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酬勞就是總預算的10,當顧裡接過院長的支票的時候,顧裡微笑著說:“這個數目作為我們的酬勞非常合理。”
院長搖頭微笑著說:“不不不,這個是總預算,你們的酬勞是這個的10。”
而接下來的三分鐘裡,顧裡從座位上站起來,在院長的辦公椅周圍走來走去,全方位地展示著她今天穿在身上的那件MarcJacobs的新款羊絨大衣。當然,在展示的同時,她的嘴當然不會閒著,從“我不介意做一場看起來就像是廣西農業大學主辦的服裝設計秀”,到“但是問題是《M。E》也從來不刊登這種低檔次的活動介紹和採訪,這樣的話這些錢不就是白花了麼?”,以及“哦對了,市領導對這次的文藝巡展非常重視,好像高層也會出席很多呢,經費不夠的話,要麼就別給他們預備茶水或者禮物了吧”……
五分鐘之後,顧裡拿著這張被當作支付《M。E》酬勞的支票心滿意足地走了。同時她當然拿了一張新的支票,一張十倍於之前金額的支票,踩著她尖得像一個錐子般的高跟鞋走出了院長的辦公室。
離開的時候微笑的顧裡用她那張妝容完美無暇的笑臉,留下了一句“謝謝大學把我養育成才”。
院長看著她裹在黑色大衣裡的纖細背影,眼神恐懼得像在看一個女鬼。
下午的時候我忙完了參加演出的其中10個學生設計師的作品整理和背景音樂收集,我拖著我一雙踩在高跟鞋上一整天現在像要爆炸一樣的小腿,拎著一個巨大的GUCCI大袋子(當然不是我的,我借的顧裡的),電話約了顧裡去我們曾經非常熟悉的圖書館下面的咖啡廳喝咖啡。
當我疲憊不堪像一個鬼一樣地走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站在那裡的顧裡,她整個人閃閃發光,絲毫沒有疲憊的倦容,相反,她看起來狀態奇好,馬力十足,就像是一隻剛剛拆開包裝的新手機,錚錚發亮,毫無劃痕。又或者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準備登場的女飛人坎貝爾一樣,隨時準備“嗖——”的一聲衝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站在顧裡面前,虛弱地對她說:“你好,神仙姐姐。”
顧裡摘下墨鏡,看著我,禮貌地點點頭回答:“你好,鄉下妹子。”
我和顧裡走進咖啡廳裡,走向我們之前一直坐的老位置,顧裡剛剛點頭衝老闆娘打了個招呼,還沒來得及把包放下來,一個女人就風一樣的衝過來,把包朝我們的椅子上一放,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她在三秒鐘之內用動作完成了一個對話,“這個位子我佔了”,我抬起頭看向顧裡,她的眼光一瞬間變得兇狠起來,這種兇狠裡還帶著一股非常明顯的興奮的味道。這種眼神我習以為常了,每當她要開始和顧源鬥嘴的時候,她的眼神裡都會出現這種像訊號燈一樣的閃爍光芒,嘟嘟嘟的,預示著她快要開戰了。顧裡禮貌性地對這個女的說:“你沒看見我們已經在這個位子上了麼?”(全本)
正文 第三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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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顯然,這個風一樣的女子並沒有感覺到目前的平靜只是龍捲風到來前的預兆,她呵呵笑了笑,對顧裡說:“你們站在這裡又不坐,誰知道你們是服務生還是什麼呀,我都坐下來了,你們就挑別的地兒吧,還有啊,大姐,這是大學的咖啡廳,你們都一把年紀上班的人了,沒事兒進來幹嘛呀?”
顧裡摘下墨鏡,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心平氣和而又不急不慢地對她說:“我的名字叫顧裡,我依然在這個學校唸書,如果你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也無所謂,當然,我年紀是比你大,不過,希望過一兩年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能穿得起一條像樣一點的裙子,而不是穿得像今天這樣一副隨時準備站在大街上靠著電線杆子對男人吹口哨的樣子。”
“這個咖啡廳我在這裡喝了四年的咖啡了,你要知道去年這個時候當我還在這裡和朋友們聊天時,像你這樣的人面對這裡的價格酒水單,是根本進不來這個店的,更別說和我爭搶位子了。如今老闆娘低價招攬顧客,我尊重她的決定,但很顯然,低價格就一定會有低素質的顧客,比如你。”
“還有一定要提醒你,我剛看見你手上拿的資料了,你也是參加這次藝術展的雕塑系的學生吧?我碰巧也是這次的總製片,剛剛我們還在討論雕塑和裝置藝術展的名額多出來了兩個人,我們正在為此頭痛呢,我來這裡,也是想好好考慮下,把哪兩個倒黴透頂或者說有眼無珠的人刪除掉。”
顧裡看著面前臉色發白的女的,補上了最後致命的一擊:“所以現在,拿著你這個從太平洋百貨裡買來的廉價包包,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