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廢話少說,早知道了!”畢如花不耐道。
兩人嘰裡咕嚕互相咬著耳朵,估計適才猜到她在偷聽。
卡怵哂道:“呵呵,我們也是在人家草堂子底下混飯吃的,這次前來…嗯,我就直說了吧,我們的總舵主看上你兒子了,有心收他為徒,傳他武功,讓他繼承教主衣缽,嘿嘿,這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不怕你不信,教主百年以後,此為子可就是他的啦”說完指了指莫飛沙。
“啊,我聽說過,不就是那個什麼狗屁鬼刀麼!一群草莽,恬不知恥,哼!”畢如花面帶輕蔑道:“不稀罕!你們走吧!”
“放肆!”吳赤鷹臉鐵青,“堂堂太乙九陰教應該是如雷貫耳,怎生只是道聽途說?”
畢如花輕聲薄嗔道;“識相的趕快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卡怵臉上的褶子成了醬紫色:“好你個無知婦人,念你是隻個雌兒,我們兄弟不願動手,還當怕你不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雙手一揚,就要動手。
吳赤按住他道:“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兒子!你到底讓他去是不去!”
畢如花冷笑頻頻,從丹田處提起一口中氣,身體四周,飛沙走石,如屏在身,護身潛游,拔地而起。
“好好!我吳某人爪下不死無名之輩,相好的,報個萬兒吧!上天入地,我陪著你就是了,絕不含糊!”
“天山雪女—畢如花!”
兩人一怔,繼而吳赤高叫道:“久仰久仰!”看了卡怵一眼,道:“併肩子,上!”
吳赤身若鬼魅,黑衣譬羽,如巨鷹天降,鐵爪夾著厲嘯,撲面而來!
兩人雖壞,但講江湖規矩,一前一後。
畢如花立身不動,等爪近身,清叱一聲:“著!”長袖擲若飛刃,閃電般從吳赤脖徑劃過,血光驟現,人頭落地。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畢如花使得這一招“流雲飛袖”當真驚世駭俗,立馬就把卡怵鎮住了,只見他站在那裡呆若木雞,弗如見鬼,嚇的兩腿直打顫。
撲通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畢如花抓起來,啐了他一口,道:“哼!喪家之犬!回去告訴你那老禿驢教主,叫他來好啦,看我怕是不怕!滾!”一腳把他踹翻。
卡怵捂著耳朵“夾著尾巴”跑了。
畢如花領著飛沙回到了家。莫瞿卻是一天沒回來。傍晚,丈夫回來,她將此事告知於他。沒想到莫瞿大發雷霆。還將畢飛沙很揍一頓。
畢如花急道:“你怎能這樣!”
莫瞿平常對妻子百依百順,但今天他卻怒吼道:“看你幹好事!你們可曾知曉惹了誰?”
畢如花寒眉冷對道:“九陰教有何等厲害,我們聯手還害怕他們不成。再說,是他們逼著我要把沙兒交出來,做什麼狗屁勞什子教主,還說什麼傳他武功,繼他衣缽,通通放屁。”
“你知道什麼!那九陰教在江南鬧翻了天,連皇帝老兒都管不住,南宮豕號稱天下第一刀,武功以入化境,誰敢首當其鋒。它手下高手多如牛毛,今天來的不過是兩個嘍囉,踩個盤子,你要把他們都打死就好了,偏偏放跑一個,這不是放虎歸山這是什麼!”莫瞿面呈血色,氣的想要吐血。瞪了飛沙一眼,續道:“如非你平時對他放任不管,憑他亂跑闖禍,豈會有今天!”誒…現在說甚也晚了!飛花你去收拾一下行李,咱們今晚就走,去往京城,那兒在天子腳下,量他們尚還不敢胡作非為…”說罷不勝唏噓。
“可是!…”
莫瞿一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講!狂嘯一聲,震屋劇響:“我西北狼莫瞿英明一世,卻最終敵不過個命字!”熱淚滂沱滴到他青衫上,化作斑斑印記。他雙手扶住如花的肩,悲聲道:“非我莫瞿不願意拼命,若我此生還有一口氣在,定保你母子無恙!只怕以後凶多吉少,僅憑你我二人之力,終難抵擋九陰教上萬鬼爪。真可謂天意如此,人意難為啊!”
他雙眼赤紅,虎目含淚,柔情地看著旁邊的兒女,心中驀地一軟道:“只是我放心不下沙兒和花兒…!他們年紀太小,沒有武功,你叫我如何放手一搏!他們若有閃失,我!…”
一拳打在地上,石屑飛濺…
第一章。瀚海龍騰 第三回
第三回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古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