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時候,花郎卻一直沉默不語,眾人見此,問道:“你有異議?”
花郎淡笑,道:“倒並非有什麼異議,只是有幾處地方還有些疑問罷了,比如說那個武教頭既然已經決定殺龍不第,那麼他為何還要跑一趟清麗院呢,這樣做豈不是讓人疑惑嗎?就算他去清麗院是為了打探訊息,可悄悄的就行了,為何非得大吵大鬧?”
花郎說完,眾人一時也難回答,而後,花郎繼續說道:“再有,便是琴瑤的父親五叔和那個武教頭藏在了什麼地方,為何我們找他們不到呢,五叔突然失蹤,這也太過奇怪了吧。”
聽完這些話之後,眾人再不言語。
從客棧離開之後,他們回到州衙,將打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拯聽完之後,也覺得花郎說的有道理,而且認為五叔和那個武教頭合謀殺人的可能性很大了。
明白這些之後,包拯立刻又加派了人手去找,如今端州城已經戒嚴,他們不可能逃出端州城的,他們必然還在端州城內。
吩咐下去之後,公孫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連忙說道:“那個武教頭非得要笛笙姑娘陪酒,會不會是他覺得笛笙姑娘也有可能是殺死琴瑤姑娘的兇手,於是便想著接近笛笙,找機會殺了她呢,亦或者接近笛笙姑娘,從她口中探聽一些訊息?”
公孫策這麼一說,花郎連忙點頭,道:“極其有這種可能,端州城內盛傳笛笙姑娘與琴瑤姑娘是對頭,那個武教頭必然也是聽說了的,他並不知道琴瑤姑娘與笛笙姑娘關係甚好,所以他以為是笛笙姑娘害了琴瑤姑娘,於是便找笛笙姑娘報仇,可是青樓人多眼雜,他不好下手,最後就把怨氣撒到了龍不第頭上。”
眾人連連點頭迎合,而這個時候,包拯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麼笛笙姑娘可能會有危險啊,不如我們將笛笙姑娘保護起來如何?”
花郎點點頭,道:“這是必須的,興許一直監視加保護笛笙姑娘,就有可能抓住那個兇手了。”花郎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一愣,兇手是誰呢,在這件命案當中,肯定是有兩個兇手的,殺死琴瑤姑娘的兇手,殺死龍不第的兇手,而殺死琴瑤姑娘的兇手是笛笙姑娘,殺死龍不第的兇手正在計劃著殺笛笙姑娘?
事情變的複雜起來,花郎眉頭緊鎖,脫口說道:“如何才能夠找到五叔和那個武教頭呢,如果能夠先找到他們,事情就好辦多了。”
花郎說這話像是自言自語,而他說完,公孫策連忙建議道:“不如把這兩個人的畫像張貼各處,進行懸賞吧,我們衙役的人數比較有限,很難面面俱到嘛!”
懸賞,包拯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剛開始還不清楚兇手是何人,所以怕一張貼懸賞,反而打草驚蛇,讓兇手有所察覺而實現逃跑,如今已經很明確兇手是何人了,懸賞也是可以的。
包拯允許之後,公孫策立馬寫告示。
告示貼出去之後,果真是效果顯著,當天傍晚,便有一人前來報案,說見過那個武教頭。
前來報案的人衣衫簡陋,樣子頗有些猥瑣,他給包拯跪下之後,便說自己見過那個武教頭,並且知道那人住在什麼地方,包拯一聽此言,連忙問道:“詳細說來,你是如何見的那個武教頭,又是如何知道他在那裡的?”
被包拯這麼一問,來人頗有些為難,猶豫許久之後,這才說道:“那天我在龍府附近轉悠,後來看到一人從龍府內翻牆跑了出來,我以為是個小偷,就偷偷的跟了上去,這才知道了他的巢穴。”
這人說完,包拯很是興奮,這便要問巢穴何在,可這個時候,花郎突然問道:“龍府附近很是僻靜,你到那裡做什麼?”
花郎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包拯覺得花郎不知輕重了,只要知道那個武教頭住在哪裡不就行了,管這個人為何在龍府附近轉悠做什麼,可就在他準備說花郎兩句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報案的這個人言辭閃爍,好像其中真有什麼事情似的。
看到這裡,包拯眉頭微皺,冷哼道:“說,你為何要去龍府附近轉悠?”
那人被問的嚇到了,突然磕頭道:“大人饒命,小民這不是見秋日將盡,馬上就要過冬了嘛,而我家境貧寒,實在買不來過冬之物,這便想著到大戶人家偷些東西過活,不過大人明察,那天我可是沒去偷啊,我見了那個人逃去之後,便連忙跟了上去,本來,我是想讓他分一點好處給我的,可是一看他那個地方破陋的厲害,想來也沒有偷到什麼,所以就作罷了,後來聽說龍不第死了,我再不敢提這事,更不敢去威脅那個人了,保不定他就把我給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