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行營業廳,這是個主營業廳,時間八時過了一半,陽光剛剛升起,明媚的冬日裡,來往穿梭的行人漸多,讓從陰暗的角落裡打了個來回的帥朗有點感慨萬分,其實,還是這樣普通人的生活好,那像咱們活得,成天介關心著安全問題,只怕冷不丁被人滅口。。
下了車,帥朗幾眼掃過四周環境,和伍軍強相攜著進銀行裡面,拿著密卡和鑰匙,身份證一點,到後層一起取存物的時候,帥朗邊走邊問著警惕地四下瞅著的伍軍強道:“伍哥,東西我不在乎,錢也不在乎,我就想問一句,拿走東西,是不是還想留著我?”
“嗯,老闆說暫時留著你,我不知道老闆什麼意思,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有安全問題。”伍軍強道,很客氣,那隱藏著的一層恐怕擔心有意外,帥朗又問道:“如果你老闆讓你拿到東西,回頭還不放過我呢?”
“不會的,還沒到那一步。”伍軍強笑笑,不自然地道著,沒想到帥朗關鍵時候問這一句。
“要真到那一步,伍哥你會親自下手麼?
其實伍哥你可能不清楚,我對操控尚總的那個幕後人有所瞭解,他一慣了借刀殺人……,比如,他許諾歸還你。多資金,代價是取我小命,你幹不幹?”帥朗小聲道,把恐怖的事說得狀似兒戲,伍軍強面色變了變,搖搖頭,同樣小聲道著:“你要擔心這個,取完東西出門你就走吧,遠遠躲起來…我回頭告訴老闆就說一個不防被你溜了,你爸是警察,我想還不至於敢明目張膽地抓人,走遠點,兄弟你也是個明白人,出這麼大事,沒準還真要有人丟命……。”
小聲說著,倆人邊走邊咬著耳朵,帥朗斜眼成著正色一臉的伍軍強,對這個黑澀會哥哥頓有好感了,笑了笑,搖搖頭:“沒事,我不擔心……,其實伍哥我是擔心您,萬一……,我是說萬一,尚總要出了意外,比如華銀塌鍋倒灶了,兄弟我在景區還有點小生意,到時候您來景區,一塊掙錢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伍軍強本來惻隱之心大動,卻不是對方反過來有心拉攏,一下子楞了,帥朗無所謂地道著:“沒事……,就隨便說說,走,就在首面的儲藏室……。”
拉著一肚子狐疑的伍軍強,隨著銀行的工作人員,進去了”“同志,轉筆款子。”
南城工行營業臺外,一位警裝的中年男,遞進去了一張轉賬支票,遞的時候,下意識地看看腕上的手錶,也是八點半,又抬眼看看四周,沒有什麼動靜。
其實就是轉筆款,咋個就這麼讓人心虛涅?
這位中年男又稍顯侷促地看看銀行裡的工作人員,心裡暗暗打鼓著,反正是合法轉入,支票給所裡的會計細細看過,絕對沒問題,轉入賬戶是所裡的賬戶,就稍有點違規也不走進了自己腰包,這就查出來也不會能多大的問題,再說…大不了讓分局再拔層毛,就以罰沒款處理也能給所裡留下不少……,當然,留給所裡,自然就是給所長了。“去大戶室,我們這兒只接待基金賬戶。”
營業員道,中年男沒聽清又問了一遍,還是大堂經理上前指引了下,被玻璃隔間隔著的一間小營業室,標著“口商務客戶的隔間,中年男信步上前,推開了玻璃門,同樣顯得有點生疏地把一張轉賬支票遞給了營業臺後的一位女營業員,奇怪,這位女營業員不像外面的營業員都穿著銀行的工裝,而是身著一身淺色的咖啡女裝,表情也不像銀行人員那麼笑意盎然,反而顯得有點肅穆,拿著那張轉賬支票,看了半晌,沒有準備準備轉賬的動靜,中年男按捺不住了:“怎麼了同志,支票有問題?”
“支票沒問題,不過這個賬戶是省公安廳備案的未決款項賬戶,也就是說這裡的存的本身可能就是贓款,只有省**處有權處理,您是……。”那女人漠不經心地道著,鄙夷的眼神。中年男一聽,氣血往頭上一湧,差點站不穩就地揮倒,爾後,下意識地往門口方向瞧,幾位便衣犀利的眼光有意無意地朝著他這個方向盯來。
完了,第一個念頭湧上來,玩完了,第二個念頭湧上來,和第一個一樣,那中年男呆若木雞地站著,心裡把那位開支票的早罵了一干一萬遍,恨不得此時找著人拔槍給斃嘍,這張破支票,得把一輩子給毀嘍。
“走吧,段得貴所長,省廳鄭冠群處長囑咐我們給您留點面子,外勤就不進來了。”
那女人從櫃檯後出來了,高挑的個子,鳳眼有忿,神情蓄威,讓中汽派出所這位所長頓覺氣餒,老老實實的前頭走著,出了門,被倆位外勤引著,上了車,先行離開了,這位女人卻是駕著段所長的警車,剛上車便迫不及待的拔著電話問:“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