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得高高的,大吼一聲:“砍他媽的!”
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我只知道眾人都殺紅了眼,只認胳膊上的絲綢不認人。我帶領的那十幾個人都是一見到血就狂性大發的漢子,就連陳芸都是如此。
一柄斬馬刀,陳芸揮舞的如一條噴火的紅龍,銳不可擋。七、八漢子都倒在了她的刀下。
我揮舞著開山斧,無數絢麗的血花在我下斧之際於空中盛開,迷糊之間我都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人,只知道那些人根本沒法靠近我。
這場戰鬥只持續了十五分鐘,再看看那些別派的小弟跑的跑,死的死,還有不少卻胳膊少腿的只能躺在地上,等待自己生命的終結。
不少鐵錚錚的漢子竟然失聲痛哭,跟自己同一時間出道的哥哥被砍死在當場,其場面震撼不已。
火炮全身掛彩,幸好沒傷到要害,他走過來激動地握住小馬的手:“小馬,來的好啊!及時啊,他媽的,這些青龍會的王八蛋,前些日子還說跟我們黑盟結盟,今天就偷襲老子的總部!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和小樹林中濃郁的血腥味,催促到:“趕緊走吧,再不走條子就來了!”
眾人點點頭,飛快地跳上車,幾個兄弟都掛了彩,索性傷的不重。其中就有一個結束了還在那裡揮舞著開山斧的小弟,讓我一拳頭給打清醒了,茫然地看著我。
我罵到:“他媽的,看你那點出息!不就是砍死了幾個人麼,發什麼神經病!趕緊給老子上車!”
伴隨著‘嘟嘟’聲,我們一行人架車開走了。
第九十六章 血夜(上)
坐在火炮的另一個堂口,興興酒吧。
受傷的小弟都被送走包紮傷口去了,其餘的小弟也都在門外把風,我們一行七、八個大哥級的人物坐在巴臺上。
有時候我挺佩服火炮的,四十多歲的人了被砍了四刀愣是沒事兒。包紮一下,酒照喝、煙照抽、妞照泡。真是咱們黑社會份子中的楷模。
一坐下來,火炮就發飈了,嘴裡沒一句好聽的話,世界上最下流的髒話都讓他罵了出來:“孃的,要不是老子看情況不妙事先給老凱去了個電話,沒準老子現在就他媽的挺屍了!操他乾孃的,青龍會的那幫小痞子,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說好約老子出去喝茶談合併的事兒,竟然半道給老子下套,要不是老子聰明帶了三十個兄弟在外面守著。。唉!他媽的!”一個小弟機靈地倒了杯水給火炮:“老大,喝口水!”
火炮一聽就火了,‘扒拉’一下就把那水給弄翻了,吼到:“他媽的,你當老子不行了是不是?喝水?沒看見這兒那麼多大哥麼?誰喝水了!操!滾一邊去!”那小弟可憐巴巴地退到了一旁。
我笑著說:“火炮哥,別那麼大火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來來來,喝點啤酒潤潤喉嚨。”
火炮看了我一眼,笑著舉起了易拉罐:“還是夏兄弟說的對!媽的,我的小弟要都像你這樣聰明就好了!”一聽這話我也火了:‘什麼叫你的小弟都像我這樣?老子像是給人當小弟的人麼?’
火炮可能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哎呀,夏兄弟,別怪我,沒上過學說話不經大腦,來,做老大哥的自罰一杯!”說完,‘咕嘟咕嘟’灌了一杯下肚。
小馬這時插話到:“火炮,看來青龍會後面是有人撐腰,不然撐死他們也不敢就帶一百多個人挑你的場啊!”
火炮拍了拍腦袋瓜子,叫到:“他媽的,老子上當了!”
我問:“怎麼回事?”
火炮接著說:“就前天虹老二跟我借了三百多人,說是他那邊場子不穩定,要我的人手過去幫一下忙!剛把人送走,今天青龍會的人就找上門了,這不是擺明了的調虎離山麼?”
小馬臉色一變:“虹老二?他不是小碼頭那邊的人麼,你怎麼把自己兄弟借他了?”
火炮的臉色很難看,他說:“虹老二以前跟我是出生入死的哥們兒。。可是,可是沒想到他現在。。。”
小馬禁不住罵到:“他媽的,火炮,我看你是他媽的越混越迴旋了!這四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他媽的沒聽過這句話麼?”我看火炮那樣估計就是沒聽過,沒上過學麼。
火炮被罵了,竟然沒有我想象中跳起來跟小馬對罵,而是低聲不語。
空氣中充滿了火藥的味道,火炮從褲子裡掏出手機,播打了幾個號碼。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再給那個所謂的虹老二打電話。
過了約莫兩分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