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段寒殤和段玄逸一把抹掉殘留在嘴角的血漬,施展輕功再次飛了起來,眼看就要再次打起,可是一大幫下人就是躲在屋裡不敢出來,媽的,平時養他們吃屁的?!我試圖喊過幾聲,可是他們根本就不鳥我,簡直就把我當成了透明人。
看著兩個人在空中你一拳我一腳的,動作明顯都比剛才慢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打累了,這兩個人神經病,剛一開始打的時候十幾層的內力都用出來了,想必是想速戰速決,結果越戰越慢,在這樣下去體力透支是難免的。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怒吼透著無限的威嚴,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我猛地一顫,僵硬地站在原地。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方才聚集在門口的人不知為何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排站得整整齊齊的宮女、太監和侍衛,我眼尖,一眼就瞥見了簡彥大冰山。連大內閣首領都叫來了,排場真大!
空中飛舞的兩個身影明顯一僵,接著急忙從空中落下,屋中的下人也沖沖忙忙地跑了出來,除了段玄逸和段寒殤單膝跪在地上,其他人全部五體投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含怒的眉間,深邃的眼眸,仍舊挺拔的身軀,俊朗的面容,只是多日不見人好像有些憔悴,好像瘦了很多。我有些心虛,有些慌張,完了完了,他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裡,現在想跑也不能,我站的位置太明顯了,一跑肯定會被發現。只不過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段寒殤和段玄逸身上而沒有看見我罷了。
段宇軒沒有說話,沉著一張臉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看著兩個一身狼狽的王爺和戰戰兢兢的下人,段宇軒怒氣衝衝地吼道:
“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當的?看見主子打架就躲在一邊看戲?來人!每人杖責一百,沒死的拿了銀兩滾蛋,死的拖去亂葬崗埋了!”說完,無視後面一群下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拉長著一張臉就要走進了內廳——算我倒黴,本姑娘就站在大廳的門前,我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跑,結果衣領一下子就被人拎住。
段宇軒的眼裡閃過一絲驚異,一絲驚喜,恨不得現在立刻將炎傾城抱緊,但礙於皇帝的威嚴他不能這麼做。反正她沒死,她還活得好好的!而且好像還瘦了不少。可是她為什麼會呆在玄王府,她為什麼沒有回宮?
完了完了,我苦著一張臉,轉過身,擠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皇、皇上,臣妾,臣妾,臣妾正想回‘‘‘‘‘‘”
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連拉帶扯地拖了出去。段宇軒抑制住內心的激動,硬是沉著一張臉將炎傾城揪進大廳。段寒殤和段玄逸一驚,連忙追了上來。
段宇軒正襟危坐,看著一旁耷拉著腦袋的炎傾城和兩個一聲不吭的王爺,一股無名的怒火頓時竄了上來,虧自己找了那麼久,原來人就在這裡。段玄逸就算了,怎麼連寒殤也如此?
“你們最好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段宇軒低沉的嗓音迴盪在耳邊,我哭喪著一張臉在段寒殤和段玄逸臉上看來看去的。兩個人都面無表情,但眼裡波濤那個洶湧啊‘‘‘‘‘‘看來這兩個人是打算死鴨子嘴硬——打死都不說了。也成,你倆給我乖乖閉嘴,我瞪了他們一眼,以示警告。接著笑得分外狗腿地湊到段宇軒身邊,笑著說:
“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也沒有那麼糟。請聽臣妾細細說來。”我的腦袋飛快地運作,接著說到,“自從那日臣妾中蛇毒後,因為不想在另外兩位國君面前丟皇上的臉,所以自己忍痛悄悄跑開了。
那時,皇上所有人都回了宮。在街頭上,只有魅王爺恰好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我,臣妾堂堂一國之後他怎麼能見死不救呢?於是,將臣妾救回了魅王府,也恰好,玄王爺當時有事來找魅王爺,他看到臣妾中了毒,也為臣妾的傷勢擔心,所以和魅王爺一起照顧我。臣妾好幾次毒發都是兩位王爺輸內力給我的。
直到方才不久臣妾解了寒冰之毒,而正因為這幾天皇上事務繁多,兩位王爺為了不讓皇上多操勞,於是沒有告訴皇上臣妾在王府中的事,準備等臣妾完全恢復,然後再將生龍活虎的臣妾送回宮中。所以還請皇上多多諒解臣妾,和多多包涵兩位王爺。”
我面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一堆謊話,臉上的誠懇之光讓人看了都深信不疑,段寒殤和段玄逸都一臉佩服地看著我這麼高超的撒謊水準,也很很識趣地沒有插嘴。我謙虛地會看他們,不是我炎傾城愛撒謊,為了救你們,這是美麗的謊言!段宇軒看著我,目光深不可測,這整件事情說起來還真行得通,但是怎麼聽起來都有點彆扭啊?段宇軒有點懷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