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眼疾手快,伸出手,一把按住了袁雪的嘴…巴,將這聲音給壓制下去。
要不然,我估計我非得七竅流血不可。
“哎喲!”
我手掌邊緣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袁雪被我按住嘴後,張嘴就開始咬我。
這!
糾…纏了半天,我總算制止住袁雪的暴行,讓她平靜下來。
“小雪啊,”我努了努嘴:“看見那邊那老頭兒沒,本事可厲害了,他想要把你留下,讓你當他的徒弟,你願不願意?”
袁雪哼了一聲,不出我所料的回答:“不願意。”
然後,她一把揪住我:“你不是答應我哥,你要好好照顧我啊,這才出梅山,你就要把我丟下!大騙子!”
我擔心她又嚎起來,連忙安慰她:“好好好,我只是問問你,不願意就算了,你表激動,表激動啊。”
就在袁雪尋死尋活要離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悠長的琴音。
緊跟著,琴音如流水,刷刷刷的彈奏了出來,一時間,猶如泉水叮咚,一發不可收拾。
我轉過身去,就見到老頭兒正白眉飛揚,膝頭放著一張古色古香的木琴,兩指飛舞的彈奏著。
隨著琴音響起,我面前的景物猝然變幻,或高山、或流水,又或百花綻放,一時間,美景不絕,一幕幕閃過我的眼前。
即便我對樂律絲毫不懂,也能夠感覺到,這琴音的牛逼之處,甚至活生生造出了虛幻般的景物,讓人流連忘返、陶醉其中。
眼前的景物一幕幕的變幻,簡直讓人如同身臨其境,到了後面,隱隱還有百鳥齊鳴的聲音。
“叮”的一聲,隨著王守一最後的一指劃過,絃聲清越,將我和袁雪從幻境之中喚醒了過來。
這一下,袁雪看向王守一的眼神,立馬就變了。
王守一手按琴絃,笑了笑:“怎樣,小姑娘,想不想學這琴技啊?”
我聽到,袁雪居然……嚥了口唾沫。
這?
難道這音樂,對她有那麼大的誘…惑?
“不光這樣。”王守一將手中的木琴往旁邊一放,對著我伸手一招。
在我腰上掛著的那根鐵棒,立即自動飛了出去,落到了他的手上。
王守一微微一彈,猿公劍就彈了出來,落到一邊。
然後,就見到他抓著那根鐵棒,伸出手指敲了敲,指尖有流光閃過。
說也奇怪,被他這手指一點,那些流光立即彙集到鐵棒的頂端,變成了一隻白猿。
白猿手握長劍,劍光虛引,每一招一式,都有無邊無盡的殺氣從裡面傳來!
這殺氣激盪,一道劍光甚至落到了地面,將石板鋪就的地面刺出了一條長隙!
好強的殺氣!
見到這情況,王守一微微伸手一按,那鐵棒頂端的白猿,頓時消失。
見到這一幕,袁雪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問:“這是……猿公劍術?”
王守一笑了笑,回答:“不錯,猿公劍術,其實分上下兩冊。你只學了劍刃裡的上冊,這下冊其實一直藏在劍鞘中,只有兩冊齊修,才能真正的融會貫通,劍法大成,成劍之王者,練成——人間之劍。”
聽他這麼一忽悠,袁雪傻愣愣的問:“人間之劍?那是……什麼?”
王守一繼續拿出用棒棒糖忽悠小朋友的本事:“那是人間最強的劍,劍之極限。怎樣,想不想學?”
袁雪兇狠狠的回答:“不用你教,我自己會學,你把劍鞘給我。”
王守一隻是笑著,伸手就將鐵棒拋給了她。
袁雪伸手接住,仔細端詳,又是敲又是打的,卻怎麼也搞不出之前鐵棒頂端的那個白猿來。
“小姑娘呀,你別費力氣了,這鐵棒本就是從我守一觀出去的東西,那隻白猿,當年也是守一觀看家護院的靈獸,這劍法啊,也根本就不叫猿公劍,而是我守一道中,攻擊手段最強的一門手段。”
哦?
我倒是沒想到,原來,那牛逼轟轟的猿公,居然是從守一道出去的。
至於老頭兒會不會撒謊,我覺得應該不像。
因為當初我一接過那鐵棒,就能激發裡面的劍譜,但後來根據袁白的說法,那東西其實很講究天賦,沒天賦根本學不到劍術的。
究其原因,應該是因為我學過太極玄清道。
而現在,猿公劍譜的下冊,也能被王守一輕易激發出來,他的話是真是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