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身邊的一個宮人:“方昭儀當初是在哪裡發作的?”
“回娘娘的話,方昭儀是在自己寢宮裡,忽然大喊大叫,然後,奴才們全都跑進去,發現她雙手死死地扯著頭髮,然後一隻手又去捂住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然後,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沒了生息。娘娘,那時候的昭儀可真是嚇死奴才了,好恐怖啊。”這名宮人一邊說著一邊拍拍胸口,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但我很奇怪,“那時候方昭儀在自己房裡做什麼,身這怎麼沒有一個宮女侍候?”
她想了想,道:“是有的,但方昭儀身邊的侍女銀兒命大家出來的,說昭儀要靜一靜。然後把窗簾全都開啟來,本來方昭儀說室內已經夠亮了,但銀兒說懷孕了就要透透氣,就把窗簾全都拉開了。”
“開啟窗簾?”我記得文獻太后來了後,又忙叫下人趕緊把窗簾拉上,難道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此時心跳加速,那種快要得到答案而欣喜的感覺襲向全身,忙問:“那麼,銀兒開啟窗簾後,方昭儀在裡面呆了多長時間?”宮女想了會兒道:“嗯,大概沒多久吧,有一柱香的時間吧。”我心裡恍然大悟,忙走向裡室,仔細地看著屋內的擺設,沒有發現什麼,心裡一陣失望,又不死心地問:“那個叫銀兒的宮女呢?怎麼不見她了?”我此百分之百肯定她是最大嫌疑!“銀兒?她被人毒死在牢中了?”宮女一陣悲涼!我心裡又是一陣嘆息,看來事情的真相越來越明顯了。
我再四處看了看,問:“你們以前經常出入方昭儀的寢宮嗎?”怎麼覺得屋內有點不對盡!
“沒有!”其中一名太監說道,“方昭儀乃皇上的嬪妃,除了幾個貼身的侍女外,一般的外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去的。不過方昭儀遇害後,奴才們都進來打理過。”我“哦”了聲,又問:“那你們發現屋內少了什麼嗎?”總覺的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但又不知是什麼。
兩名宮人愣了下,道:“自從方昭儀出事後,這陣子就一直沒人來過,不可能東西被拿了啊。”但還是四處看了看,眼睛卻盯向一處,“咦”了聲,自言自語地道:“這鏡子到哪裡去了,以前不是還在這兒嗎?”
我心裡一跳,忙看向的梳妝檯,果然,原本該放著鏡子的梳妝檯此時空空如此,與室內不相協調,怪不得我覺得少了些什麼。原來如此!我忙問:“那這面鏡子呢?”兩名宮人也搖搖頭。我心裡一沉,聲音不自覺大了許多:“你們一直守在這兒,怎麼會不知道,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打破了,還是被拿走了?”
兩名宮人嚇得面無人色,忙朝我撲通跪倒,驚慌地說:“娘娘饒命啊,奴才該死!奴才真的不知道了,更不可能私自藏起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這一面鏡子再值錢,奴才們也只能運出宮才能當些錢啊,但是,自從方昭儀遇害後,奴才們一直都守在這裡,哪裡都沒去過,怎麼可能會拿一面根本值不了幾個錢的鏡子呢。還請娘娘明查!”說著碰碰地磕起頭來。
我看他們不像說慌的樣子,才叫他們起來,但心裡有著疑惑,那麼這面鏡子不是他們拿走了,那又會是誰拿走了呢?
照他們二人所說,以前的方昭儀從來不拉開窗簾的,而當天卻被銀兒拉開了,然後不一會兒,方昭儀就遇害了。當時她身邊沒有任何人在她邊,排除一切他人加害的可能,那麼,就是外來的加害了,那會是什麼呢?文獻太后又叫人拉籠窗簾,這是巧合嗎,我記得文獻宮裡的窗簾也是全都拉開的,那麼,只能說明方昭儀寢宮裡有什麼見不得光茫的物品,那會是什麼呢?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梳妝檯,心中有了個大概。
我又再問了他們幾句,他們也一一作答,我這才回到自己宮裡。心裡的迷團也開始慢慢剝落。
晚上,燕紹雲照常來我宮裡用晚膳,吃完晚膳後,燕紹雲故作神密地朝我擠擠眼睛,“依依,你猜猜,朕手裡有什麼東西?”說完變魔術般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盒子來,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一愣,看著這個精緻的盒子,笑道:“臣妾又沒有透視眼,怎麼猜的到!”他微笑,把盒子遞給我,道:“開啟來看看!”我接過來,依言開啟,看清裡面的東西后,驚呼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皇上,您送我這個做什麼?臣妾又不是沒有!”
裡面躺著一雙精緻無比的紅色鞋子,一看就知道是用針錢一針一針地繡出的,鞋面有很多小珍珠鑲嵌在上面,在夜裡發出陣了刺眼的光茫。鞋的腳背上鑲著一顆又大又亮發出藍光的寶石。寶石中間還有一顆鮮豔無比的晶狀形的小圓球,與藍寶石相印成輝。
他含笑地看著