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郎正說著,歐陽修便急匆匆的帶著人趕了來,今天晚上包拯並不在的,歐陽修來了之後,花郎將調查到的線索說了一遍,歐陽修聽完,問道:“什麼人會殺百花娘子呢?”
歐陽修剛問完,溫夢便連忙答道:“肯定是花魁大賽最終的得勝者啊!”
一聽此言,歐陽修頓時一驚,道:“溫夢姑娘說的是笑笑姑娘?剛才我帶人來的時候,大家都在恭喜笑笑姑娘取得了今年的花魁呢!”
溫夢連連點頭:“肯定是她無疑了。”
歐陽修略微猶豫,隨後望向花郎問道:“花公子,是不是將笑笑姑娘找來問問,她的嫌疑的確很大,畢竟墨鳳姑娘被殺之前,她們兩人可是見過面的。”
歐陽修所言極其有道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花郎沉思片刻之後,道:“暫時不必,歐陽大人可派人暗中監視笑笑姑娘,看她有什麼反應,一切等明天再做打算,這百花娘子的屍體就先請歐陽大人派人抬回府衙吧。”
歐陽修怎麼說也是開封府的知府大人,可花郎說的這些話卻很是肯定,完全不徵求一下歐陽修的意思,所以花郎說完這些之後,歐陽修身邊的下人就有些氣了,只是歐陽修是知道花郎本事的,他覺得花郎讓這樣做必定有花郎這樣做的道理,於是欣然應允。
從紅香樓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青街上雖然還有不少人,只是這些人都是準備在青街的某一家青樓裡過夜的,所以並不準備回去。
花郎等人離開青街,京城的其他地方已然冷清下來,就連那些孔明燈此時也早不知了蹤影。
風吹來有了涼意,街上殘留著今晚遊人所留下的一些殘物。
回到偵探社的時候,府門前小溪裡飄著幾盞河燈,只不過這些河燈都已經熄滅了,有的甚至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小溪裡,花郎望著府門前小河裡的殘景,暗歎一聲,心想並不是每個人的願望都可以透過河燈來實現吧。
風更寒了一些,夜空中壓著黑雲,接著便是幾聲霹靂,眾人剛走進家門,雨便噼裡啪啦的下了來。
雨不知何時停的,花郎等人起床的時候,外面的空氣很清新,當然也更清冷一些,庭院裡的柳樹落了枝葉,北方的秋來的太早。
大家吃過早飯,急匆匆去了府衙,歐陽修是已經起床了的,他見了花郎等人,連忙讓昨天晚上監視笑笑姑娘的衙役趕了來。
那衙役臉色有些憔悴,可能是昨天晚上雨太大,他生了寒,不過雖如此,他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回答花郎的問題。
“昨天我監視了笑笑姑娘一個晚上,花魁比試散去之後,很多客人都要出重金讓笑笑姑娘相陪,只是那緣笑樓的老鴇為了提高價碼,就稱笑笑姑娘比賽累了,若想要笑笑姑娘相陪,可在今天去緣笑樓競標,那些人失望歸去之後,笑笑姑娘便回房休息了,如此一夜都沒有任何動靜。”
衙役說完,花郎眉頭暗皺,心想此事還真有些不好辦,那笑笑姑娘沒有任何異常,花郎他也就不能夠從中發現蛛絲馬跡,如此想要知曉笑笑姑娘是不是兇手,就只有押她來詢問了。
只是如今笑笑姑娘成為了花魁,為她一擲千金的人不在少數,如果押她來府衙詢問,會不會得罪笑笑姑娘的一些有權勢的恩客呢?京城可不比天長縣亦或者端州城,在京城這個地方,王侯公子一抓一大把,花郎雖有調查命案之便,可還不想跟這些人為難。
而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想到那個人之後,花郎會心一笑,只要叫上那個人,想見笑笑姑娘恐怕就容易得多了。
跟歐陽修告別之後,花郎帶人去了陳師師的家,他們去的時候,柳永和謝玉英兩人在嬉戲,那謝玉英更是時不時的唱一兩句花郎那天唱的白衣,此時的柳永很開心,好似因為謝玉英的到來,讓他忘卻了青青姑娘。
花郎心頭有些不太高興,想當初可是柳永來找自己調查青青姑娘被殺一案的,如今自己在這裡忙東忙西,他柳永卻跟紅顏知己在這裡唱和,真是氣人呢!
而當花郎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眉頭緊皺,一年前青青姑娘被殺,今年先是墨鳳姑娘被殺,接著是百花娘子,她們三人都是參選花魁大賽最有可能成為花魁的人,兇手殺死這三個人,為的是不是這個花魁的頭銜呢?
如果是的話,去年百花娘子是花魁,那青青姑娘就是她殺死的了,可今年她卻被殺了,這豈不是太奇怪也太矛盾了嗎?
花郎想這件事情入迷,以至於進了陳師師的家之後忘記了說明來意,還是柳永走來打了招呼問了話,花郎這才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