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宮女們聽了,全都身子發顫,但還是顫抖地爬了起來,朝側門走去。
我看著那們腳步蹣跚樣子,不由大怒,大聲喝道:“站住!”我上前拉住一名宮女,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撕開她的衣服,露出背上那縱橫交錯的鞭痕,冷冷對著方昭儀道:“這樣的傷口,只能算是教訓一下嗎,方昭儀,你也未太不把宮規放在眼裡了吧。”
“皇,後”方昭儀臉色難看到極點,極力穩住的身子也止不住打著顫的雙腿。“這裡是誤會一場,請聽我的解釋…”
“閉嘴!”我大聲喝止,冷冷地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什麼人證物證什麼的,嬪妾不明白。”她還是裝著傻。
“私自動用私刑,還想狡辯?”我大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吩下人:“方昭儀不顧宮規,私自動用私刑。來人,把方昭儀給我抓起來,帶到和嘻宮由文獻太后發落。”
底下的人行動起來,方昭儀大聲叫道:“住手,皇后,我是昭儀,一宮主位,你沒有權力處置我,要處置我,也得皇上處置我才是…”
我打斷她的話,笑盈盈地說:“誰說本宮要處置你了?本宮是想讓文獻母后處置你。還愣著幹什麼,把她帶到和嘻宮去。還有,把這幾個行兇的嬤嬤和受害的宮女也給本宮帶去。”說完,我對著還正愣著出神的文獻太后道:“母后,這等心狠手辣之人,宮裡恐怕也留她不得,雖然現在後宮由臣媳統領,但臣媳初到乍來,對宮裡的規矩不是很清楚,還是請母后定奪!”
文獻太后大概很久沒有嘗過大權在握的自豪感了,或是她也正想收拾方照儀,馬上冷冷地道:“也好!承蒙皇后看得起,就先由哀家處置吧。你站在一旁看著就好。”
眾人忙把方昭儀抓起來,但方昭儀一聲大喝:“誰敢動我!我可是懷有皇上的骨肉。如果我肚子裡的龍種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擔當得起嗎?”
方昭儀的話簡直就像平地驚雷般炸得眾人暈頭轉向。
文獻太后也是一愣,但很快恢復神情,冷冷地道:“你真懷有身孕?沒有騙哀家?”
我也倒吸了一口氣道:“方昭儀,這可不是兒戲,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我的語氣冷冰冰的,但心裡卻是另一種說不出的心情,似嫉妒,似心煩,似心痛,反正心裡很是複雜。胸口酸酸的,讓我很是難受。
方昭儀得意一笑,“這可是皇上的骨肉,我怎敢開這個玩笑。”
一旁的瑩妃尖叫道:“你果真懷孕了?不可能!”她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的臉色是不是正常的,但看到瑩妃青白交錯的臉色就知道我此刻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文獻太后的臉色也很奇怪,不若瑩妃那種又氣又嫉的表情,但也不像一個快有孫子的喜悅表情。倒是一臉的…鐵青和…殺氣。
殺氣?對,我沒有眼花,我真的從她眼裡看到一股濃濃的殺氣,讓我很是不解。
如果是我和瑩妃,或是眾嬪妃倒還說得過去,但身為一宮太后,這樣面露殺氣又為哪般呢,難道單單為了瑩妃?
也只有這種解釋了。這時再看文獻太后,她又恢復往常的冰冷,只是冷冷地問我:“皇后,你看怎麼辦?”
我看著瑩妃嫉妒的臉,又看著方昭儀雙護在小腹上,臉上露出“你能耐我何”的表情,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
我深吸口氣,道:“按宮裡的規矩,方昭儀動用私刑,輕者降級,重者打入冷宮。但又懷了龍種,對我社稷也算是有功之人,就從輕發落好了。將功抵過,這次就算了吧。”
方昭儀這時面露得意,故意朝我行下禮道:“嬪妾謝過皇后娘娘恩典。”
瑩妃氣得臉色發青,氣呼呼地說:“皇后,你怎能這樣就輕易放過她,虧你還是皇后,太沒有迫力了。”
“住嘴!”我朝她大喝,此時我心情差到極點,她還要來煩我,真是讓人討厭。“不管方昭儀犯了何罪,但即然她有了皇上的骨肉,就算是有功之人,如果你不服,就自己生一個。”
“你…”瑩妃氣極,大概她在宮裡,有文獻太后的撐腰,所以還沒有哪個嬪妃給她這樣的難堪,而我就這樣當著文獻太后的面讓她下不了臺,氣得滿臉通紅。還想張嘴說著什麼,被一旁的文獻太后制止住了。
“瑩妃,皇后說得對,有了皇上骨肉,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都是對社稷有功。如果你不服,就自己生個似似。”瑩妃這才不甘不願地閉上嘴,但看向我的眼光還是一般的兇狠。我只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