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心態和態度去面對她,理解她。換成是我,我也會生這個悶氣啊。塔莫婭的脾氣已經算很好了。
可是這種事也不能直直說出來,有些事由別人去捅破反而不美。
到底該怎麼辦呢?薩綺麗微微側頭,仔細考慮了一會兒後,忽然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我打了一個寒顫,有種被獵人盯上,想立刻逃離的感覺。
“綺……綺麗阿姨,我覺得還是……還是不用了,我似乎已經有辦法了。”說著,我轉身欲走,卻被薩綺麗拉住了衣領。
“小弟啊,多一個辦法,多一個選擇,對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我哭喪著臉,但是我不想要從露出如此詭異笑容的你口中聽到的辦法。
“好吧,你說,我聽著。”意識到沒得選擇,我回過頭,一臉的悲壯。
“別擺出這副表情嘛,我的想法很簡單,或許你說的對,塔莫婭只不過是在鬧彆扭而已,她也知道你是為了她好,知道讓你在地獄世界裡召喚她太勉強了,只是……只是覺得不甘心而已,所以說……”
“所以說呢?我該怎麼辦?”
“或許,她需要的並非說服解釋,只不過是你輕輕的,輕輕的安慰一下,讓她有個臺階可下。”
“有道理。”捏著下巴做思考狀,沒想到能從這樣的薩綺麗口中聽到如此合理的分析,吳凡我表示非常驚訝。
“但是,輕輕的安慰又是什麼呢?”說到這個份上,本來應該我自己去解決了才對,但是此時聖母光芒開啟的薩綺麗,又讓我想繼續深入的依賴一下。
“這個嘛,簡單,其實很多時間語言並沒有行動來的有力。”薩綺麗狡黠一笑,心裡發出叮咚一聲,魚上鉤了,果然是小弟的思考模式呢。
“行動?”
“對,說一百句話,有時候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動作哦,比如說這樣……摸摸頭,很舒服吧。”薩綺麗伸手摸啊摸,摸啊摸。
“恩,是有點舒服,感覺安心多了。”雖然有輕撫狗頭笑而不語的淡淡羞恥感,但薩綺麗的摸頭手法很不錯,舒服的讓我眯上了眼,恩,有我一成的功力。
“就順著這個氣勢,一口氣上吧。”薩綺麗閃亮一笑,對我豎起自信的大拇指。
“噢!”我不明覺厲的高舉拳頭,氣勢十足的大喊了一聲。
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塔莫婭,走到了她身邊,這時候才送薩綺麗的安利中回過神來,察覺到不妙。
什麼鬼,伸手去摸摸頭就行了嗎?這辦法怎麼看都不靠譜吧,武帝大人又不是小狗,就算是小狗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哄聽話啊!
我當時就尷尬了,輕咳幾聲,感覺就這樣調頭走人的話,武帝大人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只能硬著頭皮坐下。
塔莫婭坐在一個無人的斜草坡上,吹著草原漸冷的風,食指伸展著,上面趴著一隻……一隻蚱蜢,正被她不斷挑弄,用另外一根食指捅啊捅,專心致志的捅啊捅,好像……把它當成誰了,可憐的蚱蜢屈服在武帝大人的淫威下,只能在一指之地不斷躲閃。
見我在她身邊坐下,塔莫婭微不可察的將臉側向另外一邊,隱約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好像聽到空氣中輕輕迴盪著一聲極其細微的哼聲。
哎呀哎呀,這是多麼標準的生氣表情,沒想到一向成熟的武帝大人也會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現在伸手去摸她的頭,該不會被咬吧,我為難的撓了撓頭,數次張口,數次伸手,都是立刻就退縮了,這樣可不行啊,深呼吸一口氣,我終於選擇了……開口。
才不要聽薩綺麗的胡扯。
“塔……塔莫婭?”
“我現在很忙。”塔莫婭側臉的角度加大一分。
“忙、忙什麼呢?我也能幫上忙就好了。”你是忙著在調戲可憐的蚱蜢吧!放開它衝著我來!!!
“不需要熊塔幫忙,和熊塔一點關係都沒有,這種事。”
聽到我這麼說,武帝大人鬧彆扭的更厲害了,很明顯這句話戳到了她的痛點,那彷彿從鼻子裡哼出來一樣的語氣,似在質問,熊塔都不讓我幫忙,我幹嘛要你幫?
“你說的忙……是指忙著……忙著和這隻蚱蜢交流?”我不死心,打算施展曲線救國手段。
“是啊,蚱蜢可比熊塔好交流多了,也乖多了,和蚱蜢做夥伴感覺比和熊塔做夥伴輕鬆多了。”
“……”我……我竟然被一隻蚱蜢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