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發現屍體的是錢冰,今天早上她遲遲不見自己的母親,心中有些擔心,便跑來敲門,可是屋內並沒有人回應,為此,她便急匆匆跑去,讓人裝門,她喊的人是陳舸,因為兩人都是吃張花的奶水長大的,因此兩人的關係很是親密,甚至隱隱間還有點暗生情愫。
當時陳舸聽完錢冰的敘述之後,便帶著錢冰來到了命案現場,並且一腳踹開了房門,兩人進來之後,發現張花已死,頓時像失了魂似的,於是陳舸跑出去喊人去府衙報案,而這個時候,陳王氏也進屋內看了一眼。
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而花郎也看過命案現場的門栓,那的確是被人從外面給撞開的,也就是說,如果那個讓張花過敏的東西被人帶走了,人一定是三個人中的一個,而如果沒有被帶走,那麼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過敏原是一種吃的東西,被張花吃了之後,也就自然找不到了。
從這三個人的敘述上來看,有可能拿走過敏原的人幾乎是沒有的,因為在發現命案之後,這幾個人都沒有離開過命案現場,就是陳舸跑去了,也只在門口高喊了幾聲。
事情,當真是怪異至極了的。
不過,花郎最喜歡的便是這種挑戰,所以在並無任何人有機會拿走過敏原後,花郎提出了一個讓很多人都震驚,甚至難以接受的提議,那便是解剖屍體。
對於解剖屍體,花郎是有自己獨特見解的,不過對於司馬光等人而言,他們確實不怎麼贊成這種事情的,因為在他們的觀念裡,死者為大,死者已經死了,怎麼還能把他們的屍體給破壞掉呢?
可如今的情況是,他們如果不解刨屍體,可能就找不到死者真正是死因,如此,這件案子便也破不了了。
沒有辦法,他們只得同意花郎解刨屍體。
花郎將張花的屍體放在一張桌子上,然後像一個屠夫那般在張花的屍體上動作,那樣子比苞丁解牛還要熟練,站在一旁的人都是知道花郎的父親是個屠夫的,所以他們認為花郎之所以會解刨屍體,可能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不然這種事情,什麼人能夠做到?
花郎將死者的胃給掏了出來,然後將死者胃裡的東西給翻開看了看,裡面有死者昨天晚上吃的東西,有饅頭,有菜,好像是肉,不過此時的這些肉已經被消化的差不多了,看起來好生的噁心。
可花郎並沒有因此而又任何感覺,他仔細的看過之後,望著陳王氏問道:“昨天晚上有什麼人進過張花的房間嗎?”
對於一個下人,陳王氏可不那麼清楚,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花郎微微凝眉,隨後命人在府裡調查,看看昨天晚上有什麼人來見過張花,而那個錢冰,自然是詢問的重點物件。
除此之外,花郎還想知道昨天晚上張花都吃了什麼,想知道過敏原在不在這些當中,也許問一問就知道了。
這些並沒有花費多才時間,先回答花郎問題的是陳府的一個廚子,他告訴花郎,昨天晚上張花吃了一點大肉,半碗米飯,半個饅頭,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花郎仔細翻看張花的胃,在那裡,他也只找到了這幾樣東西,也就是說,張花並沒有多吃其他東西,想來也是,如果張花知道自己有過敏症,那麼對於能讓自己過敏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去吃的。
如果不是因為食物而過敏,那麼必定是其他東西,可錢冰把這個屋子裡的東西都搜查遍了,並沒有發現多出來的東西。
而這個時候,調查另外一件事情的衙役也趕了回來,他們說昨天晚上張花昨晚府裡的事情之後,便回屋休息了,並沒有什麼人進過她的房間。
當然,也許是有人進了的,只是那個人進來的時候,沒有被人發覺而已。
而如果事情果真如此,花郎倒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命人處理完屍體後,花郎和司馬光等人離開了陳府,在回去的途中,司馬光嘆息一聲,道:“花公子,看來這件命案有可能只是誤會啊。”
花郎笑了笑,道:“司馬大人何出此言?”
“花公子你想,並沒有什麼人進入張花的房間,他死後也沒有什麼人把證據帶走,如此一來,他定然是不小心自己過敏死了的,我們這樣找,能找到什麼呢?”
司馬光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可有一點卻是不通的。
“司馬大人,你說的也正是奇怪之處啊,既然什麼人都沒有可能殺人,可那張花怎麼就突然過敏死了呢,我可不認為張花會自己自殺。”
司馬光不再多說其他,這也的確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