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御醫已經匆匆忙忙地跑進來了,又是把脈又是開藥方,忙得滿頭大汗。
“大夫,大夫!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我的孩子是不是還有得救?”鄭靈珊突然緊緊地扯住御醫的衣角,淚眼婆娑地問道,那樣子,任何人看了,都一定會同情她的遭遇。但誰也沒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時不時地瞟向段玄逸。
“鄭夫人放心,孩子沒事,可能是鄭夫人的情緒波動太大動了胎氣,只要止血了就沒問題。”大夫小心翼翼地說道,與其說這話是說給鄭靈珊聽的,還不如是說給段玄逸聽的。
我站在那邊一聲冷哼,大夫用的是“可能”,看來他也看不出鄭靈珊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肚子疼。再說了,看鄭靈珊失血那麼多,胎兒怎麼可能保得住?才懷孕一個月餘,是胎兒最脆弱的時候,只要輕微動了抬起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流產,剛才鄭靈珊流了那麼多血,胎兒怎麼可能還好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血是假的,肚子疼也是假的。她的一切楚楚可憐都是假的!
“上天保佑,我的孩子總算平安無事。”鄭靈珊一副感激的模樣。
“福伯,去吩咐廚房,按照大夫的藥房和食譜準備鄭夫人的日常,不得有誤。”段玄逸冷聲對剛趕來的福伯說道。福伯應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段玄逸說完,接著便走上前,在鄭靈珊的床沿上坐了下來。握著她的雙手,目光前所未有的溫柔。段玄逸輕輕扯動著鄭靈珊身子下面染了血的床單,似乎怕鄭靈珊不舒服,動作幅度沒有太大。儘管我站在他的身邊,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我一眼。
鄭靈珊受寵若驚地看著段玄逸,雙手不自禁地攬上段玄逸的脖子:“王爺‘‘‘‘‘‘”聲音媚得像在勾引人一般。段玄逸也沒有拒絕,乾脆把鄭靈珊整個人都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一隻手攬住鄭靈珊的腰,再用另一隻手輕扯床單,所有站在門口的下人都驚呆了,更加確信王爺是寵愛鄭夫人的,王爺竟然屈尊幫鄭夫人換床單,看來王爺很愛鄭夫人!
“段玄逸‘‘‘‘‘‘”我終於忍不住想要開口解釋。
“叫我王爺。”淡淡地,不帶一絲溫度。
“你!”我頓時被激怒了,“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總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出去!”段玄逸比我更大聲的說道。被他親眼看到的事實,她還想說些什麼?雖然自己並不是非常想要孩子,但那畢竟是皇家的骨肉,是他段玄逸第一個孩子。
“好,你說的,走就走!”我一甩頭,驕傲地向門外走去。我炎傾城從來不是死皮賴臉地那種人。
很好,段玄逸,你很好!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你寧願去相信那個女人你也不相信我?我在你心裡就一直是這種人?心中有些不平,他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段玄逸的手突然一僵,等我的背影完全消失了——
手一鬆,鄭靈珊頓時跌倒在床上。段玄逸絲毫沒有思考到鄭靈珊現在是“帶病之身”。段玄逸對一旁站著的玲兒說道:“照顧好鄭夫人,床單現在去換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不甘的鄭靈珊,說道:“鄭靈珊,不要讓我發現你在玩什麼把戲。”
接著,甩袖揚長而去。
鄭靈珊憤恨地捶打著床鋪,原以為他在意自己一點了,誰知竟然是在做戲給炎傾城看的。儘管玲兒將段玄逸出現的時間和炎傾城按自己肚子的時間掌握得十分精妙,但還是博不到段玄逸的一點愛。枉費自己浪費眼淚,低聲下氣請求玲兒幫自己忙,誰知,只是將炎傾城氣走了而已‘‘‘‘‘‘
玲兒上前一步想換掉床單,誰知鄭靈珊一腳踹在玲兒的腹部,並罵罵咧咧地說道:“小賤人,我告訴你,得不到段玄逸的愛我不會讓你走!”
玲兒捂著腹部,忍受這排山倒海的疼痛,咬了咬嘴唇,默不作聲。原來,世界真的不會有那麼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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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走向大門,頭垂得低低的,我可不想讓人看到我要殺人的表情,那會讓人以為我走火入魔了‘‘‘‘‘‘
“砰!”突然一陣劇痛,貌似撞到什麼東西了。我捂著鼻子,感覺鼻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啊啊啊啊!痛死了!誰敢來撞被姑娘啊?!手上有黏糊糊的感覺,我一看,流鼻血了‘‘‘‘‘‘草!今天怎麼那麼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誰啊誰啊?有病是吧?沒看到有人啊?鼻子碰歪了你賠是吧?!”我抬起頭就是一陣“掃射”。
“誰欺負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淡淡地開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