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或許是一夜的運動對於喬知白這個技術宅來說太過於勉強,一串標準國罵吐出來之後,喬知白整個人倒像是虛脫了一般只能趴在枕頭上暫停喘氣。
說實話,他是知道凌子修或許對自己是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但是他一直認為那不過是少年過於充沛的荷爾蒙作祟,只要等到他以後成熟了,變成一個真正有擔當的男人之後,自然不會再執著於這段愛戀。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凌子修的性格居然是這麼偏執的一個人。明明對於他來說,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年。七年的時間,就算是他一直待在他的身邊,按理來說,凌子修都應該已經不會再對他擁有這麼濃厚的興趣了才對。可是根據現狀來看,事情的走向似乎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料。
喬知白稍稍掀開了一點被子,低頭掃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半身,然後又黑著臉將被子蓋了回去。
歲月是把殺豬刀。不過是短短的七年時間而已,怎麼就能將一個溫和可愛的孩子打磨成一個蛇精病?喬知白咬著牙,正努力地想要忽視方才見到的,那渾身上下那被人強行吻出的密密麻麻的印記,但是不知怎麼的,越是想要忽視,腦中殘留的影像卻越發深刻起來。
此時此刻,他甚至還能夠回憶起一開始對方指尖的涼意,以及唇舌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濡溼感與熱度。
喬知白覺得臉上有些發燙。他真的不知道面對他這麼一個糙爺們,凌子修怎麼能夠站得起來?而且不但是站得起來,好像還興奮得很……喬知白回想著凌子修那些在他看來特別不可思議的動作,臉上熱度更高:還、還有的就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那、那個地方他怎麼也……他也不嫌髒麼?!反正如果換做是他,他是絕對不會幫他做那種事情的。
喬知白想著昨天夜裡,凌子修在燭光下慢條斯理地對他做的一系列格外令人羞恥的事,好一會兒,然後猛然回過神。不,不對,他在想什麼?什麼幫他做那種事?應該是說原本他就絕對不可能和男人上床啊!居然是要把那麼大的xx放進那麼小的oo裡面,這怎麼可能做的到!
不,不對……話說回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喬知白皺著眉猶豫了一會兒,顫顫巍巍地伸手在自己後面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頓時,一種刺痛感瞬間傳到了他的腦子裡。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喬知白將頭默默地埋進枕頭裡。這還真是了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喬知白在心裡乾笑著,隨後又忍不住想要以頭搶地:去特麼的了不起!誰需要這種意義上的誇獎啊,混蛋!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真的要和男人那什麼,為什麼非要是他作為承受的那一方?喬知白憤恨地想著,明明他還清楚地記著幾個月前他家小修的模樣,那隻不過是一個丁點大的小豆丁,漂亮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小豆丁啊!即使是後來,整個人再長大了一些,怎麼看也不過是個纖細的美少年而已。
……只不過,不知現在怎麼基因突變成了一個那麼高大的男人就是了。
不過……喬知白伸出一隻胳膊,眯著眼看著上面已經變成深紅色的吻痕,有些疑惑地想著:為什麼……並不覺得噁心呢?
即使遇到了這種事情,即使在並不情願的情況下被凌子修強行擁抱了,但是為什麼還是沒有辦法憎恨他呢?
為什麼,他會選擇放棄他的世界而選擇回到這裡呢?
真的只是因為他把凌子修當做弟弟嗎?
喬知白忍著心中的羞恥感,又伸手摸了摸身後那隱隱作痛的某個地方。那裡已經被仔細的清洗過了,雖然感覺到了有些紅腫,但是並沒其他什麼問題。
雖然昨天晚上真的是被凌子修的動作與奇怪的氣場驚嚇住了,雖然一開始凌子修的動作確實有些粗暴與生硬,但是現在仔細回想一下,卻也不僅僅都是些令人難堪的回憶。對於作為承受的一方來說,第一次居然沒有出血,這應該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吧。
或許應該說,無論凌子修變成什麼樣子,但是在面對他的時候,他始終都還是保留著最初的,純粹的,只留給他的一絲溫柔。
“所以才說,這樣做也太狡猾了一些啊。”喬知白越想越煩躁,又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乾脆拉高了被子,將整個腦袋都埋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先睡一覺,等養好了精神再開誠佈公地好好跟凌子修談一談。喬知白在心裡暗自規劃著,如果他接受了他的解釋當然最好,皆大歡喜。如果他不接受……那就慢慢耗,只要他能堅持將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終有一天他能從這該死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