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各位上仙!”隨著懷仁站起,嘩啦啦一聲,在座的所有的回紇貴族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端起大碗,向眾人舉起酒杯。
隨著第一碗酒下肚,懷仁伸手拍拍巴掌,音樂之聲陡地響了起來,隨著音樂,一個個頭上結著無數條細小的髮辮,身材苗條的女子轉舞著到了場內,圍著篝火,翩然起舞,舞蹈輕巧、優美,在眾多的女子快速地旋轉和變化中,懷仁不斷地向眾人舉起酒杯,更有不少的貴族端起海碗,走向了張揚一行人,要與眾人單挑。
“上仙,這是我們部族最為隆重的舞蹈,名為十二木卡姆,只有對最為尊貴的客人,才會獻上此舞!”坐在張揚左側的迷度輕聲向張揚解釋道。從未看過這樣舞蹈的張揚不由看得如醉如痴。這個舞蹈直跳了一個時辰有餘,這才結束,音樂之聲陡停,舞女們一個個退出場去。
張揚站起身來,正準備向懷仁表示感謝,突然聽到營內發出一陣陣地號哭和慘叫聲,不由微微一楞,詢問的眼光看向懷仁,懷仁已明其意,輕鬆地道:“上仙,此是叛逆懷恩的家人,懷恩背主叛變,按我回紇的律法,他的家人當受連坐,全部會被劃破面板,塗上蜜糖之後,綁到野外任由蚊蟻叮咬至死!”
啊!看到眾多回紇貴族和將領若無其事,顯然對此是習已為常,雙兒和星月等人不由變色,這可比砍頭要殘酷多了。張揚微微一笑:“大汗,這你可就錯了!”懷仁不解地問道:“何錯之有?我只誅殺懷恩一家,對其餘人都已寬大不究,已是最大限度地恩旨了!”
張揚指了指號哭的方向,道:“大汗,你有所不知,發動叛亂的並不是懷恩!”
“什麼?”這下不僅懷仁和一眾貴族將領,連迷度都有些困惑了。“懷恩早就死了,可以說,發動叛亂的只是懷恩的軀殼,而不是懷恩本人了!那個真正地發動叛亂的人,就是今日與我的部下鐵殼相鬥,最後重傷逃去的人魔教妖人啊!”
“這是怎麼說?”懷仁眨巴著眼睛,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張揚緩緩道:“這事與目前大唐的亂局也是息息相關啊!”當下一五一十,撿對方能聽懂的一部分向懷仁慢慢地解釋,當說到眼前的懷恩只不過是魔教的妖人攝取了他的魂魄,借用了他的軀殼的時候,懷仁的臉色不由有些發白。
“他們為什麼不向我下手呢?”懷仁問道,“這樣豈不是事半功倍?”
張揚搖頭道:“大凡帝王,本身都有真神護體,像大汗你,身邊更有迷度大師這樣的人在,他下起手來不是很容易,只要一招不慎,就會敗露,從而不能達到目的,他要的是控制你們整個部落啊!”
懷仁不由恍然大悟道:“難怪,我說懷恩一向對我忠心耿耿,所以我將全族的軍權都放心地交與了他,他怎麼會突然叛變呢?”
轉頭命道:“快快去人,釋放了懷恩的家人!”立時便有人如飛般地去了。“要不是有上仙向我說明,我可真要冤枉好人了!”
不多時,一名士兵已是引來了數十名衣裳破亂的男女老少,有的更是身上被橫七豎八地拉了一道道的傷口,傷口處傳來一陣甜香,顯然是已被塗上蜜糖了,一個個戰戰兢兢地跪伏在懷仁的面前,身體瑟瑟發抖。懷仁站起身將當頭一名婦女扶起來:“卡迪兒,我冤枉懷恩了,讓你們受苦了!”那名叫卡迪兒的婦女身體發抖,自己的丈夫發動叛亂,證據確鑿,怎麼會是冤枉了,難道大汗還有更為厲害的法子要懲罰自己的族人,這才如此說得麼?當下伏地大哭道:“求大汗憐憫,卡迪兒願受任何刑罰,還請大汗饒了我的女兒亞娜吧!”幾十人同聲大哭起來,懷仁無奈地看了一眼張揚,轉過頭對迷度道:“大師,還是你來說吧!”
迷度站起身,將那卡迪兒扶起,好言撫慰半晌,好不容易讓她平靜下來,這才將情況一一地向她說明,當聽到丈夫死得如此之慘,魂魄無存的時候,卡迪兒不由得又是大哭起來。
一眾人等拜伏在懷仁面前,“多謝大汗查清了真相,得還懷恩清白!”懷仁微微搖頭:“我本自不知,全賴上仙告知,這才不至於冤枉了他,你應當謝謝他們才對!”手指向張揚一指,卡迪兒等人立時在在上爬行幾步,頭在地上叩得咚咚直響。慌得張揚趕緊施一個法術,將他們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
“卡迪兒,你們快快去更衣沐浴,然後來為恩人好好地敬幾杯酒吧,以謝大恩吧!”懷仁吩咐道。卡迪兒一家這才千恩萬謝地去了。
轉頭看向張揚,懷恩道:“這魔教竟然如此可惡,不僅肆虐中原,竟然將魔爪也伸向了我們,害死了我如此眾多的回紇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