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與黃石交過手,他的修為絕對不在我之下。他怎會被逍遙所傷?再去查,一有訊息馬上回報。”
凌楚墨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就憑黃石的身手,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殺死。
暗寐剛剛消失了身影,昏暗的大殿中,一道粉色的光,直撲了過來。
凌楚墨還沒有回過神來,雲宣已經直直撲進了他的懷中。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這十天中,凌楚墨無時無刻不在與自己的心魔鬥爭。他一次次地將雲宣拒之門外,遠遠看著她失落離去的背影,心裡就像被針扎一樣痛楚。
可為了不再傷害最愛的人,他不得不緊閉心門,天生的孤煞命格已經害死了孃親,又怎麼能將雲宣再拖入萬劫不復。
第一次相見,他差點就害了她的命,要不是機緣巧合誤墜神澗,說不定當年他們就一同喪生密林之中了。
想到這裡,凌楚墨剛剛想要摟住雲宣的手,又生生停了下來。
凌楚墨緊閉著雙眼,不想看見雲宣的表情:“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雲宣已經知道了內情,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依然緊緊地抱著凌楚墨,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凌楚墨黑色的錦袍已經濡溼了大片。
感覺到雲宣的哭泣,凌楚墨放低了語氣:“好端端的,哭什麼?有誰欺負你了嗎?”
雲宣使勁地搖頭,就是說不出話來。
凌楚墨看著哭泣的雲宣,忍不住伸出手來,抱住了那小小的身子,輕柔地摸著她的頭髮,安撫起來:“好了,乖,不哭了,有什麼委屈你告訴我。誰敢欺負你,我幫你殺了他。”
聽到“殺了他”這三個字,雲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起凌楚墨道:“真的,誰欺負我,你都幫我殺了他?”
“嗯,當然是真的,我凌楚墨說話,什麼時候食言過。”凌楚墨看著雲宣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再冷硬的心也泛起了陣陣柔意。
“那好,我告訴你,整個玄天宮的人都對我很好,連珍禽苑裡的野獸都喜歡我的很。可就是有一個人他非常討厭我,不喜歡我,還時時欺負我。”雲宣故作委屈的癟著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凌楚墨。
凌楚墨皺起眉頭,不開心起來,他已經下過命令,全宮上下對雲宣就要像對待自己一樣服從,怎麼還敢有人不聽指示,看來是要整頓一下宮規了。
雲宣看著凌楚墨陷入沉思的表情,猜到他一定是想差了:“這個人,我看你也殺不得,而且我也已經明白了他欺負我的原因,決定原諒他了。”
“哦,這玄天宮內,除了我那老爹,我還有誰殺不得的。你倒是說來聽聽。”凌楚墨被雲宣一激,更是恨不得馬上把這個膽大妄為的人給揪出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凌楚墨,成天欺負我,害我吃不好,睡不好,你看,來玄天宮沒幾天,我都瘦了一大圈了。”雲宣故意忽閃著眼睛,調皮責備道。
凌楚墨看著眼前的雲宣,暗自好笑,玄天宮上下遍佈他的眼線,雲宣吃的好,睡的香,整個人養的小肥豬一樣。居然還好意思學那些多愁善感的閨閣淑秀。
凌楚墨捏了捏雲宣肉嘟嘟的小臉,好笑道:“我欺負你,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昨天聽說某人還要廚房做了紅燒肘子,清蒸鱸魚,醬爆海螺,胃口好的和豬一樣,怎麼都吃到爪窪國去了嗎?”
雲宣沒想到凌楚墨居然什麼都知道,轉念一想,也明白了他的苦心。一定是派人暗中關注著自己,不覺一股暖意湧上心頭,鼻子一酸,又抽泣起來:“你個壞蛋,明明那麼關心人家,還總是擺出一張臭臉來,我天天來找你,你總是避而不見。我再不吃好點,豈不是要被你活活氣死。”
凌楚墨聽著雲宣沒頭沒腦的抱怨,實在沒有搞明白能吃和氣死有什麼關係。
“楚墨,你聽著,我不管你是什麼破軍星,殺天下,亡天下的。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就是真的死了,我也甘心。如果你再這樣躲著我,就真是害我,人活一世,不過短短几十載,能夠與自己心愛的人共度,哪怕短如螢火,也好過孤寂一生。”
雲宣凝望著凌楚墨,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她愛他,在他從逍遙手中將她奪過的那一刻,哦,不對,或許說是在那場詭異的夢境中,幽谷深潭邊的那一吻開始,她就已經愛上了他。
凌楚墨聽著這些話,如被雷擊,瞬時震驚不已,她都知道了,她難道都知道了,她知道了,居然一點也不怕自己,還特意跑來和自己說這樣一番話。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