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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小的時候,我聽父母說起過林家村傳下來的惡犬傳說,因此,我便找來了一條惡犬,那惡犬是被人遺棄的,他被人類遺棄了,最後逃到了深林當中,他變的很殘暴,對任何東西都有攻擊性,我制服了他,並且將他關了起來,每當我需要他出現咬人的時候,我便會餓他一兩天,等他餓的不行的時候,看到人就會衝上去的,飢餓人不能夠忍受,狗也是不能的。”

寒夜深深,林雨的話很冷,可幸運的是他說完了,而他說完,這間看似複雜的命案也就以這樣的結局結束了。

故事結束,人人心中都有說不出的感覺,他們不能說林雨是錯的,畢竟他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林本和林家村的人給逼的,人活在世,不是誰都能夠以德報怨的,也不是誰都能夠放下仇怨。

更多的人都放不下仇恨,所以他們殺人,而他們因為仇恨殺人,誰也不能說他們錯了。

可是,林雨卻又偏偏是錯的,因為他殺了無辜的人,那些人與當年的事情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可他卻殺了他們。

世間事情就是這樣,矛盾、不解,各種各樣的情況相互之間糾紛著,讓人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彷彿,想要袖手旁觀,任由身邊的事情紛紛擾擾,一個都不要找上自己才好。

可現實就是現實,他不可能這般理想的。

第1109章 塞下曲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這是李白塞下曲六首其一,這天花郎閒庭漫步,突然想到了這首詩,然後便不由自主的吟了出來,如今的臨西城已然是快到五月了,不過這裡並不像李白詩中所寫的那樣無花只有寒,應該說,這裡已經暖意融融了,而花,則是開敗了的。

也許,這臨西之地,算不得是真正的塞下吧。

不過雖不是塞下,可羌笛幽幽之聲,卻是時常能夠聽聞的,羌笛之聲很低沉,彷彿是怨婦的哀慼,又彷彿戰士的低吼,每每聽來,總是特別的讓人動容。

臨西城以北,有一個叫無涯的地方,那個地方種有許許多多的楊柳,而那個地方,一年之中有大部分時間都是黃沙飛卷的。

那個地方很荒涼,可是每年五月的時候,卻會很熱鬧,因為在那一天,那個地方會舉辦一次盛大的宴會,而參加宴會的人,是大宋邊關有頭臉的人,以及軍營之中的將領。

宴會舉辦的並不隨意,或者可以說的有著很重要目的的,幾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目的。

這裡是邊關,四周的地形十分複雜,可雖是如此,卻仍舊有不少做生意的人,而這些做生意的人,可能不止只在大宋的境內做,他們有可能橫穿整個西夏走絲綢之路,也有可能直通遼國,與遼人進行貿易。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在三國關係劍拔弩張的時候,隨便進入其他國家的領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就算其他國家允許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將其扣押來當人質。

而且,更多時候,這些商人也會被大宋的將領懷疑,畢竟這些人經常出入其他過境地,誰知道他不是叛變了?

因此,在這樣一個天氣晴朗,惠風和暢的日子裡,邊關的將領就要在這裡宴請那些人,除了告誡他們外,再有便是探尋,看看他們有沒有叛變,而除了這些,再有便是這些商人每年需要上交大量的銀子來充當軍餉。

雙方各取所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這樣做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最近七八年,早已經不這樣做了,自從西夏李元昊自稱皇帝建立西夏國開始,西夏與大宋的關係便急速的破裂了,所以大宋的商人除非萬不得已,已經不怎麼去西夏了,所以這無涯的地方,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做之前的那些事情了。

不過之前的那些事情不做,有些事情卻是可以做的。

很多都是商人,他們很能從中看到商機,做生意的真諦是什麼,不過是東邊的東西賣到西邊從中獲取差價罷了,在很多年前,這些商人便想到了在無涯這個地方進行貿易往來,大家聚集在一起溝通訊息,進行貿易交換,順應著經濟貿易的本能發展。

這件事情跟其他國家沒有一點關係,因此就算這些商人不再去跑西夏國進行貿易了,他們仍舊可以在無涯這個地方進行貿易,經過幾年的發展,如今每當到了五月份,無涯那個地方就是一個很大的交易場所。

交易要進行三天,三天之後各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