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有後患嗎?”帥朗問。
“肯定有嘍,有多大回報就應該有多大代價。”王修讓道。
“那我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呢?或者說,這個騙局裡受益的人有的是?為什麼偏偏讓我付出代價呢?還有,王大爺,我知道您有機會見到古清治……麻煩您告訴他一聲,要白拿這個錢嘛,我倒不怎麼介意,不過他要想玩點什麼huā招,我還真介意……我想了萬全之策,反正現在我手裡錢不少,要不我去辦了個國際旅遊,出去玩上半年一年的、要不乾脆再找一座城市定居,隱姓埋名,就像他一樣,誰也找不著,誰也拿我沒治……怎麼樣?王大爺,我這個想法如何?”
帥朗翹著二郎tui,得瑟著xiǎo腦袋,得意洋洋地賣nong了幾句,湊到王修讓跟著問著,那欠揍的表情擱誰看誰心裡也舒服不了。
明顯地看到老頭不自然了,額上的皺紋bo形拉了開,腮邊少rou多皮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抿了好幾口綠茶才憋了句:“你要非這樣,我也沒辦法……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以為老古看上的人眼光應該沒錯,可不料這麼個結果。”
“什麼託不託,當託我不都當完了……還有什麼事?今兒可有人找上mén了,十好幾個大漢,差點把我xiǎo命搭進去,不能我拿倆錢,替你們擋槍吧?你們幹什麼去了?”帥朗翻著白眼問,老頭擺擺手:“這個……我可愛莫能助了,你說要是我個老頭擋槍,你們年輕人壁上觀,是不是更說不過去?”
“嗨,這倚老賣老上了?”帥朗一愣,斥了句。
“倚老有點,賣老可沒有……嚴格地說,你現在的事和拍賣的關係不大,那是兩碼事。”王修讓道。
“好我就想聽聽到底中間有什麼事?”
“這可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唄……”
“從那兒說起呢?”
“那還用問?從頭說起……”
一問一答,問是自問,答是幫答,一點也不客氣,幾句咽得王修讓手指點點直斥著是帥朗,帥朗擰著腦袋不理會這倚老賣老的貨,直嚇唬著,你不說拉倒,我還懶得聽呢……一詐唬把王老頭倒bi住了,老王苦心婆心解釋著:“其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先說,你看到什麼了?”
“裝什麼裝?還不是這樣……”帥朗擺活了一番,老古設局,賣家和拍買行坑瀣一氣,說白來不過是窩騙個局,本來就是求證來了,根本不需諱言,不料王修讓搖搖頭解釋著:“看來你還嫩了點,這個局有四層,我現在確定你一定沒有看完整……”
“四層?”帥朗吃了一驚,敢情還有自己沒看穿的。
“對,第一層,司空見貫的圈錢,誰也知道;第二層,莊家和拍賣行聯合欺詐,鑽的是‘拍賣不保真’的法律空子;第三層,莊家和拍賣行、買家,共同做局,形成一個虛假的搶購風cháo,you導不知情的人入局………其實你能看到這第三層已經很了不起了。”王修讓笑著道。
“那第四層是什麼?”帥朗問。
“第四層是,根本就沒有莊家。”王修讓道。
“什麼?沒有莊家?”
“對,沒有……絕對沒有莊家。”
王老頭這麼確定倒讓帥朗納悶了,要沒有莊家,那這luàn七八糟的事就沒有個提綱契領的用於理解了,要沒有莊家,那這騙到錢的去向就無法自圓其說了,要沒有莊家,那說不通的事就更多了。
看著帥朗不解了,王修讓笑了笑,絲毫不隱瞞地解釋著:“如果非要說有莊家,那莊家就是買家,也是賣家,而且不是一個特定的人……而且也不是你想像中的古清治,你想想,畢竟這裡面有上億的資金,就古大哥的身份,能悄無聲息地把這麼多錢消化了嗎?給你一個億,你試試去洗白………”
“哎,對呀,我沒想到這一層,要說古老頭,還真沒有這種本事,那是誰呢?是……我明白,你是說,是華辰逸這一夥?他老婆就是經營畫廊的,肯定不缺假貨;他本人又是個資本運營高手……身邊的名流各人手裡收藏都不少,組織這麼個局問題不大………難道說,這夥人才是主謀?”帥朗mo著腦袋,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有點不敢確定地看著王修讓,王修讓笑笑點點頭,豎了個大拇指:“孺子可教也,當然是華總了,光鑑寶會給電視臺的贊助幾家民營企業就出了八百多萬,你總不會認為他們會做賠本生意吧?………中州也只有這幫名流的手裡能拿出真品來,當然,也能拿出膺品來,以前的藝術品拍賣那叫良莠不齊,而現在藝術品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