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一雙眼在他的臉上掃了一圈，“起那麼早幹嗎？早上不是沒比賽？”

初醒的聲音帶著沙啞，悅耳的如細沙在指縫中流淌，劉陽的目光變得柔和，他把毛巾移到姚燁的臉上擦著，姚燁配合的彎下了腰，擦到一半的時候姚燁突然臉一偏，避開毛巾，將額頭放到了劉陽的頸側，鼻尖吸入劉陽的氣息，清新的誘人氣味在體內打了個轉，無奈開口，“陽陽，早上別惹我……”

劉陽低頭看著姚燁的側臉，然後目光盯在了他的耳廓上，想了想，終於忍住了咬上一口的衝動，轉而不耐煩的在姚燁的肩膀推了推，“那就別貼著我，說一套做一套，趕快收拾一下，陪我去晨跑。”

姚燁像是撒嬌般的搖著頭，“再抱一會兒。”

劉陽無奈，直接無視的轉身沖洗毛巾。

浴室裡的水聲嘩嘩作響，姚燁從正面抱改成了後背抱，賴在劉陽的肩膀上閉眼補眠，偶爾會抬起頭，下巴在劉陽的肩膀上蹭蹭，然後看著鏡子裡兩個人抱在一起的倒影滿足的笑著，接著又低下了頭。

在一起一年多了，劉陽認為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他們之間安定成如老夫老妻般的相處模式，可是姚燁偶爾看他的眼神就像依舊在熱戀，漆黑的瞳孔閃著火花，傳達著某種渴求。

有些時候劉陽會被看的很尷尬，但是偶爾，比如現在，劉陽會選擇正面的回覆。

他把毛巾丟在水池邊黑色的大理石臺面上，接著轉過身抬手勾住姚燁的脖子，手指插。進發根往下壓，然後熱切的親了上去。

姚燁從善如流的開啟嘴唇，舌尖探入的他的口中，搜尋口腔內的每一處角落，直到氣息變得粗重，情。欲的味道濃稠，卻在臨門一腳前卻飛快的退縮。

姚燁看著劉陽，帶著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開始嘆息，“唔，可惡，今天還有比賽。”

劉陽挑眉不說話，事實上他比姚燁還要無奈，時間場地都會成為限制彼此的求。歡理由，比賽也是不容忽視的障礙，當然，最主要的是姚燁一直有心結放不開。

劉陽知道，姚燁一開始就沒想過瞞著他，事實上劉陽從不認為自己現在的年齡有多小，只要適量，做。愛是非常好的一種解壓、增進彼此關係的方式，可惜姚燁在這方面的堅持比他想象的要堅固的多，劉陽無奈，也是能選擇尊重他。

可是當欲。望和理智相互衝突後，姚燁的行為總會讓他覺得這個傢伙實在是有點兒可憐，更重要的是，當姚燁用慾求不滿的眼神看著他，可是嘴裡卻說著一條條堂而皇之的道理時，他也被連帶著開始為難的作出選擇。

所以當劉陽癟著嘴將姚燁推開時，劉陽告訴自己，好吧，他再次被姚燁說服了。

可惜從量到質雖然是一種漫長的過程，但總有完結的時候，當轉變的過程已經接近尾聲時，劉陽突然在這一刻就被醍醐灌頂了，他突然發現事實似乎完全不是自己認為的那樣，他確認被姚燁輕易說服也是自己的一種堅持，他貪戀著這種被姚燁慣出來的索取，而漸漸有些懼怕付出。

將毛巾掛上架子的時候，劉陽無奈的想，如果姚燁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想必會後悔到死吧？

劉陽離開浴室的時候姚燁還在裡面洗漱，他坐在床邊開始穿鞋，鞋子是白色的運動鞋，阿迪達斯的牌子，花了他一個半月的津貼，劉陽重生這幾年為數不多的奢侈品之一。

坐了一會兒，劉陽開始無聊的伸出腳和姚燁放在床邊的運動鞋比較，姚燁的尺碼這幾年基本沒有什麼變化，感覺上還像當初在省遊校那會兒他吐在姚燁腳上後看到的那雙鞋般大小，倒是他真的長大了不少，僅僅比姚燁的鞋子尺碼小了一個指甲蓋般的大小。

姚燁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臉上的鬍子刮的乾乾淨淨，不過下巴上還帶著些許的紅痕。

“陽陽。”姚燁走到床邊，坐在劉陽身邊，開始彎腰穿鞋，“我想了下，你遊第一棒比較合適。”

劉陽一臉的疑惑，仰頭想了一下，“譚哥原本第幾棒？”

姚燁解釋道，“第三，雖然平時你也沒少接力過，但是配合還是要練一下比較好，現在的時間太短，你遊中間棒位的話我有點兒擔心，而且你的心理負擔也會加重，第一棒，你知道的，就和100自的單項一樣，對於你來說更容易上手。”

“第一棒很重要。”劉陽想了一下，“原本第一棒是誰？”

“強力，我回頭會和他商量，沒問題的。”

“又是張強力？”劉陽砸吧著嘴無奈，“我都快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了，這次冠軍賽就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