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看著那個冷漠的男人,眼睛透出一抹亮光。問道:“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點點頭,也問:“葉孤城?”
“你的劍法不錯。”葉孤城說道。可是,“不錯”兩字顯然是在小瞧對方。
而對西門吹雪來說,這兩個字是對他的侮辱!堂堂的“劍神”,他的劍法豈是輕飄飄的“不錯”二字配得上的?他是個非常驕傲的男人!
“你是在向我挑戰嗎?”這句話說得一點溫度都沒有。
“是。”葉孤城承認得很乾脆。
“好。”西門吹雪答應得也很乾脆。“時間、地點?”
“下個月十五,紫金山頂。”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營救
葉孤城走了,像一陣風似的轉眼就不見了。
“輕功不錯。”西門吹雪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往客棧裡面走,卻看到裴婄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西門吹雪朝她伸出一隻手,說:“進去吧,天晚了。”
裴婄沒有抬頭,也沒有動。西門吹雪微微皺起眉頭,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她的面前,喚了一聲:“婄婄?”
一陣低低的笑聲傳來,是裴婄在笑。
蕭雅連忙扶住她的肩膀,有些驚慌地喊道:“你怎麼了,裴婄?”
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笑容還掛在嘴角,卻早已滿臉淚水……
看著蕭雅輕聲說:“我沒事。”
她又轉頭對西門吹雪說:“原來,不管你身邊站的是誰,都無法改變這個結局。”
蕭雅知道她在說什麼,一把將她摟住:“別說了裴婄,別說了……”
西門吹雪第一次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她就像個無助孩子。他的心就像被人掐了一下,那種說不出來的疼痛,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無聲的哭泣帶給人的震撼,往往比號啕大哭要強烈得多!
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一顆亮閃閃的、藍色的、小小的、拖著長長尾巴的圓球,從空中飛了過來。它在蕭雅面前清脆的“嘭”了一聲,炸成了無數藍色的小碎片,慢慢消失……
“薛冰!”蕭雅叫了一聲。
她看了裴婄一眼,轉身跑向一條無人的小巷。接著,一根掃帚帶著她飛向天際,順著那顆圓球的尾巴飛去。
裴婄看著她離去,回頭看著西門吹雪,一步一步往後退,也躲進了一片黑色之中。
西門吹雪只覺得一陣風從頭頂吹過,抬頭時,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劃過夜空。
當她們趕到那間小屋的時候,裡面的三男一女全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死了嗎?”裴婄紅著眼睛,聲音還有些啞啞的。
蕭雅跑到薛冰面前,看到她的衣服有些凌亂,脖子上掛著自己交給陸小鳳的那條項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沒事!
她對裴婄搖搖頭,說:“他們只是中了昏迷咒。”蕭雅拔了薛冰一根頭髮,然後將她喚醒。
薛冰“嗯”了聲,揉著額頭坐了起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
蕭雅指著她的項鍊說:“這個是我讓陸小鳳交給你的。”
薛冰的臉上全是鄙視的神情:“胡說!這是陸小鳳從一個有名的珠寶商那裡,買來送我的!”
陸小鳳,你這個混蛋!
蕭雅看她不信,只好說:“算了。跟我們走吧,是陸小鳳讓我們來找你的。”
薛冰往後退了退,那模樣分明在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裴婄嘆了口氣,獨自一人走了出去,留下她們繼續在那裡對峙。
“你去哪兒?”蕭雅看她往外走,大聲問道。
回頭指了指薛冰,裴婄說:“給她找個替身。”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傻笑的乞丐。
蕭雅挑挑眉,問:“你對他用了咒語?”
“是。”裴婄一點都不否認,看了眼地上那幾個人,說:“他應該是和那三個人一夥的。”
想到金九齡在這裡的勢力,蕭雅也點點頭。
“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薛冰雖然刁蠻,但是她不傻。她已經明白,這兩個人是真的在幫她。
蕭雅將剛才拔的頭髮放進一個小杯子裡,又往裡面倒了一些複方湯劑,才抬頭看她,說:“因為陸小鳳。”
她把杯子遞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