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思索著,忽然看向了鐵牢內堆滿的東西。
“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特別的移動規律?”
“啊?”
“比如說,什麼時候開門能夠移動,以及,移動到哪裡。”洛凌俯視兩個人,燭光從下方照到她臉上,她的五官在臉上投上陰影,看起來有些滲人。
順子茫然,老徐頭的眼珠子動了動。
“和你們說話真是累啊。非要我動手打你們一頓才行嗎?哦……其實也不用打。”洛凌轉了身,到門口將那串鎖門的鐵鏈撿了起來,蹲到兩人面前,放下了蠟燭。“還是用勒的比較好。只要不勒斷脖子,窒息死亡到臨界點,應該挺好恢復的吧?我們可以玩很久哦。”
順子驚恐萬狀。
老徐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洛凌動作緩慢地把玩著鎖鏈,一會兒看看順子,一會兒看看老徐頭,忽然笑了,“先從你開始吧。人老了,身體就不好了,我先在你身上試試,也好掌握一下分寸。”說著,她將冰冷的鎖鏈纏到了老徐頭的脖子上。
老徐頭掙扎,被洛凌一腳踩住了肚子。
“你住手!你說什麼規律,我們不知道啊!”順子在旁大喊。
坐在輪椅上的梅豔芳忽然動了動,睜開了眼,看到這恐怖的場景,陡然放聲尖叫。
第434章 停屍間(二十五)
梅雁文的尖叫是下意識的行為。
她上完廁所出來,推開門,就到了教堂。當時的感覺只有用荒謬能形容。更荒謬的是,在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時,伊內斯出現了。伊內斯和善可親,安慰了驚慌失措的她,給她稍微解釋了一下這個地獄。梅雁文沒有因此而放鬆,她更為緊張了,那種荒謬的感覺也進一步擴大。
她當時是拼命搖頭,怎麼都不承認眼前的是現實。看到她如此反應,伊內斯的笑容就變了,推著她進入了鐵牢,不客氣地將她摔在了裡面。
梅雁文抬眼,就看到了老徐頭和順子,兩人的模樣太悽慘了,又是在黑乎乎的鐵牢內,於是她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沒想到剛醒來,眼前的一切愈發荒謬。
那個女交警居然在行兇?!
“閉嘴!”洛凌喝道。
梅雁文的叫聲像是被人掐斷了,只餘下“嘶嘶”的呼吸聲。
“梅雁文?”洛凌扭著脖子,手上還拎著鐵鏈。
梅雁文屏住了呼吸。
“我不知道你住院後有沒有看新聞。我也在那場車禍中受了傷,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裡。”洛凌淡淡說道,“現在,你最好閉上嘴巴,如果我能找到出去的路,我會想辦法救你,如果你給我拖後腿,我不介意將你丟在這兒。”
梅雁文哆嗦了一下,輕輕地啜泣起來。
洛凌此刻生不出同情心。
同情心這種東西,除非是聖母,不然都是高人一等的時候才能產生的。自己吃飽穿暖,看到別人忍飢挨餓,可以生出同情心;大家一塊兒忍飢挨餓,那可生不出同情心,頂多是靠著本身的善心,能剋制自己不去搶別人的東西,能分出多餘的東西給別人。
對洛凌來說,她就和這個異空間的所有人一樣,面對相同的危險。她若是能脫逃,救人是舉手之勞,或者冒點險也可以。可她要是逃不出去,那旁人的死活真和她沒什麼干係了。
洛凌低頭重新看向老徐頭。
老徐頭不敢再耍花樣,冷汗直流地說道:“我們三個每天都能移動一次,一次是移動到其他地方,第二次就是移動回來這裡!”
“教堂沒有其他時間點?”洛凌眯起眼。
教堂肯定和其他地方不同,至少和民和醫院是不一樣的。伊內斯三人能收集那麼多東西,瞿世昌那邊人數更多,卻沒積攢下什麼東西來,弄個抗生素似乎還很困難,甚至為此走失了一個人。這種細微的差別,一般人或許捕捉不到,但洛凌現在求生欲旺盛,打起了十足的精神,要發現也就不難了。
“時間點……”老徐頭一開始還聽不懂,等洛凌解釋後,點頭如搗蒜,“我們都是到這裡來,沒有去過別的教堂。”
因為教堂整體都被送到這個異空間的緣故嗎?還是因為“教堂”是這裡異類的存在?據洛凌目前所知,這地方都是醫院啊。
“他之前去的地窖,你們沒再去過?”洛凌衝順子揚揚下巴。
兩人齊齊搖頭。
洛凌有些失望。這說明時間點太多,要達到同一地方,機率太低了。如瞿世昌他們所說,要出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