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柿艘槐榍懊嫻奈侍狻�
“你看到了什麼?”
這人一定是瘋了!
形勢比人強,白衣掙扎無果,連咬人都做不到,只能是強忍著滿腔怒火,將注意力放到湖面上。
此時,天梁山島周圍,巨舟大艦仍是湖面上的主角,在島的四周,縱橫來去。
在那些龐然大物附近,霧氣時聚時散,映著分不清源頭的光線,就像是頑童隨手塗畫的油彩,說不定那裡更濃重,哪裡乾脆就缺了一塊。最要命的是,這種情況還可以無縫銜接,瞬間轉化。
往往有一船人,上一刻還在船頭指點江山,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霧氣中衝出來的巨舟大艦生生碾碎,而他們的肢體、血漿,也只能把湖水和霧氣染紅那麼微不足道的一小片兒,很快又沖刷乾淨。
距離過遠,就算窮極目力,看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當然,作為修煉有成之人,白衣感應的範圍和層次,要比單純目見豐富得多。
她把這些情況描述了一遍,“客人”只是搖頭,白衣看那些嬤嬤、侍婢都指望不上,只能是咬牙道:“你又看到了什麼?”
“客人”再一次哈哈大笑,笑罷卻是長吟道:“隔岸紅塵忙似火,當軒青嶂冷如冰。”
“啊?”
“你看湖上這些廝殺,我卻在看你,妙啊妙啊,原來妙處不在承啟天,而是在人間界。不在法則內外,卻在七情之中。醒矣,醒矣!”
*********
發完才從班上回家,也算下班前吧。
現在說春節期間更新的問題。畢竟是婚後約束更多一些,所以可以確定的是,初一晚上更,初二陪老婆回孃家,肯定要斷更了。初三恢復早八點更新。大概就是這樣了。
第六章 隔岸紅塵 天外雲霄(下)
在“客人”大笑之時,對白衣的鉗制已經放鬆了,她趁勢脫身,端正身子,卻沒有離開坐榻。
雖然她對“客人”粗暴行為非常惱怒,更覺得這傢伙是個神智不正常的瘋子,可就算是個瘋子,也是個實力強絕的瘋子,其中也透露出古怪的資訊,讓人忍不住想探個明白。比如:
“什麼是承啟天?”白衣是真的問出聲來,沒有半點兒遮掩。
“就是這個。”
“呃?”
“客人”扭頭看她的面孔,直到這時候,白衣才真正看清楚對方的臉。坦白說,這人看上去倒也不差,至少臉型端正,輪廓俊朗,嘴邊還留了一圈鬍鬚,只是草草整理一番,有些疏野之氣,而且,面板玉白,卻是流動著某種奇妙光澤,似青非青,黑暗中森森然透著寒意,深有邪異之感。
雖然在修行界,修士的年齡很難確認,但白衣常年在江湖廝混,還是有一些把握的。這個“瘋子”,要比想象中的“年輕”許多。
此時,“客人”與白衣的距離相隔不過數分,吐息可聞,其眼眸幽暗,便似能吸收一切的光線,也讓白衣一時轉不開目光。
“你能如此說話,當真極好,極妙。”
“客人的意思是……”
“我在此間,本來是有其他的想法,可是看到了你,才轉了念頭。你可知道,你與其他人,是不同的?你的念頭生滅,雖然也有取捨,但每一個形之於外的,都是依你真實心意,顯於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欲,無不切中,並無絲毫扭曲、塗染,相較於庸碌眾生,便如五彩與素白之分,非常有特色。好啊,好啊!”
聽起來怎麼有點兒羅剎教的味道?
白衣近些年來,接觸了不少羅剎教義,不過還是弄不明白,只是淡淡一笑:“天地間只有一個冷煙,自然是獨一無二?”
“客人”又一次放聲大笑:“哪有這麼簡單?哪有這麼簡單……不過你說的也對,如你這般,正是獨一無二,就是天地顛倒,法則錯亂,再無承載之力,你也有很大的機會,在那生死存滅中輪迴。如此,連我都要羨慕呢。”
白衣越聽越奇,那什麼生死輪迴,又帶著佛門的意味兒。
而且,這人口氣好大,明明是平常之事,卻給他講到了天外雲霄去,且聽他話音,倒似對天地法則都有深入的瞭解和掌握,確實是一位長生中人無疑了。
白衣垂下眼簾,眸中靈光流轉。此時,“客人”身外令人窒息的壓迫力已經消失大半,她的心智恢復了正常運轉,且因為前面的壓力,狀態更佳,又開始考慮,如何才能藉此人的力量為己用。雖說眼下看來,風險很大,但她最不缺的就是膽氣。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