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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董謙歪了歪嘴,隨手扯下一片葉子,轉著葉子對著太陽照,說,我不聽,我不聽,聽了也從另一隻耳朵漏出去了,那晚上你們吃好,我來接你。

沈小菡低下頭看著球拍,說,你別對我這麼好。

你彆著急,我不逼你的,我走啦。董謙的聲音漸漸的遠去,沈小菡轉過身,已經看不見了。

後來發生的事,夏遠還是比沈小菡早意識到,和丁商隱越來越熟悉後,沈小菡發現自己可以確定的是她開始迷戀丁商隱折袖子的動作。她說遠遠,我不會陷進去吧。夏遠做猙獰狀,說你要陷進去了,我怎麼拉也要拉你上來,我看他好象真有點喜歡你,可畢竟他四十七歲啦,跟你爹一樣大!

丁商隱是個優雅的男人,適時的嚴肅,適時的微笑,他微笑的時候,沈小菡想到了許戈。

夏遠說我還是希望你愛上許戈的。

夏遠經常這樣說,她說,小菡,你要和格格在一起多好呀。

夏遠有句名言,她說一個稱的上風情萬種的女人應該像我這樣拉一手半調子的小提琴。她小的時候學過小提琴,到升初中的時候因為家裡反對中斷了。夏遠就在大學裡盡情地把她那童年被遏制的愛好給補償回來。大一的時候她比誰都忙,風風火火地報了好多社團。混到大二,她退出了大部分的社團,總結說自己大一年少缺乏經驗太沖動,只剩下舞蹈社團的民族舞部長的頭銜還掛著。

在她們寢室經常有一陣陣悠揚的小提琴曲飄出,弄的住在隔壁幾個寢室的人對她們寢室是肅然起敬。說那個舞蹈社的民族舞部長真是多才多藝啊,多高雅,多有情調啊。

其實夏遠的小提琴拉的真的只是半調子而已,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每當夏遠少掉一個音節或是多了一個音節時,總會心虛地朝那三個人看一下,後來她發現根本是多此一舉,因為這三個人從始到終都無動於衷的,各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於是,夏遠才終於醒悟了,她是在對牛彈琴。

但是夏遠拉琴的時候,眼睛總會四處搜尋著,逮到哪個正好不小心看她一眼的倒黴者,就使勁的朝她暗送秋波,顯示她的風情本色。不小心接收到她秋波的人就很痛苦,做嘔狀,大喊生活不幸,又被六指琴魔給汙染了。

所以夏遠拉琴的時候是沒人理她的,生怕她叫誰一聲,那個誰出於習慣就去瞟她一眼,然後再懊悔不已。導致每次夏遠抑揚頓挫的琴聲一響起,寢室裡就靜悄悄的,讓住隔壁的同學又一陣地議論,說這個寢室的人真不是一般的俗人,人家多雅緻啊。

夏遠最常拉的是馬斯涅的《沉思》,拉的時候一副寂寞的樣子,有一次何佳佳問她,說你老拉這首,叫什麼啊?夏遠說,馬斯涅《沉思》。何佳佳啊了一聲,說馬捏死陳思?怎麼有這麼恐怖的曲子啊?沈小菡在張可琳床上正在拉家常,一聽都笑得肚子都疼了。夏遠臉一板,說你們汙染藝術,說跟你們這種母豬待一塊都讓我覺得恥辱。

那是一個剛開始還特別緊張的晚上,沈小菡整一寢室的人都在教室裡爭分奪秒的看書,要期中考試了,同班同學也就在這個時候聚的最齊了。何佳佳和張可琳兩個人拿著書作掩護,頭湊頭的,眼睛瞄來瞄去,何佳佳色迷迷地用她的小眯眼搜尋著獵物,說,我發現王小亮長的其實還算是稍可愛型的。張可琳說,還是杜志濤有幹部的氣質,你看他穿的那件中山服,下鄉革命抓生產似的,我還挺佩服他的,這年頭這種衣服還挺難買的呢,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買的。

沈小菡和夏遠本來就是屬於意志不堅定的人,沒幾分鐘就被成功勾引加入評論隊伍了。沒一會兒,發現原來大家其實就是在互看,只有少數幾個革命同志在認真的看著書,如:杜志濤。

夏遠感嘆道,我們班怎麼都一群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啊。

何佳佳說,還好意思說別人,自己在這裡幹嗎呢。

夏遠說,我那是有實力基礎的,這個是純技術性問題,不能進行比較的。

五味子之夏(10)

何佳佳說,你就自戀去吧你,哎呀!我又發現一美男呀!蘇陽這年頭是越來越清秀了啊,好象大半年沒見他了吧,就是好象精神不太好。

張可琳說,對,剛開學那會,我先是瞄中他的,後來發現老見不著他。

沈小菡看了眼蘇陽,說,男生逃課也太誇張了吧,好象都不認識幾個啊。

何佳佳很是得意,說,問我問我,我都知道的,就是老見不著。

後來班裡變成了開晚會似的,氣氛熱烈,好象都很久沒見了似的,大家相互都扯著嗓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