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聯絡了彼得,但對方這麼快便到了也是出乎意料之外。
彼得是唯一一個第一次見到賈維斯機器人卻沒有表現出驚訝的人,或許對彼得而言,賈維斯也本該是這樣子的。他一進門便給了託尼一個擁抱,拍了拍託尼的後背,好像是在確認託尼的健康。
“我很擔心你。”
託尼知道對方指的是前兩天的紐約大戰。
“你開始擔心我了?”
“大家都在擔心你。”
這個大家都暗指誰,託尼當然明白。他撇了撇嘴,對突如其來的感動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換個話題。
班納沒有浪費時間,當天晚上便開始了製作,託尼的本意是他也要在一旁幫忙,卻被彼得推到了臥室。
“你需要休息,你的臉色非常不好。”
“你越來越囉嗦了,賈維斯,把他給我扔出去。”
彼得雙手環胸,露出了笑容。“是賈維斯告訴我你已經幾天沒睡覺了。”
被人出賣的感覺並不是很好,託尼拿起枕頭砸向彼得,對方卻先一步開門離開了。
託尼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可他也明白自己是睡不著的。他只要閉上眼睛待一會兒,便能想起在外太空黑洞內的場景,那種感覺會讓他喘不過氣,好像依然面臨著死亡。他試著閉上了雙眼,平躺在床上,催眠著自己多想一些愉快的事情,可結果卻不如意。
託尼再一次面臨了呼吸不暢的情況,他睜開眼睛爬下了床,呼喊了賈維斯的名字,接著便被什麼東西抱了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上,抬頭一看,才發現是賈維斯機器人。他不知道賈維斯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讓對方走掉。
“檢查心臟或者…大腦,總之我覺得呼吸不通暢。”
“先生,您的大腦與心臟並無任何異常情況。”
“我覺得糟糕透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先生,恐怕是焦慮症。”
託尼沉默了,他知道賈維斯說的是正確的答案,可就算是正確的答案又有什麼用處呢。
“你別走。”他抓著賈維斯的手,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
“我不走,我在這裡陪著您,先生,您需要睡一覺。”
彼得拿著食物進到臥室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託尼縮在賈維斯懷裡的場面。他看到了託尼臉上流露出的迷戀與安心,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情況。他終於明白了託尼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給賈維斯一個身體,幾分震驚幾分擔憂。
賈維斯早就注意到了彼得,見彼得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便小聲道:“先生應該會再睡一個小時。”
託尼醒來之後馬上發現了自己在賈維斯的懷中,他敲了敲賈維斯胸前,金屬質地的聲音倒是清脆的很。
“先生,睡得還舒服麼?”
“你的身體要是軟一點我會睡得更舒服,不過,沒關係了。”
洗漱的時候,託尼被彼得拽到了外面,或許是太久沒在老朋友臉上見到這麼嚴肅認真的表情了,託尼也沒有因對方突然的行為發脾氣。
“託尼,我也可以算得上是看著你長大的人了。有些事情,其他人或許是沒有發現,又或許是不敢開口對你說,但我想告訴你,你對賈維斯的感情,是不是太重了。”
彼得的話讓託尼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託尼知道對方是在指什麼,可在這一點上,他一步都打不算退讓。
“怎麼?你口口聲聲嚷嚷著跟我是好朋友,現在想勸說我放棄自己的幸福麼?”
“幸福?託尼,你確定你知道這個單詞的意思麼。”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存在的年齡差距讓彼得總是有種託尼還是小孩子的錯覺,託尼不明白對方怎麼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懷疑他的情商。
“當然,如果你去外太空轉一圈體會一下瀕臨死亡的快感,你就會明白,嘗過那種滋味的人是最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的。”
“可賈維斯不懂,託尼,你清醒一些。”
彼得的這句話像是給了託尼一巴掌,讓託尼安靜了片刻。彼得見對方恢復了清醒,剛想繼續說點什麼,卻見託尼轉身衝到了研究室,對著班納吼道: “班納,我只拜託了你做出身體。我現在說明白了,彼得,不要改動賈維斯的程式,你知道我會查出來的,如果你動了,我保證會讓你後悔認識我。”
班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待託尼怒氣衝衝地離開之後,才問了彼得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