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陣陣破空聲響和馬蹄聲漸次傳來,吳虛目光一凝,緊緊握住寶杵抬頭一看,只見天空幾個黑點愈來愈大,然後便‘嗖’地一聲出現十數個駕馭著飛劍的修士,有男有女,很快又有一大群人騎著各種異獸趕到,吳虛認得其中有李公檀父子和周通,還有向宇恆、向雨澄兄妹,其他就都不認識了。
“怪哉怪哉,剛才那雷來地何等突然,沒想到去地更是迅疾,公檀兄,白皚兄,我們來晚了!”其中一人說道,正是向家家主向凌軒。
白皚抖動著臉上的肥肉,口中嘿嘿笑著,並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逡巡著掃向四周。
李公檀收了飛劍,展眼望去,知道這裡是般若寺,他年輕時期還曾來過多次。那時的般若寺香火旺盛比丘眾多,比現在的華嚴寺氣派多了,不過早在二十年前這裡出了一場變故,之後就一直破敗至今。
“有幾座偏殿被劈碎了……嗯?吳虛?你怎麼在這裡?”李公檀奇道,不過很快又有些怒氣:“你知不知道老太公為了找你都快把整座城都掀翻了!還有你的衣服怎麼回事?成何體統!”
這時那白無塵身邊一人厲聲笑道:“吳公子,李大小姐呢?”
一陣鬨笑聲響起,李公檀和李銘昊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他們也是聽到過那些謠言,但卻是知根知底,並不相信,不過他們擔心的是人言可畏,一個女子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吳兄弟,”李銘昊飄然出塵,語氣淡淡地道:“你孤身一人來此,可曾見過那場天雷嗎?”李大公子懶得與那人分說,只是問向吳虛,讓吳虛來止掉這場無比荒謬的謠言。
吳虛並不清楚眾人心中所想,不過李銘昊問地巧妙,他也就答道:“宗長,大公子,剛才的確有場天雷,我身上的衣服就是天雷烤焦的。”
李公檀的臉色便緩了緩,心道這吳虛還懂得分寸,只是吳虛說他身上的衣服是被天雷烤焦的未免太不靠譜了點,很快就有人問道:“吳公子未免太大言不慚了吧,那天雷何等恐怖,簡直就是挨之必死,你如何能靠近?再說若你的衣服都被烤焦了,你為何還活蹦亂跳?”
其實吳虛也是對此感到困惑,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人見吳虛不理,便冷哼了一聲,吳虛抬頭笑道:“不信就算了。”
“狂妄!”一人越眾而出,吳虛望了過去,發現正是先前聲音尖厲那人,此人獐眉鼠目,眼聚精光,身材短小,吳虛一見之下不禁讚了一聲:“好一副奸人相!”
那人大怒,聽到四周的鬨笑更是難遏,此時白無塵對他暗使了一個眼色,他心中瞭然,獰笑著向吳虛走去:“一介凡人,如此不知好歹,看來小爺我有必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仙人手段!”
白無憂無奈地看了白無塵一眼,暗暗搖頭。周通眉頭一皺,不禁看向李公檀,卻見李公檀面無表情,而旁邊的李銘昊卻沉聲道:“白公子,你的人想做什麼?”
白無塵將摺扇一展,哈哈笑道:“那小子罵人,人就要揍他,多麼公平的事。再說他們之間的糾葛,本公子如何插手,李大公子覺得呢?”
眾人心中暗哂,卻都知道這白無塵和他父親一個德行,一向色行無度,而且很早就看上了李紅芙,自是連帶著看吳虛不順眼,眼下是讓手下代為出氣呢。
李銘昊雖然不喜吳虛,但畢竟是爺爺的客人,出門在外他不好不護著,而且這種場合其他兩個家主沒有說話,他父親自持身份,也不會插手,此事正該他出面處理。
但那白無塵拿身份立場將了他一軍,他也不好直接阻止,沉吟片刻,道:“你的人好歹是築基境修士,欺侮一個凡人算得什麼,沒得讓人笑掉大牙,不如讓吳兄弟給他道個歉,此事就算了吧。”
白無塵便笑道:“既然李大公子如此說了,段德,不如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行!”段德尖著嗓子厲聲叫道:“我非讓這小子見識見識厲害不可!”
“這樣啊,”白無塵苦笑一聲,“可是李大公子的面子我不能不給,段德啊,不如你就委屈一下?”
“哼!”段德恨恨地說:“讓我不計較也行,不過得讓這小子挨我一掌,一掌過後我們兩清!”
李銘昊皺了皺眉,對白無塵道:“這是不死不休了,築基境修士的一掌哪個凡人能捱得住?”
“說的也是,這可如何是好?”白無塵嘆聲道:“不如這樣,讓段德將修為壓制在築基之下,以相應的實力打吳公子一掌,如此兩方都不佔優勢,李大公子意下如何?”
那段德聽了叫囂道:“甚好甚好,打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