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抓著刀疤臉的褲腳,哀求著,“放了我!放了我吧……”
刀疤臉不耐的衣角把季海踢到一旁,可是季海卻又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爬過過去,驚恐的眼底是無數的悔恨和無措。
“夠了!再吵現在就把你送過去!回答我的問題,那隻表是你們誰的?!”
大概是刀疤臉的表情太過凶神惡煞,季海一下子哆嗦著,指著周悅道:“和我沒有關係,表是她的!是她的!……對了!她是女人的!把她送到‘君度’去吧!她那麼愛我她會答應的!!”
“大哥!不要抓我了,小悅是女人!”
說著,季海眼睛瞪的大大的回頭看向一臉震驚的周悅,笑著說:“小悅!我那麼愛你,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只要你去了,我就安全了!!”
周悅抿著唇,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是該哭自己看上的男人這麼窩囊,還是該笑自己終於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
而刀疤臉顯然沒有時間看這對小情侶之間的愛恨情仇,一把走過去扯起蹲坐在地上的周悅的胳膊就往外走,周悅自知反抗不過,硬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啞聲說道:“不要扯,我自己會走。”
那刀疤臉的男人看了身高知道自己胸前的周悅,估計自己一巴掌就能把對方拍死,也就不防備著什麼,鬆開了手,說:“跟著。”然後便走了出去。
周悅跟在後面,耳邊還是她曾經最喜歡的男生的聲音,此刻聽來卻讓她覺得心累的不行……
男生說:“小悅!你要救我出去!他要什麼你都答應!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大概在生命和自己的利益面前,其他一切和自己無關的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所以為了自己,把別人雙手捧上的心,狠狠摔碎,也是理所當然的……
周悅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了,不過七拐八拐她還是發現了這裡是個大型酒吧的地下室,當她站在酒吧經理的辦公室時,周悅才看到一個年歲接近五六十歲的老奶奶,打扮的極為時尚妖豔,身材不像一般老人乾癟,倒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那樣保養的很好。
那老奶奶一頭雪白的頭髮,此刻帶著眼鏡,仔細的看著那塊兒手錶,一會兒拉著放大鏡,一會兒搖搖頭,喃喃自語幾句,最後等看到面前站著周悅時,時間已經過去有十分鐘了……
“這隻表是你的?”老奶奶的聲音很有力度,不慈祥也沒有一絲溫度,眼睛看著周悅,卻像是在打量貨品一樣,上下掃著。
周悅僵硬著身體,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的害怕,搖搖頭,說:“不是,是我……朋友的。”周悅下意識的不想把男人扯進來。
她在上高中的時候,就經常接觸一些奢侈品,即便買不起,但是還是很瞭解,女生嘛,對那些東西總是很敏銳的,所以她大概知道男人那塊兒手錶會值些錢,但是卻沒想到會引來這樣的事情,她一時間判斷不了對方是想幹什麼,所以,最保險的辦法便是說半真半假的話……
“我從我朋友那裡拿的,他失憶了,所以很多東西都記不得從哪裡買的。”
“買?”老奶奶看著周悅的眼裡都是輕蔑的光,“呵呵……那也要你們買的起才行。”
周悅愣了愣,卻沒有問出來,而那坐著的老奶奶則放下手錶,走到周悅面前,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捏著周悅的下顎,道:“你知不知道這隻手錶是定做的,也就是說全世界都只有這麼一隻,年代有些年頭,不過放到現在還是非常值錢的,重要的是,上面的記號……是曲家的呢……”
猛的!老奶奶的手忽然掐住周悅的脖子,惡狠狠的說:“說實話!我要聽實話!不然我把你交給上面的那些人,你就不會這麼輕鬆了……要知道,曲家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偷的……”
現在掌握著錦州地下交易和各種黑暗地帶的王,是幾十年前便在錦州縱橫的曲家,開始,曲家也只是從外地來到這裡的小幫派,經過幾十年的沉澱和勢力的積累,已經在錦州紮根,像是一條巨龍盤在這個巨大的寶盆之上。
基本上所有要做些灰色交易或者黑白通吃的人,都會和曲家的龍幫打交道,但是能見現在曲家老大的,卻沒有幾個,據說現在的龍幫老大已經把觸手伸到四周去了,但是伸的有多遠,卻沒有人知道。
而這些年來,也有不少想要取代曲家自己登上寶座的人,但是後來都消失的消失,意外死亡的意外死亡,每一次的交鋒都會帶來的腥風血雨在平民看不見的地方如颶風般駭人無比。
至此,已經沒有什麼人敢在錦州的土地上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