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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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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們,門口看熱鬧的閒人給我們讓開了一條通道。陳戰跳下馬,衝著大堂裡吆喝了一聲:“夥計?夥計?有沒有人?”

一個清瘦的小夥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一看是我們立刻就愣住了。

陳戰沒好氣的問他:“鬧哄哄的,到底怎麼了?”

夥計看看我再看看陳戰,結結巴巴的說:“這位官爺,官奶奶,我們沒有報案。”

我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官奶奶”?這小子打哪兒發明這麼一個奇怪的稱呼?我指指外面亂糟糟的一群人問他:“圍這麼多人,怎麼回事?”

夥計露出很為難的神色,猶豫了半天才搖搖手,低聲說:“家裡出了點事,我們就不報案了。自己能解決。”

陳戰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沒問你自己能不能解決,說,怎麼了?”

從二樓隱隱傳來一個男人斷斷續續的哭聲,我和陳戰對視了一眼,一起衝了上去。二樓的樓梯口站著一個又高又胖的大漢,從他的打扮來看,應該就是店裡的大廚。看到我們衝上來,立刻轉過臉來看我們,他大概四十來歲年紀,眉毛稀疏,胖臉上生著一雙沉默的小眼睛。

他往後讓了讓,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和陳戰從他身邊越過去的時候,我聞到他身上傳來的一股很奇怪的油煙味,說它奇怪,是因為裡面還混雜著汗味和一絲很不協調的劣質脂粉香。一個大男人身上帶著這樣的脂粉味,只能說明他剛剛離開女人。我忍不住又看了他兩眼,他也正在看我,接觸到我的目光,立刻就把頭低了下去,微微露出一點靦腆來。

我越過了他的身邊,跟在陳戰的身後走進了樓梯口正對著的那間臥房。臥房門開著,東西十分凌亂。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象個孩子似的坐在地上抱頭痛哭,一個與他年歲相當的中年婦人正蹲在他旁邊溫言相勸。我進去的時候,正聽她說:“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陳戰皺著眉頭問:“裡裡外外大呼小叫的,怎麼回事?”

地上的那個男人似乎被陳戰的問題觸到了傷心處,略微一頓,抱住自己的腦袋又嗚咽出聲。

陳戰不悅的說:“大老爺們,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到底怎麼了?”

旁邊的中年婦女嘆了口氣,說:“回這位官爺的話,我家老闆娘昨天夜裡跟別人跑了。”

四十八

私奔?

我的腦海裡閃過這兩個字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一點就是:如果真的是私奔,這女人最好遠遠的跑掉,永遠不要被夫家的人找到。

因為在焰天國的律法中對於女子犯罪有著十分嚴苛的量刑規定。棄夫私奔的女子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會被處以夾刑。就是用帶釘的鋼板將女犯的雙腿雙臂夾在中間,施刑時不斷的收緊鋼板。按照女犯的情節輕重施刑時又可分為不同的等級,最輕的是一等,刑板合攏第一道扣,鋼釘咬入肉中;最重的是五等,兩塊刑板幾乎完全合攏在一起,人犯的四肢骨肉俱碎——很少能有人僥倖活命。

施刑的過程因為過於殘酷,近幾十年來已經很少被使用。但是這裡畢竟是男權至上的社會,只要夫家告到衙門,那這名當事的女犯就很少能有幸免的了。

這個跑了老婆的大男人還在嗚咽。我還真沒見過大男人哭,當然也就不知道什麼樣的安慰才能讓他停下來。我轉頭去看陳戰,他卻來回掃視著房間裡的擺設,一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那個中年婦女:“怎麼知道你們老闆娘跟人跑了?”

中年婦人很為難的看看坐在地上的老闆,顯出十分猶豫的樣子。她的年齡大概在四十歲上下,面色枯黃,看上去好象有些營養不良。看她身上穿的粗布棉袍,應該是在這裡做雜工的。

她雖然沒有說什麼,目光卻掃向了視窗。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窗戶半開著,一條花布床單系在窗框上。

我把窗戶推開,看到兩條床單系在一起,直垂到了地面上。我拽著床單試了試牢固程度,翻身從視窗躍了出去。

落腳之處是跨院的邊緣,跨院裡幾間廂房門窗都關著,看樣子暫時沒有客人。沿左手方向走到頭就是拐向前院的一道月亮門,沿著右手的方向直走,是幾間堆放雜物的平房,角落裡,有個小小的角門。一般來講,這樣的角門都是店裡的夥計們買柴米雜物出入用的。此刻,角門半掩著,推開門扇,外面是一條僻靜的小弄堂。

這幾間堆放雜物的矮房看上去已經十分破敗了,只有最裡面的那一間門環上掛了一把黃銅大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