命,“遊戲”就是“遊戲”。
設計遊戲、現在正在觀看他們行動的東西應該不會喜歡看到他們不斷碰壁,在死衚衕撞個頭破血流。
就算那東西真的如此變態,他們也能在嘗試之後選擇放棄。
比起漫無目的地在廣袤大都市中尋找幾個目標來追殺,洛凌認為,這樣按照線索指引前進更為簡單明瞭。
如果她沒有料錯,所有的線索指向會是個最終目的地,倖存者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