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燃燒不息,一聲震盪九霄的戾鳴聲中;這烈焰朱雀雙翅一震;直衝蒼穹,那血紅色火焰化作的羽翼眨眼間擴大到十幾米,在天空中燃起了一道不可跨越的火焰之牆,爆發出強大的氣勢!
操!這是啥玩意?我大腦瞬間當機,仰望著天空中那烈焰化作的朱雀,聲震九霄的轟鳴聲,烈焰朱雀的雙翅火焰傳出無數轟隆巨響向著四面八方浩蕩而去,而這烈焰朱雀在沸騰爆發而起的火焰中席捲而下,轉瞬就將匍匐哀鳴的斑狼獸包裹了起來。眼睛一眨間,斑狼獸的身體在血紅色烈焰朱雀的包裹中化作了一蓬菸灰,而與此同時,那烈焰朱雀急速縮小再次化作一朵烈焰卻鑽到李二牛的額頭中去了。
青木森林中靜了下來,只有噼啪燃燒的火焰爆裂聲,還有就是鼻中清晰可聞的焦糊味道……
我掙扎著站了起來,手臂上的一刀和左肩上齊肉削掉的一刀傷勢不輕,失血過多讓我頭腦有些眩暈,不過我能確定我不是在做夢,剛才眼前看到的是真實發生過的!
李二牛瞠目結舌的看著我,半響才眨巴了下眼皮結結巴巴的說道:“揚哥……那那那是啥玩意?”
我苦了苦臉,說道:“我還想問你呢!那是什麼東西?好像……好像從你胸口竄出來的!”
我把李二牛扶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驚魂未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難道是鬧鬼了?”
我瞅著他胸前,突然指著他脖子上帶的那塊玉佩說道:“是不是這玩意搞出來的?”
李二牛將玉佩摘在手中,驚疑不定的觀察起來,看了一眼就大叫起來:“呀,裡面的顏色沒了!”
我急忙接過來一看,果然,原本玉佩中像燃燒的火焰一般的血紅色消失了,我和李二牛面面相覷,半響我才說道:“看來真的是這玉佩在作怪!二牛,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李二牛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自小我就戴在身上,今天這事情可是頭一回!”
我拿著玉佩沉吟不語,下午摔在青石板上的那道裂紋還在,失去了裡面那團血紅色的火焰這玉佩更是跟尋常之物沒什麼兩樣了,我把它翻了過來,指著背面的那個繁複的文字說道:“二牛,這個字你可認識?”
李二牛搖了搖頭,說道:“我一般的字都不認識,更何況它了……對了,三叔!”
“哎,慢點跑,等著我!”看著李二牛一瘸一拐的朝著來時的路上跑了,我也立即追了上去,路邊月光下一具人體被肢解成了三段,場面血腥慘不忍睹,李二牛先是一愣繼而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三叔……三叔待我像親生兒子一般……嗚嗚……”李二牛泣不成聲。
我心中黯然,竟然也陪著掉了兩滴眼淚,等李二牛心情放緩一些,我這才強忍著傷處用鑌鐵槍頭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把三叔李雲天的屍首規整擺好這才用黃土掩埋。
“二牛,別哭了,我們抓緊離開這裡!”我拍了拍李二牛的後背,此時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終於爆發出了他脆弱的一面,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抓緊找個地方包紮傷口,這裡不安全,我們也不能回李家村了!那瞭首李璟見了我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仇,我一定要報!我要親手殺了李璟!”李二牛鋼牙咬的咯吱作響。
李家村不敢回,青木森林中又野獸繁多,我們兩個人都受了傷,剛才那隻恐怖的血獸斑狼獸就是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的,無奈我們二人只好互相攙扶著沿著小路走,在李二牛的帶路下走了一夜,到了天明時分終於到了離李家村東邊二十里開外的張家莊。
“咦?怎麼回事?好濃重的血腥氣!”此時天剛矇矇亮,大地籠罩著一層薄霧,霧靄中的張家莊一片寂靜,霧氣隨風飄散卻帶過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我和李二牛不由放慢了腳步。
“不應該啊,這個點人們都得起來練武了,怎麼今兒這麼安靜了?”李二牛看著霧靄中的村莊愕然,突然臉色一喜,指著薄霧中緩緩走近的一個人影說道:“有人了,我就說嘛!咱們去我那玩伴家中躲兩天,等傷養好了再找李璟報仇不遲!”
“等等,有些不對勁啊!”我猛地抓住了李二牛的胳膊,從這沉寂的張家莊中我嗅出了一絲熟悉的危機感,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遇到了,我看著那搖晃著緩緩走近的身體眯起了眼睛,握住鑌鐵槍的手握緊了許多:“張家莊出事了!”
“什麼?”李二牛一愣,待看清了那霧靄中走出的人影時驚恐的猛地睜大了眼睛:“這……這……殭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