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那幾個倖存者不是說他們缺吃少喝麼?希望到達天府基地不用過時時刻刻提醒吊膽的生活麼?當時聽到有一群倖存者過得那麼悽慘,他想都沒想就帶著手下計程車兵過來接人了,就是想來個先斬後奏,怕稟告上面之後,領導不同意救援或者又要開會討論,耽誤時間,可是眼前這樣對待無比殘酷的殺戮方式是渴待救援的人幹得出來的麼?他想不通,想不通啊!淚水滑落嘴裡,那般的苦澀,只能大聲吼著:“為什麼,為什麼!”
樓上那群混蛋是什麼回應的呢,呵呵。
“這群笨蛋,誰需要救援啊,我們只是怕你們將我們的藥品都搬光了,靠交易藥品,我們就能從附近換來食物、種子了,誰稀罕去什麼基地,哪裡不都一樣,還不如這樣生活的自在。還騙我們說有變異喪屍呢,哈哈,笑死了。”
“扔扔扔,燒死這群官兵,老子以前擺地攤。還被攆!”另一個人哈哈大笑著不斷的朝地下扔瓶子,那股興奮勁兒著實瘋狂的嚇人。
“攆你的是城管,可不是當兵的啊,老趙。”
“管他孃的,都是官兵,都是那群人養的狗。現在說不定早就合併了,老子才不上當,誰要他們救啊,看老子本事比他們大,1v5啊。有沒有!這麼沒戰鬥力,肯定是在部隊混日子的,當我好心的為他們基地消滅蛀蟲!”被稱作老趙的漢子,看到樓下竟然有一個士兵如惡狼般盯著他,眼中的怒火有如實質般嚇得他打了個顫,遂不再和身旁的人搭腔,撿起瓶子靠近窗子邊緣,掄起瓶子使勁朝對方拋去。可惜鮑春雨已經被剩餘的幾個士兵拉著脫離了他的攻擊,朝更遠處跑去。
眼見了如此慘劇的鮑春雨怎麼可能是來救人的?
對,鮑春雨根本就不是來救人的。
這裡是有很多並未加入這群狂徒控制的普通倖存者。但是,在他們這群士兵被攻擊的時候,他們這群被忽悠來接他們去天府基地的卻被偷襲的時候,這群倖存者有一個替他們說話了麼?有一個人替他們向這裡的領頭人求情過麼?
再耿直的人在看到被自己一片好心害死了一群兄弟之後,還能聖父麼?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在眼前死去,不是死於槍林彈雨也不是死於喪屍爪下。而是被一群偽裝成求助者的倖存者用化學品生生的腐蝕至死,兄弟們的慘叫一直不斷的在他腦海裡盤旋。那是對他未經上報領導就發善心來救援倖存者的控訴,他鮑春雨不報此仇。永不安心。
鮑春雨知道部隊裡各個領導對自己的固定印象,與指導領導各自都不對盤的關係,因此帶著剩餘殘兵回到臨時營地之後,巧妙的利用了不對首長們的心理,並不說自己想要復仇的打算,復仇?部隊計程車兵怎麼可能向“老百姓”復仇?蒐集藥品為重任的隊伍,不會想惹麻煩的,只要他一開口,恐怕會催的各個領導團結一致的要求收拾藥品回基地。
看吧,他說要去救人,領導們就不齊心了吧,互相下套了吧?
雖然得到的人不多,但是還是讓他漁翁得利的忽悠出來了一個作戰小隊,還有異能者,領導們還是要帶著藥品跑路,他不怪他們,這是任務,而且這個麻煩是自己惹出來的,他就要自己去解決。
這些被他從首長那裡騙出來的兵,就是他報仇的棋子,不過這次他有更加細緻的作戰計劃,又有心理準備,上次是完全沒有防備,這次不會不小心再次中這*人的奸計了,他相信這群兵至少還是有一大半能夠回去的,別怪他狠,都是被逼出來的呢!鮑春雨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卻怎麼也無法再次揚起笑臉。
鮑春雨掃了下遍地的瓶瓶罐罐,奇怪的瓶子他不打算嘗試,只是拿起了一看就知道是濃硫酸的玻璃瓶子,揭開蓋子,朝地上的屍體身上倒去,“滋滋滋”一股焦臭味伴隨著煙飄了起來。
4個士兵在鮑春雨陷入回憶的時候離去,到了各個房間巡視了一遍,將分散的武裝分子都解決了,這幾個是跟著他逃難回去計程車兵,一回來就見鮑春雨如此動作卻並未發言阻止。
而是梗紅著脖子,堅持看下去,努力壓下昨晚深深印在腦海中有如地獄般的場景,看著那個扔著瓶子笑的一臉猖狂的傢伙的臉漸漸焦黑,一個士兵哽咽著說道:“鮑營長,這就是那個老趙吧。”
“哐當”空了的玻璃瓶被摔碎在地,也驚了陷入低迷氣氛的幾人一下,鮑春雨右手大拇指搓了搓剩餘幾個手指,似是要抹去剛才拿了硫酸瓶的不適感,那畢竟可能是裝過殺害自己戰友的藥劑的瓶子,這種感覺飛鏟不好,接著隊員的話,點點頭說道:“大放厥詞,我還以為多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