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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否決。寧採和心知掌門之位無望,望望段子羽,想到自己今後竟要向這稚子臣服,心中苦不堪言,目光中甚是狠毒。

其餘幾名大弟子對此舉也並不完全贊同,只是華山門規峻嚴,矮老者責罰尤酷,這抗上之罪卻是無人敢消受。

段子羽與矮老者相處月餘,見他雖然言語不多,卻也是靄然長者,殊不料他具如此威嚴,而辭鋒咄咄,辯口無礙,尤令他詫異。華山眾門人的表情他自是一覽無遺,起身拱手道:“各位,在下年輕識淺,武藝低微,錯蒙二位前輩抬愛,堅邀作這掌門之位。在下明知難以勝任,無奈苦辭不獲,不得已來至華山,殊非本意,只是兩位前輩盛意難卻,說不得暫且權攝這掌門些日,一俟有高才俊彥,在下立時避位讓賢。”

寧採和暗道:“說得好聽,真作上了豈有空手讓出之理。”見兩位師叔其意決絕,眾位師弟徒兒和師侄們又都噤若寒蟬,情知此事已難以扳回,但心中一股惡氣終難宣洩,遂道:“段公子,閣下盛名遠播江湖。我等深居簡出,無福見到。段公子何不露一手,也讓我等一飽眼福。”

段子羽知他意在刁難,情知今日若不露出幾手,壓住眾人,今後更不知有何變故。他雙手在椅上一撐,身子平平飛出,直落階下。高老者拍手喝彩,他性喜熱鬧,一見有人要比武,便喜悅無限,至於誰和誰比,他想都不想,只要有熱鬧瞧便成。

眾弟子一見師叔、師叔祖鼓掌喝彩,登卻群相附和,惟恐手拍得不響,彩喝得不亮,落在旁人後邊,只有幾位大有身份的弟子冷眼旁觀。

段子羽拱手向兩邊作揖道:“不知哪位肯下場賜教。”

幾名大弟子面面相覷,俱不作聲,一齊瞅向寧採和,都想:“你出的難題,還是自己答吧。”

寧採和心中氣惱,心中罵道:“平日裡都‘大師哥,大師哥’叫得要多親熱,有多親熱,這會兒都看起我的笑話來了。”勢逼此處,也只好走出來,心中一動,又生一計。

笑道:“段公子,久聞閣下武功高強,寧某自料個故。不過咱們此番交手,乃是華山掌門人和門下過招,你若用別的武功,寧某這便認輸。”

這番話以退為進,端的厲害。寧採和暗想。任你武功何等高強,卻未必精通華山武功,你不會華山派武功,又怎有臉做這掌門人。他哪知華山二老早料到此點,將華山派武功傾囊相授。段子羽身負九陰神功,華山派武功自是一看即懂,一練即會,出手已宛如華山名宿,華山武功在他手上實是威力大增。

段子羽笑道:“就依寧兄所說,在下若是用了一招半式華山派外的武功,立時認負,立時下山,終生不履華山地界。”

除二老外,餘人均感駭然,對這場比鬥興趣更濃。高老者歡聲道:“小寧子,使把勁,你能贏他個一招半式,這掌門之位就是你的了。”

矮老者皺眉道:“老二,晚輩面前豈可胡言亂語。”高老者嘻嘻笑道:“我是說著玩的,小寧子哪裡贏得了。”

寧採和一聽,險些氣炸了肺,雖知二師叔向來口沒遮攔,這話也令他面上掛不住。當即兩腿一併,左掌在前、右拳橫放肋間,擺出華山拳法的門戶,道聲“請”字,左掌一引,右拳直擊而出。

段子羽左腿後撤,右時橫架,正是華山拳術的“把臂攔門橫鐵閂”。這一式雖簡單,段子羽的時刻、方位俱拿捏得奇準,恰恰架開這一拳,略一進步,時尖已點在寧採和胸口玉堂穴上,隨即飄身後退。

寧採和摹感胸口一麻,全身痠軟,但旋即回覆,毫無異狀。知他手下留情,內力一沾即收,自己才免出大丑。不由得慚愧無地,不想自己浸淫這套拳法垂四十年,素有“神拳”之譽,這一式“把臂攔門橫鐵閂”本是平凡至極的一招,自己便在睡夢中也拆解得來,反倒栽在這一招上。

段子羽也不料這位華山大弟子武功如是之低,暗自不解。卻沒想到習九陰真經,受灌頂大法,服食“先天造化丹”,習天雷劍法這四項均是不世奇緣,世人求一如登天,他四美齊備如拾芥,武功早臻化境。寧採和天資本不高,全仗多年苦修,畢竟人力有限,華山拳法又非什麼神妙武功,究至極處,也不過是二流水平,難登大雅之堂。兩人功力懸殊,較技之下當然勝負立判。

段子羽一招擊敗寧採和,既出意外,也有些內疚,是以並不說“承讓”等話。寧採和心實不甘,便道:“段公子拳術高明,寧某要在兵刃上領教一二,不知肯賜教否?”

段子羽笑道:“悉聽尊便。”

高老者一聽要比兵刃,立時撥刀擲了過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