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連陌大喊他的名字,恨不得凌遲了他,他知道自己此刻自己心如刀絞麼?
慕傾嶼對著林婧使了個顏色,林婧站起來,朝著慕傾嶼伏了伏身,便回了自己的寢殿了,關上了殿門。
慕傾嶼的神色轉向唐連陌,“竟然又直呼本王的名諱!”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麼?他死了,你的熱鬧就看上了,是不是?他死了你便開心了是不是?”唐連陌越說越難過,越說越悲涼,聲音尖細,在整個東豫王府迴盪。
慕傾嶼方才戲弄的神情略略收斂,說道,“他死了,你心疼了?”
突然之間,唐連陌就嚎啕大哭起來,良久之後,她似是渾身支援不住,跪在了地上,輕聲說道,“即使我與他不曾有過十年的感情,即使我倆不曾山盟海誓,他只是我一個自小玩大的朋友,我也不希望他死啊---”
似是喃喃自語,不過卻已經進了慕傾嶼的耳朵。
“我知道,儲令劍是你今晨一早去端王府盜取的;我知道王爺身世可憐,所以我惜你,憐你;你為何對他,不能有一點點的惻隱之心,不給他留一點後路呢?”唐連陌捂住了眼睛,嚎啕大哭起來。
慕傾嶼的心震了一下子,似是在慢慢地縮排,縮到他心臟的位置好難受,他緊緊地攥了攥掌心,重複了一下唐連陌方才的話,“惜我?憐我?”
似是從喉嚨裡面發出來的,眼睛裡的方才睿智的光一下子變了冷漠無雙。
“惜我?憐我?”他又重新喃喃自語了一遍。
竟是這樣!
他似乎一下子變得暴怒了起來,從座位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唐連陌的面前,打橫抱起了她,快速走到了唐連陌的寢殿。
她惜他,憐他---
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豫王,她竟然惜他憐他---
他猛然把唐連陌扔到床上,咯疼了唐連陌的背,可是她已然感覺不到痛覺。
慕傾嶼在撕扯著她的衣服。
唐連陌這才意會過來,他要幹什麼!
她緊緊地握了握掌心,現在他連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了麼?
唐連陌眼中的冷光射向他,說道,“王爺,如果你覺得這樣能發洩對太后的恨,那便做好了!”
此時的慕傾嶼,已經伏在了唐連陌的身上,他愣了一下子,接著,拳頭緊緊地握起,捶打在了唐連陌旁邊的床鋪之上。
接著,他坐在床沿上,久久地不吭聲,漸漸地,黑夜籠罩。
唐連陌一直躺在床上,低聲抽泣。
今日是雙日,慕傾嶼留在唐連陌的殿中過夜,今夜他似乎沒有心情做別的!
連續三天了,慕傾嶼一直在唐連陌的殿中過夜,若他今夜
還要,唐連陌沒有心情,也沒有那麼好的體力了,昨夜身上的痛楚猶在,又捱了這番的雨淋,身上生不如死地難受。
唐連陌不曾睡著,只是哭累了,有些迷迷糊糊。
半睡半醒間,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她知道是他,卻不做聲,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了,她才覺得身上有些冷,把薄被往身上拉了拉,卻感覺到背上正傳來溫熱的毛巾的柔軟的觸感。
是他麼?是他在給自己擦洗身上麼?
“今日下了這麼大的雨,陌兒出門為什麼沒有帶傘?”他的聲音傳來,溫柔有磁性,他似乎一直知道唐連陌沒有睡著,毛巾在唐連陌的周身遊走。
“太后宣召,沒想那麼多!”唐連陌朝裡面躺著,不曾看到慕傾嶼的神情。
“摔倒了?”他問。
“嗯!”
“陌兒今日---”他似是沉了一口氣,聲音極為穩定,可是卻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悲涼溢位來,如此悲涼,又如此卑微,讓唐連陌的心突然間揪了起來,他似是沒話找話一般,繼續說道,“陌兒今日可有什麼見聞麼?”
“見聞?”唐連陌聲音亦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別苑的管家被太后抓走了,我現在才知道,他原來是秦王!”
兩個人的聲音,都如同夢囈般。
慕傾嶼並不吃驚,長久無話,唯有手中的毛巾在唐連陌的背上,腿上游走。
今夜,慕傾嶼不曾要唐連陌,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
他手的溫度傳達給了唐連陌,讓唐連陌感到了莫名的溫暖。
長夜漫漫,他不曾睡著!
唐連陌今日許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