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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其實他也不用求饒,這鞭子又沒抽在烙月身上,烙月自然也不去責怪他。看著絡腮獄卒的模樣,烙月反倒覺得有幾分可笑,自己當真有鬼那麼可怕嗎。

烙月向絡腮獄卒的口中打聽阿日斯楞被關在哪裡,絡腮獄卒猶豫一下,沒打算說給烙月聽;烙月剛要發狠,便被嚇到地上了。

烙月心想,好個外強中乾的傢伙。一把拽住絡腮獄卒,啪啪朝他臉上打了兩巴掌,這傢伙這才醒過來,看著是烙月,還以為自己已經去了閻王殿呢。

烙月再問,他只好如實相告了。

原來阿日斯楞並未被關在牢中,而是帶去給司政老爺審去了。以往年的慣例,拒交歲貢已是死罪,再加上毆打官差,兩罪並罰,只怕是死罪難逃。

烙月想到這,正要出牢而去;只見三個獄卒又跨刀來到了牢中,看著烙月振脫了繩索,要越獄。拔出腰刀便朝烙月砍來。

這些個傢伙那會是烙月對手,他搖了搖頭,只是有些不耐煩,走上前去將三人打暈,然後大搖大擺走出了牢門。

沒得說,越獄而出,烙月又多了一重罪。

說是司政衙門,不過幾個大頂帳包罷了,看上去的確是比一般帳包稍顯豪華一些,可是在烙月眼裡,也太簡陋了點。就算是司政老爺的營盤吧。

營盤左右裡許,雪地中間兀立幾十個大小不一的帳包,也就中間幾個較為大些,其餘也是很簡陋。烙月處在中間幾個大帳包的後面,牢房修在地下,可以算是地牢了。

烙月出得牢房,看著前面幾個大帳包,心想這裡便是司政衙門了吧,便一路尋過去,士兵往來,卻好似看不見烙月,不認識烙月。烙月暗暗在心裡罵這群呆子、笨蛋。

烙月已經從絡腮獄卒哪裡問得皓途和阿日斯楞的去向,現在徑直繞道帳包後看裡面動靜。

帳包外面雖然簡陋,但是裡面陳設不少,總仿造中原官家模樣,只是學得不太像,顯得有些突兀。

顯然是審理完了,帳包中只剩下阿日斯楞和皓途。

皓途本無意要懲罰阿日斯楞,可是阿日斯楞多次打過胡勒根,從不把他這個兄弟看在眼裡,這一點皓途氣不過。還有就是阿日斯楞是阿娜日的哥哥,儘管阿娜日的背叛與這位哥哥無關,可是皓途看到阿日斯楞就好像看到了阿娜日。

皓途恨阿娜日,可是他不能罵阿娜日一頓,更不能打阿娜日一頓,只能把怒氣發到阿日斯楞和烙月身上,他恨,他恨這兩個人。

可是皓途只想要黑唐古的命,不想要阿日斯楞的命。他只要阿日斯楞在他面前低頭,向他認錯,儘管這樣做並不能挽回阿娜日的心,但是這樣做,至少他的心能夠得到一時的安寧。

阿日斯楞呢,要他認錯,只怕是難了點,這人是殺頭可以,認錯不行。最可恨的是這胡勒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早該教訓。至於關於皓途和阿娜日的事,阿日斯楞更不能認錯了;沒錯,認什麼錯。

皓途告訴阿日斯楞,只要阿日斯楞肯向他老子胡勒根認錯,他可以向司政老爺求情,不僅可以免了當前襲擊官差的罪,還可以延長交納歲貢的期限。

阿日斯楞卻不肯認這個錯,而是罵皓途沒出息,自己抓不住女人的心,卻將怒氣撒到別人的頭上,這才是最不可理喻的地方。有本事和黑唐古打一架,打不過就自己認栽,誰讓自己抓不住阿娜日的心呢。

兩個人在帳包中扭了半天,就是搭不成協議。這皓途也是個懦弱的主,那用得了這許多廢話,沒有決斷的本領。

烙月在帳包外嘆了口氣,皓途也挺可憐的。老子不是個人,找個情人,還被別人給拋棄了;作為男人,這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好事。只是我烙月和阿娜日清清白白,難道這傻子不知道嗎?

兩人在帳包中說了半天,只見絡腮獄卒跌跌撞撞滾進了帳包,向皓途報告,黑唐古振脫捆繩,打暈了獄卒逃跑了。

皓途一聽,慌忙追了出去。

烙月這才進到帳包中,替阿日斯楞鬆了綁。可是阿日斯楞卻是站著不動,沒有出走的意圖。

“你怎麼不走啊?”

阿日斯楞搖了搖頭“走哪去,我這麼一走變成了逃犯,營盤怎麼辦?”

是啊,阿日斯楞可不比烙月,想怎樣怎樣。阿日斯楞可以一走了之,可是跑不了營盤這座廟。

烙月坐在一旁,這才後悔不該把這一群人都給得罪了,現在反倒害了大家,心中好不愧疚。

皓途追了回來,見黑唐古正坐在帳包中,拔出腰刀就衝了過來。烙月慌忙阻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