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繞著我轉了一圈,把我給美得。結果這傢伙問了句讓我倍感傷心的話:“你怎麼不化妝?還有你的首飾呢?”
他昨天連著衣服還給了我一套化妝用具,我已經收拾起來打算帶回21世紀做為研究古代婦女如何化妝的佐證。至於首飾,我壓根就沒有,有的話也會被我當成文物收藏起來。漢朝婦女的頭飾最簡單,用髮髻挑出個姊妹頭就可以了。我每天這樣清湯掛麵也沒礙誰惹誰,憑什麼今天要被個大蘿蔔架到銅鏡前逼著我化妝。最糟糕的是,那些個古代東東我都不會用,於是大蘿蔔手一揮,自己上陣了。
我被逼著讓他在我臉上搗鼓,心裡那個寒啊,天哪,今天要吸收進多少鉛啊?
好不容易弄完了,看向銅鏡,我差點沒笑岔氣。我的眉毛簡直跟京劇裡的張飛有一拼,兩坨胭脂像吳君如演的媒婆,血盤大口會讓小朋友做惡夢。天啊,簡直一個周星星劇裡的如花嘛。趕緊飛出去洗臉,免得太多人撞見。
總算清理完畢,回來時打定主意,他要是再讓我化妝,我今天就不上街了,雖然我還是很期待第六天的蘇幕遮。
他倒是沒再逼我,臉上居然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紅暈。輪我繞他轉圈了,那還是他那張千年不破的臉麼?
到了街上就看到今天盡是青年男女,都不戴面具,個個打扮地花枝招展,有很多對手拉手的穿著情侶裝。我明白了,蘇幕遮第六天是龜茲版的情人節。然後我就發現不少女人看到我跟他的服飾還有他那隻扒在我肩上永遠摔不脫的手後,臉色煞白神情怨懟。我說他那麼好,送我衣服要我打扮,原來又是拿我當擋箭牌,讓我無緣無故得罪人。我氣憤地第一百零一次企圖掙開魔爪,結果,唉,不用說了,跟前面一百次一樣。
中心大廣場上的舞臺前聚著一對一對的情人,個個異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