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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了?我又起了什麼不好的表率作用了?”呂平感到莫名其妙。這個劉全富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大清早的一見面,自己還好意和我打招呼呢!也沒有惹著他呀?!就算是剛才說了他個“牛”,那也不是什麼壞話呀?!再說了,他們兩個平時開玩笑比這野的話,也說得多了去啦!媽的,這小子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你咋了?你還好意思問?!”劉全富瞪起他那銅鈴般大小的牛眼珠子,朝呂平吼著:“咱們的吳書記前幾天在班子會上是怎麼宣佈地?!恩??!他要全體下鄉幹部吃住在村裡,在修路期間,和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還特別強調了咱們班子成員要以身作則、起好模範帶頭作用!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回到家裡,摟著老婆去睡覺了,恩??你還咋了??!”
“我摟著老婆睡覺咋了?!我是摟著自己的老婆睡覺。有沒有去摟別人的老婆,咋,這也犯法?”呂平也火了,大路上村裡去工地上工的農民們來來往往的,他這麼大的個人,被劉全富當著眾人的面。指著鼻子罵。這口氣實在是受不下去。
吳永成本來想下車。可見劉全富這個樣子,怕自己再出去呂平臉上掛不住。只好靜聽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爭吵。劉全富這會兒看來是真的想好好地幹一場了。要不然他也不應該找呂平的麻煩。
鄉鎮副書記雖然說也是和其他地副鄉鎮長、組織員、人武部長什麼的同屬於副科級,可是副科擠之間也有很大的區別,分為了三六九等。一般來說,在組織提拔使用上,副書記優先於副鄉鎮長,副鄉鎮長又優先於其他地副科級的員。所以各個鄉鎮的副書記,在書記、鄉鎮長跟前還是比較有面子的。要從黨委系列職務來說的話,鄉鎮長也是個黨委副書記,他劉全富和呂平一樣的頭銜。
“咦,你不帶頭執行黨委會議地決定,你還有理了?”劉全富見呂平還敢還口,更是氣得鼻子也朝一邊歪了。他知道吳永成就坐在車裡,只是還沒有來得及下來而已,要讓吳永成看見他連一個副職幹部也領導不下,那他在吳永成地眼裡還有球地用場?!
“我咋不帶頭執行黨委會議的決定了?你給我說清楚!你自己不是在散會以後,還跑到我辦公室裡來說,新來地吳書記就是下來鍍個金就走,他佈置的這些也不過是個心血來潮,咱們簡簡單單地搞個應付就成,不用那麼死認真嗎?!咋,還成了我不執行黨委會議的決定了?你這話說得倒稀奇!”呂平馬上反駁劉全富,並且把他的“狗屎”也當眾抖摟了出來。
旁邊圍觀的群眾一陣鬨堂大笑。
“你、你、你造謠。。。。。。你、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劉全富的底被呂平抖摟了出來,惱羞成怒地轉身朝圍觀的群眾大罵:“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工地上工,在這裡起什麼哄?!我們領導們商量事情,用得著你們在這裡瞎搗亂嗎?要是有閒工夫沒處打發,回家聽你爹和你媽睡覺去!”
吳永成見自己再不出來,這場面恐怕就沒法收拾了。就推開車窗、探出頭去招呼他們兩個人:“劉鎮長、呂副書記,來,到車上來,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咱們車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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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吳書記,怎麼你也在啊?”呂平見吳永成突然從車上露出頭來,大吃一驚。
劉全富咬牙低聲對呂平說:“你***再胡謅呀!你這下可把老子害死了!!”
呂平這會兒還是氣鼓鼓的,馬上小聲頂了他一句:“誰讓你***像個瘋狗似的亂咬。再說了,你***也沒有告訴我吳書記就在車上呀!你死了也活該!”
“呂副書記,劉鎮長剛才也是因為擔心工程進度,所以有些話說的比較急了一點。你也是咱們鎮上的主要幹部,應該理解。別放在心上。都是為了工作嘛,就不要斤斤計較這些枝節小事。”吳永成先安慰呂平。
“沒事的,吳書記。我們兩個也是平時裡驢踢狗咬的、開玩笑成了習慣了。你也別在意。要是正經場合,我可不會這麼沒大沒小的。咱是老黨員了,組織原則還是懂得的。有些話,我也是瞎說的,你聽了別見怪!”呂平笑嘻嘻地向吳永成解釋。
“吳書記,我建議咱們今天收工以後,有必要再召開一個全體下鄉幹部和村幹部會議,著重強調這次修路工程的時間安排和紀律問題。不少幹部們這幾年閒得啥球也不做了,都成了老‘油膩’幹部了。這根本不行。非得好好地整頓、整頓。”劉全富這會好象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嚴肅地對吳永成說。
“對著哩,我非常贊成劉鎮長的意見。吳書記,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