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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嫣心裡明瞭，黃父果然是知道了，但卻不同意，說不過藥兒，卻來勸慰自己。

“伯父，請問在你的心裡，藥兒究竟要怎樣，才會繼續驕傲，繼續讓人崇拜？”

“自然是保持好現在的一切，切莫做損害名譽的事情。”

“我和藥兒的戀情，就是損害名譽，是藥兒一生的汙點？”

黃父沒想到語嫣能輕易這樣說出口，一張臉又氣又急，“王姑娘難道不覺得是嗎？”

“和我在一起的藥兒，就不是藥兒了？”

“藥兒自然沒變，可是你和他的師徒關係，將會令你們在江湖上聲名狼藉，人人口誅筆伐，明知不可為，何必為之？”

“不是不可為，只是世人愚昧！”語嫣強硬的說道。

“我和藥兒可有血緣關係。”

黃父老臉一紅，“自是沒有。”

“我和藥兒在一起可有危害蒼生，可有禍害百姓，可有令生靈塗炭？”

“自是沒有。”

“既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沒有傷天害理妨礙到他人，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語嫣看著黃父。

黃父訥訥不成言，最終嘆息一聲，“只可惜，人言可畏，祖宗傳下來的人倫綱常，不是你們能夠挑戰的。”他只不過，怕的是藥兒撐不住罷了。

語嫣冷笑一聲，“恐怕藥兒並不在乎吧。”否則也沒有黃父來勸自己這一說了吧。

“是，你們的說法有理，你們不懼，但是我怕，可不可以，作為一個父親，我怕！王姑娘，你能體諒作為一個父親的心嗎？”

語嫣怔住，作為父親的心。

眉心中的鮫人血脈不安分的流動，語嫣心緒有些不寧，當初的父王，為了她的幸福，毅然不肯向南海龍王妥協，這，也是作為父親的心。

那麼，黃父對藥兒的心，也是這樣吧，只是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師徒戀之江湖震

“我能體諒，因為，我也是母親。”語嫣從沒想到過，能直接和黃父對話的人，會是王夫人。

王夫人已經站在門外很久了，兩人的對話她也聽到了，此時推門而入的正是她和黃藥師。

“母親，藥兒。”看著黃藥師那一剎那，語嫣有些疑惑，藥兒和母親這是一個怎樣的組合？

見女兒納悶的樣子，王夫人忍不住睨了她一眼，“人藥兒早早的就來和我說了。”然後轉向黃父。

“黃老先生，我知道你是讀人，與我們這些江湖流派不同。三綱五常，倫理道德，您看的比較重要，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只要知道什麼是對女兒最好的就行了，藥兒……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在我身邊的時間遠遠多於您，在我的心裡，藥兒早就是家人般的存在，當然，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和語嫣竟是這種關係，說句實話，這段時間的我也很掙扎，很猶豫。”

王夫人頓了頓，“然兩個小輩的感情和相處之間的情誼，卻讓我動容了，大道理我也不想再去管，我只要我在乎的孩子們過得愉快。”王夫人直接將她的態度說了出來，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說，王夫人比黃父還更有資格做黃藥師的長輩，畢竟這麼多年，黃藥師都是在她的照看下長大的。

尤其是語嫣沉睡的十年，只有王夫人，最能接近黃藥師。

王夫人語畢，語嫣就很感動，果然，在這個世上，會按照她的心意改變的人，除了藥兒，便只有王夫人了。

“母親，謝謝你。”語嫣和黃藥師，要的不過就是親人的認同而已。

王夫人摸摸她的頭，“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兒，不向著你，難道要我像江湖上的其他人，對你拳腳相向，惡語相加？”

“總歸是，謝謝母親。”

語嫣重複了一遍，黃藥師也鬆了一口氣。

黃父看著這樣的王夫人，微微嘆氣，“我何嘗願意做讓孩子難過的事情？尤其是藥兒和我生疏了十幾年，我們的父子之情剛有緩和，自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藥兒記恨我，可是王夫人，我們同意了又何如，天下悠悠眾口，你讓這兩孩子將來如何自處！”

雖然感慨於王夫人做母親的慈心，黃父同時也覺得女人和男子就是不同，考慮事情太過片面，她只想著語嫣和藥兒現在痛苦，便不忍心了，等將來大錯鑄成，痛苦不可避免的時候，才會真正的悔不當初啊。

與其等將來一切都晚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