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了整個南陽城,瘟疫流行了。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這是不變的道理,在這危及的時刻,張仲景來到了南陽城。一個藥箱,一隻酒壺,一身素布的行頭,一個面黃肌瘦一看就營養不良的童子,張仲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要說唯一讓他與眾不同的,就是那一身令人遠遠就避開的刺鼻的藥味。
“娘啊!”
一陣悲泣聲傳來,張仲景不由尋聲望去,只見三、四個半大的孩子一身的孝服在痛哭流泣,地上,一具中年婦女的屍體僵直的躺著。
“哎,好可憐,全家大人都死光了,就剩下這幾個孩子了,我看哪,也活不了多久。”
人群中不時傳來竊竊私語聲。
張仲景的心一沉,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中年婦女的屍體前,用手在屍體的手臂上一摸,口中大喝道:“童兒,拿銀針來!”
身後的童子立即從藥箱中取出了幾枚銀針,張仲景向婦女的額頭與脖頸之間連刺了數針,只聽一陣咳咳聲從中年婦女口中傳了出來,緩緩的睜開眼睛,中年婦女向四周望了起來。
“母親!”
幾個孩子大叫著撲在婦女的懷中。“我的孩子!”
中年婦女也失聲痛苦起來,半晌,她才想起救她的人來,立即向四處張望起來,但張仲景早已在人群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座簡陋的民居里,張仲景獨自喝著劣質的米酒,長期的民間生活,使的他的飲食同百姓無異。“師父!”
兩個行醫打扮的青年人走了進來。
“你們回來了,怎麼樣,王村的瘟疫止住了嗎?”
張仲景問道。
“師父,我們到時王村人已經死了一半,不過剩下的人在我們的醫藥之下大半活了下來,總算不虛此行了。”
一個長臉的青年人答道。
“哎,救活一個算一個吧,以我們師徒之力,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張仲景不由有些傷感。(“醫者父母心”當代的醫生行醫,哪個不收幾個紅包,據說有個醫生為老媽做手術,上手術檯之前非讓親哥哥讓自己的兜裡裝五百元錢,說是兜裡有錢手術才能做的踏實,醫生的職業操守已經成了一個社會問題,千百年來,真正像張仲景這樣以治病救人為己任的又有幾人?
“原來師伯在這。”
一聲爽朗的大笑從木條製成的院門處傳來。張仲景轉頭一看,也不由大笑起來,“哈哈,原來是你孟康這個這臭小子來了,快進來吧。”
張仲景笑著說道。
“呵呵。”
孟康伸手推開院門,與身後的五行使者一同走了進來。
“師叔,也不請小侄喝一杯?”
孟康嘻皮笑臉的說道。
“呵呵,你小子一來就惦記著我的酒,來吧,和你的朋友都坐下來喝一杯。”
張仲景熱情的招呼道。
“老三,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來。”
“呵呵,還是孟康的面子大,師父一見你就高興的什麼都豁的出來。”
長臉青年一笑,到身後取出了一個大甕,端了上來。
“哈哈哈,美酒當前,皓氣當空!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來來來,與我共飲一杯!”
張仲景豪爽的放聲大笑。
看到張仲景如此的性情中人,金大等人也不由熱血沸騰,不想天下名醫竟有如些的胸懷,這時,長臉的青年已經將桌上的陶碗斟滿,一股濃濃的藥香立時在草屋內飄蕩。
“清淡雅緻,渾然天成,這是什麼味道?”
金大鼻子一嗅,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朋友果然好見識,此乃老夫用百年山參、千年首烏、外加黃山雲霧峰的朱果泡製三年而成,喝一口神清氣爽,喝一盞健體康身,喝一甕延年益壽,世間只此一份。”
“竟然有這樣的酒?”
木二說道,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頓時,一股曖暖的熱流貫通了他的四肢百脈,渾身上下兗滿了力量。
“好酒!”
木二大叫一聲,眼中充滿了興奮之情。
“哈哈哈!”
張仲景不由一陣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我這酒向來不輕易授人,但幾位是貴客,我也就不吝惜了。”
“噢?先生知道我們的來歷?”
金大吃驚的問道。
“五位氣宇不凡,一看就是軍中的人物,孟康現在遼東任職,能與他同來又有如何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