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夕往溫水裡兌了薔薇露,給主子按著眼眶消腫,除去先夫人忌日,她極少見主子流淚。
不過主子日子一直都一帆風順,以往也沒什麼委屈需要落淚。
“不用管眼睛了,把我的委屈藏著做什麼,我還怕旁人不知道我不夠委屈。”
月夕停下了手,覺得平日裡的姑娘又回來:“奴婢真是想不明白,姑奶奶和表公子怎麼會起歹心,還有花晨怎麼就被姑奶奶收買了,姑娘待花晨不薄,這府裡做姑娘的大丫頭是輕鬆最叫人羨慕的差使了。”
秦家就秦瀧漉一個嫡出姑娘,秦瀧漉有私庫房,性子又大方好說話,不好好伺候秦瀧漉去投靠刻薄的秦姑奶奶,想就覺得腦子有毛病。
“或許是承諾了她什麼我給不了的東西。”
預知夢裡倒是有花晨的結局,她嫁給了雲楓瀾之後,花晨伺候她一陣子就求了恩典嫁人,嫁的還不錯,沒一年就懷孕生子,沒有再在她身邊伺候。
“姑奶奶能給她什麼?”月夕是這想不明白,當初主子讓她盯著花晨,她還覺得主子可能是想多了。
花晨和她都是安泊侯府的家生子,老子娘不是在為侯府做事,就是在姑娘名下的鋪子做事,怎麼也犯不著背叛姑娘。
但偏偏花晨昨日的表現奇怪,就像是要硬拖住姑娘,這才讓她覺得姑娘懷疑沒錯,花晨真有問題。
“若是還把花晨放在身邊,是對還是錯?”
秦瀧漉猶豫地道,花晨到現在也沒承認自個被秦姑奶奶收買,說昨日只是看她臉色不對,所以才想扶她回院子休息,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而她沒證據花晨背叛了她。
這種情況下,她留下花晨不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還會得到更多線索,但才吃過虧,若是一切沒她想的那麼好控制,她又著了道怎麼辦?
“姑娘不要心軟,怎麼能留叛主的丫頭在身邊。”
“也是,那就不留了。”
秦瀧漉想到花晨勸說自己時,自己受影響的狀態,她隱隱感覺世間中有一種力量,覺得她不該人生順利,應該落得預知夢中的那種下場。
所以每次她遭受什麼危機的時候,腦子就容易不聽使喚。
這種情況下,還是不把花晨留在身邊為好。
至於花晨身後的那個人,他如果像她猜想一樣,恨她不希望她好,那日子過下去她總能逮到蛛絲馬跡,還有她孃的死,她也會查出來她娘到底是怎麼因病去世。
“姑娘,大少爺來了。”
聽到下人的通傳,秦瀧漉看了眼剛擦亮的天,想著灝哥兒大概是一夜沒睡好,所以才早早過來。
果真見到人,灝哥兒看著沒什麼精神,只是胖乎乎的臉蛋手感依舊。
先揉了揉灝哥兒的臉,秦瀧漉瞧著他的臉:“我們倆可真像娘。”
“嗯?”
灝哥兒眨了眨眼,不知道姐姐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
“我小時候比其他姑娘都要胖,舅舅說我是隨了娘,娘小時候也是胖的眉目不清,等到十二三歲就突然抽條變得漂亮。”
“大姐你之前跟我說過。”身為一個小胖墩,灝哥兒可算是從小聽這個故事長大的。
“我只是突然發現府裡那麼多孩子,就我們倆是這樣。”
隨爹隨娘是一件很難說的事情,之前她就聽老夫人感嘆,說除了她和灝哥兒,府裡其他孩子都隨了秦祖安小時候,怎麼補怎麼吃都瘦瘦小小。
也不知道這一點有沒有讓秦祖安更厭惡他們姐弟。
愛憐地又揉了揉灝哥兒軟乎乎的臉,秦瀧漉道:“過陣子灝哥兒去外祖家上學好不好?”
灝哥兒愣了下,旋即就點了頭:“好。”
這會換做秦瀧漉怔楞了:“好端端的讓你去外祖家上學,你都不問為什麼?”
“姐姐那麼說一定有緣由,我聽姐姐的。”
“哪怕到時候爹不許?”
這話讓灝哥兒臉上露出了苦惱的表情:“我會想法子勸爹的,在外祖家我也會好好上進,透過爹每月的校考。”
不是讓她去勸服秦祖安,而是他自己去。
秦瀧漉抱著灝哥兒不撒手,夢裡面的才不是真的,她才不是沒人喜歡,喜歡她想著她好的人很多,她不該在意那些討厭她的人,哪怕那些人裡面有她的親生父親。
秦瀧漉與灝哥兒說了小一刻鐘的話,聽到秦祖安來了才停下不說。
“回去把早膳好好吃了再念書,去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